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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晚了。”“你急吼吼的啟用林永裳,這么看中這界恩科,不就是為了培養(yǎng)自己人用的么。”阮鴻飛從手邊兒小幾上端起半盞殘茶,隨手潑到地上,又重倒了盞新的,遞給明湛,“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并非沒有道理的?!?/br>明湛喝了半盞,還給阮鴻飛,“已有云貴之例在先,鹽課改制的事并不難?;磽P(yáng)難的并不是鹽課,而是舊帳。我留馬維在江南,也是意在此處。沒想到老汗王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死……”“也不知道林永裳現(xiàn)在怎么樣了?”49、更新...林永裳的信來的很快。他詳細(xì)的匯報了鹽課改制的進(jìn)度,并且將他與永定侯在徐家官司上的分歧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兒。明湛想著馬維已經(jīng)回了西北,索性直接命將徐家案子結(jié)掉:徐秉生斬立決,徐秉忠無罪釋放。明湛將徐叁召來,問徐叁道,“這樣處置,如何?”徐叁饒是巧舌如簧,也說不出話來。他自然是希望兒子好的,雖然與本家關(guān)系一直不睦,徐秉生與他也有叔侄關(guān)系。明湛笑一笑,問,“不然,給他們換一換,或者兩個平分,每人二十年大獄?”“陛下,臣聽陛下的?!毙烊X得腦子里有什么是他沒有想透的,只是事關(guān)兒子性命前程。在明湛跟前,徐叁亦沒空多想,只按本能行事,伏地頓首,“陛下如何處置,臣都口服心服。臣的兒子,臣了解,他斷不會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朕明白了。徐叁,你也要明白。”明湛淡淡吩咐,“退下吧?!?/br>明湛的秘信一到,林永裳與何千山商過著,痛快的將徐秉生與海匪勾結(jié)、私賣糧草一事結(jié)案。不但,十幾萬斤的糧草一律充公,徐秉生斬立決,連同徐秉生之父——任太原知府的徐立也因此免官罷職,其知府位山西巡撫暫且兼任。徐太夫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抽了過去。給兒子兒媳救醒后,徐太夫人嚎啕大哭,“我的大孫孫??!可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喲。”山西環(huán)境不比江南,故此,徐太夫人并沒有隨大兒到任處居住,反是一直住在老宅,只是將長孫徐秉生留在身邊,倚為重任。再加上,徐秉生自幼便養(yǎng)于她膝上,祖孫感情深厚,如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饒是徐太夫人向來身子不錯,也受不住這等打擊,閉過氣去。徐淵的妻子劉氏生怕老太太再厥過去,忙坐在榻沿兒,傾身為老太太揉胸口,見老太太醒來,忙自丫環(huán)手里接過安心丸,伺候著老太太溫水送服一丸,一面柔聲勸道,“老太太,你寬些心。事已至此,還是要想個法子把這官司拖住才好。不然,求一求帝都的三叔,三叔……”頓了一頓,劉氏方道,“三叔總歸是有法子的?!?/br>徐太夫人仿若被提了醒,急問,“秉忠呢?秉忠是怎么判的?”劉氏頓時滿臉悔色,低下頭不知該怎么開口。徐淵狠瞪妻子一眼,溫聲對母親道,“母親,此事本就與秉忠無干的?!?