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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做老婆的,發也是給你發。我要是哪天早死了,你可不許改嫁。”“胡說什么。”阮鴻飛斥一句,悵然嘆道,“我比你年長許多。”明湛當即表白自己的忠貞,信誓旦旦,“沒事兒,你面相生嫩著呢。再說,哪怕到時你頭發白了牙齒掉了,我也照樣喜歡你。”“這話到時候你再說吧。”明湛推阮鴻飛一下子,就有些不高興,挑阮鴻飛的理,“我跟你說了這些話,你一句好話不對我說就算了。莫非還信不過我對你的心意?”“你這么好色,哪兒看著可信哪。”阮鴻飛道,“稍微有個平頭正臉的就想多瞅幾眼,還怨別人不信你。”“我就是路邊兒看到朵牡丹花兒也會多瞧幾眼呢。”明湛趴阮鴻飛肩上,“可是你瞧,我對誰色過,我只色你。飛飛,你喜不喜歡我?”“喜歡。”明湛心里一喜,面兒上卻不肯表露,反倒裝出愁眉苦臉來,引著阮鴻飛夸他,“那你喜歡我哪兒啊?我長的又遠不如你。”阮鴻飛何等精明之人,焉能不知道明湛的小心眼兒,一手去捏明湛的屁股,揉了兩把笑,“就喜歡你這身胖rou。”“沒良心的家伙。”明湛抱怨,“夸一夸我能死啊。”“你這樣自信,哪里還用別人夸呢。”阮鴻飛笑,“梁東博說的那三人,你打算用誰?”“嗯,付祈吧。”明湛拍著榻席嘆道,“雖說江南世族不安分,不過,如今尚未到翻臉的時候。再者,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把所有的世族都趕盡殺絕的折騰。世族子弟出身好,受到的教育也好,的確有過人之處,像梁東博就是個能吏。若是由我這兒排擠世族,豈不是要逼著他們與我做對么。”“世族有罪,治罪是應當的。不過,也不能因為他們是世族就存了偏見。”明湛道,“畢竟不是所有的世族都想造反。”難道他能想當然的就去定一個人的罪嗎?帝都一切太平。西北,平陽侯卻是發了大愁。明湛大手一揮把武比的三鼎甲派了來,紀詠存還好說,這位是在西北軍混過的,有些許經驗。武狀元宋遙俊美過人,身手尚可,這若是韃靼來了,仗打的怎樣不予置評,起碼這位能保全了自個兒。說到榜眼趙令嚴,實在令平陽侯難安排。說起來,平陽侯就懷疑趙令嚴是如何考的武榜眼,一看那走路的姿勢就知道是個菜的。這樣的人,來了西北,平陽侯還得給他安排了侍衛,免得趙榜眼身嬌體弱的出個啥事不好交待。明湛在信中倒極是大方,吩咐了平陽侯,隨便賞他們個校尉之類的小官兒當當就成。可關鍵是,校尉也是要打仗的。像紀詠存、宋遙,人家武功好,刀槍都來得,打起仗來也不怕。可趙令嚴這樣的三腳貓,擱戰場上就是白給。平陽侯發愁了許久,讓趙令嚴到自己副帳中做了個文書,抄抄寫寫,幫著做帳,譬如軍糧來往,軍餉發放啥的。幸運的是,趙令嚴雖是榜眼,脾氣倒是不錯,讓做啥做啥,他也不挑肥撿瘦,而且做的不錯,很有榜眼水準,著實令平陽侯松口氣。趙令嚴與平陽侯的地位有著天壤之別,不過平陽侯亦知曉,趙令嚴榜眼之身,皇上特意將武比的三鼎甲放到西北來,這是想歷練他們呢。誰知道以后誰出頭兒呢,故此,平陽侯絕對是很用心的盡可能的給他們安排了最妥帖的位子,也想結個善緣兒。當然,除了要安置三鼎甲,也不是沒有別的好事兒。譬如,不但軍餉漲了,前些天,朝廷還送了二萬五千匹馬來,這是最令平陽侯眉開眼笑的地方了。平陽侯拍打著駿馬矯健的脖頸,與兒子馬維道,“皇上是有心打這一仗啊。”馬維感嘆,“這都是藏馬吧,皇上就是有法子,往年鎮南王府可沒這樣大手筆的支援過帝都。”就是現在,馬維每每想起明湛仍是略有尷尬。他爹知道他給皇上叫了好幾天的大侄子的事兒后,險些一腳踹飛了他。明湛的面子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在鳳景乾當政時,想從云南弄這么多的馬,都是做夢。明湛則不同,他是鎮南王嫡親的兒子,別管人家用什么手段,總之,這么多的馬,人家明湛是弄來了。面對著很有可能是帝王登基后的第一場戰役,而且皇上這樣給人給馬給糧給錢給刀槍,平陽侯的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壓力大的也不只是平陽侯一個,永定侯何千山的壓力更不小。何千山雖然有些死心眼兒,可人家在軍中呆的時間長了,九門提督里的人事復不復雜,他照樣能理的順,把的住,擺的平。只要有權利有時間,一個淮揚將軍麾下的將士官兵自然不在話下。何千山先將四十歲以上的官兵都贈銀返鄉,然后,另招新兵。要說以往人們不樂意當兵,這忽然之間,明湛登基后,對官兵尤其厚待,餉銀也發全了,工資也漲了,待回家時還有贈銀,這待遇,不比一般的小吏低。在百姓看來,如今天下太平無事,當兵吃餉,起碼比種田強。將軍府的征兵令一出,前來應征的真不少,何千山只管挑年輕力壯的,且只挑了三千人。何千山素來以為,兵在精而不在多,這三千人能練好,亦有大用。而且何千山還有一絕,他就帶著兵在海沿子住下了,別管你想走私的急眉赤眼的急成什么樣,我權當不知道。這海盜也邪乎,何千山帶著兵往海沿子住著,他們也識時務的不敢上岸了。海盜自然與何千山熟,他們不上岸,自然是另有原由。關鍵是,海盜他沒啥損失。如今雖說內線走不了,可杜若國那里好東西不少。阮鴻飛都住到龍床上去了,杜若國與大鳳朝的關系,別提多親近多友好了。如今外頭人,明湛誰東西也不賣,他只賣杜若國一家。明湛這里不與海盜們生意往來,阮鴻飛之前是在海上混飯吃的,他跟海上的各個勢力都有交往,他這里有東西,自然不介意做個二道販子。就這樣,杜若國成了海盜們的中轉站。明湛全當自己是瞎子傻子,不知曉杜若國與諸海盜之間的聯系。他從阮鴻飛這里賺進大把銀子,阮鴻飛從各海盜這里再賺一筆,這倆人一唱一和,悶聲發大財。海盜們既然能從阮鴻飛這里名碼實價的買到東西,也不比那些世家手中的貴,而且更加安全,何樂而不為呢?他們人手不多,小勢力有上一兩千,大一點兒的勢力也就萬八千人。關鍵是,兵源不好補充,可不像何千山似的,說征兵就能征兵的。海盜們也不樂意去碰官府這塊兒硬骨頭。故此,何千山強勢的堅壁清野,明湛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