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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伴君如伴虎?!绷钟郎训?,“你有事多問皇上的意思,別自作主張?;噬峡刹皇莻€簡單的人?!?/br>“雖然不簡單,可我覺得皇上人品好?!?/br>“請你吃頓飯就……”人品好啦?后四字林永裳沒說,鄙視的瞟外甥一眼,“幸虧沒做官,否則,做官也是個貪官。”“做官有什么好的?”沈拙言道,“你做官是為陛下做事,我現(xiàn)在也是為陛下做事,說到底都一樣,不過是你名頭兒好聽些罷了?!?/br>林永裳敲他腦袋,“誰是你?。苦??好大的膽子?!?/br>沈拙言躺在庭院的竹椅里,望著天空的無數(shù)星星,扭頭對林永裳笑,“舅舅,我喜歡為陛下做事?!?/br>林永裳不理他,沈拙言繼續(xù)說,“雖然陛下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高大威猛高不可攀,可是更有人情味兒。”有人情味兒的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一姐夫一妹夫,撓一撓發(fā)癢的下巴,惆悵的看向窗外。雖然過了許多年,明湛仍覺得這個年代的東西真是精致至極。木窗漆紅,繁復(fù)的割成許多整齊規(guī)矩的格子,上面還有精美的雕花,再糊上窗紙,陽光進來時已經(jīng)暗淡許多。再加上時至下午,縱然夏日,室內(nèi)也并不如何明亮。明湛的臉色看上去晦暗莫測。明湛在發(fā)呆,望著光線中飛舞的塵埃,一時忘了叫陸文韜陸文沐起身。這倆人只得一直跪著,間或悄悄抬頭觀量帝王臉色,見帝王一臉高深,只好垂下頭繼續(xù)跪,心下頗是后悔忐忑。許久,明湛打了個無聲哈欠,方回過神,“陸文宣是冤枉么?”陸文韜牙口死硬道,“臣弟雖時有荒唐,卻并非胡作非為之輩,還請皇上明查。”“朕又不是帝都府尹,更不是大理寺卿,既然冤枉,發(fā)到三司重審。自然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泵髡康馈?/br>陸文韜再也料不到明湛會有此言,忙道,“陛下,些許小事,何必搞的驚天動地。文宣的清白,在臣心中。幾個文人的無賴筆鋒,且隨他去吧。臣等亦當有臣等的心胸?!?/br>明湛點點頭,“隨便你們。打官司就去三司,三司過后,再有不服,可以與朕講?!?/br>阮文沐斟酌道,“皇上,官司倒是小事。這個沈拙言在報上亂書亂寫且不說,還大說臣家與南豐伯府的事,實在是……”“這要怪陸文宣,誰叫你們是同族,都是姓陸的。”明湛不客氣道,“不要以為朕在宮里,就當朕是死的!一個姐夫,一個妹夫,看看陸文宣做的好事!丟人也是自找!你們還有臉來跟朕這兒告狀!什么明月樓是奴才私下弄的,與主子不相干,放屁!”“你們的把戲,朕一清二楚!真難為你們還想要臉!”明湛冷聲道,“若陸文宣無辜,怕什么人查!若真有此事,你們只管去參照趙喜的結(jié)局!朕當日即有言在先,永寧侯家的親戚這樣辦!有朝一日,你們誰犯了這樣的事,照樣如此辦!”“朕若今日看你們臉面輕輕放過,永寧侯問起,要朕如何回答?”陸文韜陸文沐挨了頓臭罵,顏面全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告退。兩位駙馬求情,然后灰頭土臉出宮的事悄悄傳揚開去。許多清流大臣對于明湛的鐵面無私表示敬服與欣慰,連沈拙言都道,“皇上真是個好皇上。”林永裳愁死了,這么個小白,可怎么在帝都混的下去哦。明湛對阮鴻飛沾沾自喜道,“外頭人都夸我呢。說我公平公正,一意為民,毫不偏頗?!?/br>阮鴻飛倒了盞清茶,“先前為了收買宗室人心,給了他們不少好處,他們定是以為你好欺負。先給了糖,不賞他們幾棍子,怕他們忘本?!碧裘纪髡繅男Φ呐帜槪铠欙w鼻腔里哼出一個性感無比的鼻音,“嗯?”“知我者,飛飛也?!?/br>30、更新...陸家兩位駙馬皆在御前碰了壁,皇家報刊的熱度尚未褪去,春闈的成績已然揭曉。主考官林永裳拿著前十名的試卷讓明湛定名次,明湛一一閱過,問,“二榜三榜的榜單呢?”副主考官梅大人奉上,明湛未接,問,“范維馮秩在多少名次?”梅大人額上險些冒出汗來。范維與馮秩自云貴跟著明湛過來,被明湛分別放入吏部與戶部當差,明湛順便賞了他們的舉人出身。春闈時,二人奉命報名參考兒。這種明顯的提拔自己人做弊的行為,朝臣雖然有些意見,不過礙于兩只小魚小蝦,也未給帝王添堵,便默認了。梅大人答道,“范維二榜十一名,馮秩三榜第五名?!?/br>“把馮秩提到二榜去?!彪m然最終的杏榜名次還要殿試之后才定,不過,大多數(shù)情形下,變動不大。明湛見二人露難為顏色,笑道,“老梅,朕從帝都府提拔你為禮部侍郎做副考官,你可沒跟朕推辭。素卓……”林永裳已識趣道,“臣遵旨。”明湛滿意的笑,從書案上執(zhí)筆,痛快的批出前十位的名次,示意何玉遞下去,吩咐道,“照此發(fā)榜?!?/br>林永裳與梅大人恭敬告退。梅大人其實對于明湛這樣明目張膽的提拔身邊人的舉動有些不滿,可余光掃過林大人那張素瓷一般的面容時,又覺著,做過御史,向來清正之名的林青天亦要附和陛下,他梅雙林人云亦云也無不妥。林永裳似是察覺梅大人的心思,淡淡道,“莫非咱們要學(xué)那些女人爭寵不成?”梅大人笑笑,“很是嫉妒那兩個小子好運?!?/br>明湛緣何命范馮二人參加春闈,無非是給他們一個出身,日后好提拔重用而已。偏一幫子大臣看了眼酸,范維還好,文章精妙,實打?qū)嵉男〔抛?,進二榜是名符其實。馮秩卻有些菜腳,倒不是馮秩沒文化,實在是考生太彪悍。馮秩又不是像范維那樣自幼有才名,讓他進三甲都是優(yōu)待。不過,朝廷是鳳家的,自然明湛說了算。何況諸人皆知明湛剛發(fā)落了陸家駙馬,氣不大順,他素來就有個暴脾氣的名氣,故此,臣子們也不大敢惹他。林永裳又不是傻瓜,些許小事,何必去逆龍鱗。范維與馮秩倒很有把握,考春闈前明湛早把大話撂下了:盡管去考,一甲不敢保證,二甲絕對有門兒。倆人對明湛向來信服,直接就下場考了,馮秩還特有把握,對明湛道,“陛下,我們?nèi)羰强嫉奶?,您可別把我們點為三鼎甲。不然,怕有人說您偏頗呢?!?/br>明湛道,“你說話悠著些,把我這屋頂吹破了,我還得花錢修呢。”范維直樂。如今看到榜上名次,馮秩私下的確有些小小的竊喜,他并非不知天高地厚,對范維道,“看來陛下格外關(guān)照我。”范維取笑道,“怎么,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