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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就算去了何家,估計也挨不了揍。先不說你的身份,就你相貌,何夫人也斷不能相信你跟何大人有一腿。”明湛聽干聽著愛人的嘲諷,也不敢發火,笑兩聲,還得恭維阮鴻飛,“切,母老虎知道什么,我的男人比何千山強一千倍,是不是?”說著在阮鴻飛的唇上啾的親一口。阮鴻飛鋒厲的眼角眉梢一瞬間冰消雪融,頓時心生歡喜,暗怒全消。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明湛實在是個相當有本事的人。阮鴻飛自然不會真的帶明湛去看美男子,明湛喜好美食,阮鴻飛特意找了帝都有名的館子帶明湛出來吃飯。用過餐,時間還早,明湛掐手指一算,“杜如方請了好幾天假,公主府宣了御醫,咱們去杜家瞧瞧吧。”由此,不得不提一下明湛的毛病,他是大鳳朝開國以來,最喜歡串門子的帝王。也不管人家歡不歡迎,樂不樂意,反正自個兒硬恬著臉去,別人斷不好把他趕出來,只是接駕接的一家子腰酸腿痛,力倦神疲。明湛就想著去探望一下杜如方,在他印象里,福昌大長公主家就這么一個能拿出手的。明湛選的時機很好,杜家正是一團亂麻,雞飛狗跳。還要先從杜如方的夫人李氏跟婆婆哭天抹淚的追溯丈夫的病源說起,“母親也知道老爺的脾氣,最是孝順。一早就吩咐媳婦說,近日家里事多,等閑事不要拿出來叫母親煩心。大姑娘自從歸家,媳婦生怕大姑娘哪里不痛快,特派了穩妥的人侍候。只是大姑娘幾次鬧著出府,媳婦想著咱家與魏家和離的事正在風頭兒上,又有父親與大老爺的吩咐,大姑娘還是在府里休養些時日為妥。便勸了大姑娘幾回,無奈大姑娘不依,后又要差人送信往魏家去。”“媳婦是做長嫂的,老爺對大姑娘多有詢問,媳婦只怕有不周全之處,想著大姑娘是往魏家送信,如今咱們兩家的關系,哪里能不看一看大姑娘信中所言。”李氏將信交給婆婆,低聲泣道,“里面的事媳婦也不敢做主,只得拿給老爺看,結果老爺一瞧,就氣的厥了過去。”李氏已將杜如梅厭惡透頂,女人嫁人就要靠丈夫,她算是命好,丈夫相貌堂堂,年輕有為,又是爵位繼承人,且她膝下已有兩個嫡子。雖然婆婆挑剔了些,還算講理,李氏的日子并不難過。可杜家卻不大順,前些年三小叔子進了寺院,如今小姑子又與夫家和離,說和離是好聽的,明明就是被人家休回來的。偏這作耗的小姑子不但不知臉上羞恥,還鬧的一家子不得安生。李氏又不敢往外說,還得命家下人閉嘴禁聲。畢竟再怎么厭惡,杜如梅也是她嫡親的小姑子,杜如梅可以不做人,可杜家其他女人女孩兒還得做人呢。福昌大長公主這人吧,雖然有些愛拔個尖兒撒個潑兒混淆個是非之類的,可大多數潑婦都有這種特點,福昌大長公主并不算特別。且,福昌大長公主自認為見多識廣,當然知道世上有拉拉這回事,可是,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女兒是其中的一個。更離譜兒的是,女兒的對象是她的前妯娌,承恩公夫人,朱氏。福昌大長公主看過杜如梅的信,可以想像這封信若是落在魏家是個什么結局。福昌大長公主緊握著一又素拳,身子微顫,只恨平日里保養太到,此刻竟不能如同兒子一樣厥過去,以求片刻解脫。明湛與阮鴻飛由公主府的奴才戰戰兢兢的帶到前院時,正聽到杜如梅聲嘶力竭的嘶喊,“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過日子的!每天從早到晚,除了奴才就是奴才!最長的時候,我與魏子堯兩個月不曾見過面!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兒,我連吵架都找不到個人!”“只有大嫂,我為什么不能跟她好!不跟她好,難道叫我去養漢子偷男人!”28、更新...明湛聽到了杜如梅的表白,當下目瞪口呆。就想收回腿腳,馬上回家。好狗血啊。明湛想走,卻未來得及,旁邊公主府的長史官已經通稟:殿下,萬歲爺來了。福昌大長公主驚的花容失色,叉著手腳露出無措的表情,好似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般。倒是杜如梅暴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這個時候,實在是走不得了。明湛只得容長公主府諸人行了禮,他也沒介意杜如梅的失禮,上前扶住可憐的姑媽,溫聲道,“外頭有些暑氣,我扶姑媽進屋坐會兒吧。”福昌大長公主低泣道,“叫陛下瞧笑話了。”明湛到里間兒坐下,公主府的下人捧來新茶,明湛喝了兩口,聽到外頭幾聲嘈雜,接著就徹底安靜下來。“如果姑媽有看中的人,若是表姐愿意下嫁,可以與朕說。”明湛竟然對于顛狂的杜如梅有些許可憐,固然杜如梅有潑婦名聲,不過古代女人刻入骨子里的貞cao觀,她寧可去拉拉,也不出軌,真是可悲又可嘆。雖然明湛認為拉拉同樣是出軌,不過顯然古人并不這樣看。福昌大長公主擦干眼淚,感激道,“謝陛下。”頓一頓,福昌大長公主嘆道,“只是她這個樣子,還配得起誰呢?”“總會有合適的人。”明湛可不樂意親自去做媒,雖然覺得杜如梅多少有些可憐,可現在關鍵是她不僅是個潑婦,這個潑婦還是個拉拉,且有意中人。這樣的女人,賜給誰,誰也得在心里罵娘。明湛向來滑不溜手,怎會接福昌大長公主的話?何況在這種社會形態下,以他的身份地位,沒直接訓斥杜如梅不遵婦德,已是寬容。福昌大長公主滿面愁容,明湛道,“要不朕問問承恩公,若是承恩公夫人愿意,干脆就讓她與表姐在一處兒?”“不不不。”福昌大長公主再也料不到明湛嘴里說出這樣的餿主意,一迭聲的拒絕,“皇上,萬萬不可。這要是傳出去,杜家與魏家還有何顏面可存?不說如梅,承恩公夫人還是瑞王妃的生母呢。”瑞王妃還是皇孫的生母呢。“若她們彼此有情誼,倒也無妨。”明湛淡定的話引得福昌大長公主心驚rou跳,甚至明湛開明的思想簡直噎的福昌大長公主啞口無言,再也不敢起請明湛做媒的心思。公主府的氣氛實在不算好,明湛與福昌大長公主說了幾句話,又去瞧了杜如方,順勢安慰杜如方,“只管好生將養身體,卿之品格,朕盡知。大理寺卿的位子,朕給你留著。”杜如方雖然仍有些虛弱,明湛將話說的明白,他這心,也算穩住了。公主府四處狗血,明湛看完杜如方,便與阮鴻飛一道向福昌大長公主匆匆告辭回家。經過朱雀街時,見帝都府的官兵圍了一處食樓,一錦衣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