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明湛第一次提出了“將才武科”的理論,他直接寫道,“文舉人春闈過后,翰林者被稱儲相;武進士未有入翰林之殊榮,朕自太祖時算來,武舉已有百界之多,其中以武進士晉身,最終能官居一品將軍者,不過二十五人,寥寥而已。”接著明湛再次闡述了武進士在官場中的生存狀況,表明,武比之改革以迫在眉睫,他提出三天后的武比包括三場:第一場,馬上飛射及槍、刀、劍、戟、拳搏、擊刺等法;二場試營陣、地雷、火藥、戰車等項;三場各就其兵法、天文、地理所熟悉者言之。這一套武比方式,被后人延用千年之久。明湛對顧岳山道,“朕要選拔是將才。”實際上,這一界武比的知名度遠遠超過這些武貢士的想像,在許多年后,仍有無數的史學家樂此不疲的研究武皇帝生涯里最精彩的一次改革。雖然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武皇帝在比武場上直接叫停,用三天的時間就確定了這次改革的主要內容,實在令人不能置信。實際上,并沒有三天的時間,因為只要有人稍稍留心就能知道,武皇帝在第二日的皇家報刊上就發表了對武比內容的確定。這也是所有人都懷疑武皇帝其實早有改革之意的原因,沒有人可以一夜之間拿出一份改革思路這樣完善的武比改革方案來。所以,大多數人懷疑,武比場直接叫停,只是武皇帝為了減少改革阻力所用的雷霆手段而已。畢竟,明湛當年全天下的人將話放出去了。而且,叫停的武比迫在眉睫的要在三天后舉行。事急從權,明湛拿出新的武比方案,不用也得用。當然,臣子們免不得嘮叨一通祖宗家法之類的話。明湛全當過耳旁風。明湛突然的變卦其實非常受人唾棄,就是許多武舉人也對此頗是心生不滿。不過,誰叫朝廷姓鳳呢。想做官,就得按皇帝的規矩來。這一任武比的結果也令明湛喜出望外,當然,在明湛的眼睛喜出望外的掃過狀元的那張臉之后,他先是在心底惡狠狠的咒罵了阮鴻飛一通。握著武狀元宋遙的手,明湛笑著上下打量著人家,贊道,”卿不但才華滿腹,如今看來,更是才貌雙全。卿又剛好姓宋,不知可是與宋玉是本家呢?”宋遙落落大方,“陛下圣明。遙祖上的確與宋玉有些關聯。”“好啊,實在是好啊。”明湛強忍著怒火將視線放在第二名趙令嚴身上。趙令嚴今年二十三歲,眉若彎月,眼似明星,身體亦不似武人健挺,文弱如一書生。實際上,趙令嚴的弓箭一塌糊涂,與明湛水平相類,他之所以能令明湛另眼相待,實在是此人在兵法、天文、地理,甚至在營陣指揮上亦是可圈可點,難得出色。幾位現場評分的大臣險些為他打上一架,明湛就點了他為榜眼。“令嚴哪,武功好不好的在其次,身體一定要好。”明湛拍拍趙令嚴的肩膀,“你太瘦了。”趙令嚴笑,“臣謝陛下關心,日后一定多多吃rou。”明湛問,“你愛吃什么rou啊?排骨,里脊rou,后腿rou,五花rou,牛rou,羊rou,還是鹿rou,狍子rou?都怎么個吃法?清蒸紅燒還是糖醋?或者清燉了做湯?”若是一般耿介拘泥的人,對明湛的問題肯定難以回答,趙令嚴極是機伶,他道,“臣會做紅燜羊腿。”“好啊,會做飯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明湛忽發高論。李平舟等恨不能暈過去,他們完全不了解明湛是如何從圣人“君子遠皰廚”的教誨中得出“會做飯的男人都是好男人”的結論的。明湛已經開始與趙令嚴探討美食與做菜心得。最后君臣二人還得出一個相同的結論,明湛哈哈大笑,“對對,朕也這樣認為,朕從不喜那些貴重難求的東西。五谷雜糧最是養人,譬如晨間一碗白粥,真正煮的水米交融,谷香淡雅的,御膳房也不多幾人。”李平舟不得硬著頭皮提醒道,“陛下,一會兒新進士們還得跨馬游街呢。”“哦哦。”明湛笑對探花紀詠存道,“朕最喜歡的是你是從西北回來的,打仗,最忌諱紙上談兵。”紀詠存身高一九零往上,眉如刀削,鼻若折戟,英挺霸道,明湛贊道,“武探花之名,名符其實。”看過三鼎甲之后,明湛手一揮,“武比結束。‘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遍帝都花’的時候到了。去狂歡吧。”當然,很久之后,國人才明白啥叫“狂歡”。朝臣對于明湛時不時抽風冒出啥新詞的毛病已經免疫了,李平舟與顧岳山見皇帝陛下終于嘮叨完,急忙抓緊時間安排新科進士跨馬游街。明湛準備回行宮找阮鴻飛算帳,尚未動身,顧岳山急吁吁的奔進來,后面帶著一名身著軍衣、面目憔悴的官兵。腳步未停,顧岳山不忘行禮,順勢一揖,奔至明湛身畔,急聲道,“陛下,西北八百里急件!”48、更新...明湛揣著八百里急件回到行宮,顧不得尿急,先去尋阮鴻飛麻煩。阮鴻飛正捧著不知道什么古卷,看的津津有味兒。聽到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阮鴻飛就知道明湛回來了,他握著書,表示了對明湛的歡迎,“胖,回來啦。”瞧明湛臉色實在夠差,笑問一句,“怎么了?沒看到小美男么?”明湛其實挺想帶著阮鴻飛一道去,結果人家阮鴻飛寧可留在行宮看書,明湛就對阮鴻飛說了:這界武進士里有多少美少年啥的,你不怕我移情別戀出軌啥啥的。結果,阮鴻飛依舊不去。明湛只好自己去了。此刻,聽到阮鴻飛提什么小美男,明湛的臉刷就黑了,劈手自阮鴻飛手里奪了書,怒道,“還敢跟我提小美男!死王八,私生子都出來啦!你當我是瞎的!”撲過去一把捏住小阮哥,咬牙切齒的逼問阮鴻飛,“說!什么時候生的野種!當我傻瓜糊弄了我大半輩子!不老實交待,老子就把小阮哥切了下酒!”阮鴻飛聽的云山霧罩,“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胖,莫非我有沒有兒子自己不知道?你這又聽誰的閑話造謠了啊?”“你還不承認,跟我裝傻!”明湛平地一聲吼,險些把阮鴻飛震成半聾子,明湛吼,“何玉,你給我進來!”在外頭守門兒的何玉忙輕手輕腳的進門,低頭不敢上看,明湛繼續吼,“你跟這個王八說!那個宋遙長的像誰?”何玉伶伶俐俐的便將早朝的事學了,“今年武狀元姓宋,單名一個遙字。不但文才武功好,那相貌生的更是天人一般。那個,跟國主您真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叫人看了,實在,嗯,生疑。”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