/br>徐太夫人瞪圓了的眼睛里迸射出瘋狂的怨毒之色,尖聲叫,“什么叫無干!倆人一道被抓!秉忠是無干的?他是無干的?”徐太夫人連聲長笑,眼角老淚縱橫。“去!去莊園把老太爺請回來!”就是徐淵也覺得徐叁這事做的太絕,你也不能為了救自己兒子,而讓秉生去死啊!徐家再如何名門宦族,也無法阻止徐秉生被砍頭的命運(yùn)。在釋放徐秉忠當(dāng)日,徐秉生掉了腦袋。徐秉忠在牢中多日,雖然有家人在外打點(diǎn),他又有個做尚書的老子,在牢中并沒有吃什么苦頭兒。即便如此,徐秉忠亦憔悴的難以形容。朱國康來接他出獄,徐秉忠一朝得見親人,當(dāng)即飆下兩行熱淚。“先回家吧?!敝靽蹬呐耐馍募纾瑤宪?。哪怕是貴公子,在大牢里這些日子,比街面兒上的乞丐也強(qiáng)不到哪兒去。又是六月天,徐秉忠身上那個味兒就別提了,他自己都覺得臉上過不去,忙道,“舅舅,我還是出去騎馬吧。”“無妨,你歇著吧?!弊约旱挠H外甥,朱國康不覺有什么嫌棄,加一句道,“再怎么,比暑天的豬圈還是好些的。”當(dāng)初微末之時,朱國康靠養(yǎng)豬發(fā)家。徐秉忠囧了一囧,猶豫了會兒,方問,“舅舅,秉生也回家了么?”朱國康微訝,“你們沒關(guān)在一處兒?”“自進(jìn)去,我就沒見過秉生。”朱國康輕嘆,“徐秉生已經(jīng)斬立決了?!?/br>徐秉忠驀然一驚,好半天沒說話,眼眶微紅。他有個好爹,平日里最囂張的事不過領(lǐng)著狗腿子上街言語上調(diào)戲一下良家婦女啥的,如今事涉殺頭,徐秉忠也說不上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兒,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秉生說是西北來的糧商……就想著能多賺些銀子……”朱國康低斥,“幸而與你無干,不然,你爹也救不得你!你也不動個腦子,銀子這么好賺的?那些商人個個兒比猴兒還精呢?!?/br>“我就想著,或許,他們知道父親的身份,特意多給銀子找上我,是想搭上我這條線呢?!毙毂夷ㄒ话褱I,灰泥糊了一臉。“那你也不能收?!敝靽党榱诵毂液竽X一記,“討債玩意兒,你爹做官何等謹(jǐn)慎,你真是吃熊心豹膽了!”徐秉忠抽了兩抽,問,“舅,我爹還好么?”“嗯?!?/br>徐秉忠沒在朱家住幾天,徐叁就派人接他回了帝都。徐叁見著罪魁禍?zhǔn)?,?dāng)下氣不打一處來。徐秉忠一見他爹,嚇的兩腿發(fā)軟、臉梢兒臘黃,立時躥到祖母身后躲起來,探出半張臉怯怯的喊了聲,“爹,兒子給您請安了。”徐叁母親李氏笑著拍拍孫子的手,“怎么見你爹怕成這樣?”如同天下所有溺愛孫子的祖母一樣,李氏對兒子道,“叁兒,忠兒好不容易回來,你這臉也稍微柔和著些。孩子膽小,別嚇著他?!?/br>先前徐秉忠出事,徐叁生怕老太太年紀(jì)大了,受不住,闔家上下都瞞的緊。故此,到這會兒,老太太也不知道徐秉忠惹下的爛攤子。徐叁冷斥道,“幸得他膽小!”“娘,我且有正事問他?!?/br>徐秉忠是死都不愿意與父親單獨(dú)相處的,李氏笑,“我吩咐小廚房備了好菜,叫堂兒也回來,咱們一家子吃個團(tuán)圓飯?!?/br>有了祖母這句話,徐秉忠這方敢跟徐叁走,反正一會兒得一道用晚膳,就是挨揍估計也不會太重。徐叁雖然恨不能直接一棍子敲死這敗家子,可還有事要問徐秉忠,只得暫且留這混帳一條狗命。父子倆一前一后的去了徐叁的書房,徐叁坐在闊大的太師椅中先把事兒源源本本的問個清楚,徐秉忠俱老實(shí)交待,從一開始買糧經(jīng)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