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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瞧瞧。”魏安一一應下,面上幾分惆悵,嘆道,“你一回來就沒完沒了的罵人,有時還要動手。可你要走,我又舍不得。”“合著你還生出怨望了?”魏寧笑,順手抽了魏安后腦勺一記,魏安笑,“我知道你都是為我著想,哥,今天咱們在一處睡吧,我有好些話想跟你說呢。”魏寧雖有嚴厲名聲,魏安卻依舊養(yǎng)成這樣風流瀟灑的性子出來,這其中,又有多少是魏寧的縱容與寵愛所致呢?他們兄弟感情向來極好,何況今日弟弟得了新差使,魏寧更不會掃他興致,笑道,“行啊,你不是釀了許多酒嗎?晚上拿出來,咱們一道喝。”魏安高高興興的去張羅酒菜,雖有仆婢,魏安對這個更在行。魏安是個很周全的人,晚上喝酒時他還惦記著寄住在自己家的可憐舉子,遂吩咐道,“給小沈舉人送壇好酒去,他明兒就要考進士了。跟他說,這酒是狀元紅,祝賀他能一舉奪魁,光宗耀祖的。”魏安一番好竟,哪知小沈舉人一壺酒下肚,一直醉到第二日晌午。倒是有仆人記著喚小沈舉人大早上起床排隊進場,誰知小沈舉人醉的人事不醒,貢院是絕不會要一個醉鬼進去考春闈的。小沈舉人一覺醒來,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仿若來自天堂的溫暖,一只手摸上小沈舉人的額頭,好像母親的溫柔。小沈舉人擰著兩條濃淡正好的眉毛,囈語,“娘親,娘親。”“慘了,趕緊去請御醫(yī)來。”魏安嘖嘖兩聲,“可憐的家伙,誤了春闈不說,如今竟病的連人都不認得了。”春闈!這兩個字如霹靂閃電般擊穿沈拙言的大腦,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竟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魏安。神智已經(jīng)回籠,沈拙言睜眼看到了紅木雕花窗棱外溫暖的陽光,他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瞬間變成慘白。面無人色的慘白。魏安對于小沈舉人同情的不得了,張嘴安慰幾句,小沈舉人瞪著兩只大眼睛瞪著五月初的正午的太陽,耳朵里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就呯的一聲仰面倒了下去。好大一聲的響動,待魏安順手將人抽起來,小沈舉人臉色鐵青,雙目緊閉,牙關咬的死緊,明顯是被打擊的背過氣了。相對于魏家和悅的氣氛,自杜如梅歸家,福昌大長公主府卻一直是雞飛狗跳,雞犬不寧。杜如梅倒是從不念及魏子堯,只是念叨著說要去跟承恩公夫人告別什么。大嫂李氏倒多少看出些形跡,只不敢與丈夫說起,一昧命人將小姑子看好了,不能使其輕易離家出府。就這樣,杜如梅無法,著人給承恩公府送信,那信,最后落在了李氏手里。李氏只得將信交給丈夫,勸道,“這么著下去不是常法,老爺,你還是跟母親說一說,忙給大meimei尋個人家兒。”杜如方白天去朝中衙門的當差,晚上還得處理家事,累的心力交瘁,氣的怒拍幾案,起身剛要說什么,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便厥了過去。25、更新...沈拙言的運氣,實在太差了。明湛為了表示對此次恩科的重視,下午沒事兒了,他就帶著阮鴻飛與衛(wèi)太后來巡場,給本來就已經(jīng)萬分緊張的舉子們增加些考場壓力。有人對于杜若王與衛(wèi)太后親臨貢院的事有意見,明湛道,“杜若王是想開開眼界,咱們天朝氣度,怎能不成全他?至于太后,五月份蚊子多,考場里薰蚊子的藥都是太后的善仁堂免費提供的。請?zhí)髞砬埔磺瓶紙龅沫h(huán)境,這蚊子藥管沒管用。咱用了太后的銀子,就不能叫太后瞧一眼她銀子用在哪兒了不成?”于是,諸人即便心上不服,也得閉嘴。明湛還給林永裳帶來了壞消息,“那個跟你一道出來吃過早餐的小子,好像誤考了。”林永裳不太明白明湛的意思,沈拙言一個小舉子,誤不誤考的事兒做皇帝的怎么會知道的啊?莫非在沈拙言搬出去的這段時間,有什么君民奇遇不成?明湛大發(fā)善心的解釋給林永裳聽,“他貪承恩公府的酒喝,喝醉了,不醒人事,冷水潑面都醒不來,哪里還有法子來春闈呢?把子堯嚇的宣了御醫(yī),朕以為是承恩公府誰出事兒了呢。這才知道了。唉,年紀輕輕的,就貪杯誤事。春闈三年才一回,這次好不容易趕上朕登基加了恩科,他還錯過了。”林永裳監(jiān)考的心都沒了。“放心吧,朕會命御醫(yī)給他好好看病的,你只管好生監(jiān)考。”明湛絮叨著。林永裳更加擔心了。沈拙言錯過了春闈。連驚帶怒的厥了過去,不過,他也明白,這事兒,怨不得人家魏子堯。他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人都有缺點,沈拙言的缺點就是沒酒量偏偏好酒。他,他也沒想多喝,就是春闈前緊張的睡不著覺,想著喝一點酒有助睡眠。誰能料到,竟然一睡不起。沈拙言年紀輕輕,信心百倍的來參加春闈,自認為十拿九穩(wěn),結果因酒誤事,又是懊惱又是傷心,狠狠的哭了一場,就要收拾東西回林永裳那里,他沒參加春闈,自然也不用避嫌了。又擔心,這事兒若給舅舅知道,豈不是要把舅舅氣個好歹出來。魏安很為他可惜,安慰道,“你還小呢,再等三年也來得及。”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甚至,說了,更捅人心窩子。“多謝你了。”沈拙言看到魏安就想遷怒,偏自己又沒理,心里懊惱的不行,抽了抽鼻子,吸著眼淚,“我走了。”“你不是沒地方去嗎?”魏安還擔心讀書人要面子,說道,“你就在我家呆著吧,反正我家屋子多人少。”“不用了,我去表叔家。”沈拙言實在沒力氣理會魏安,拎著個小包袱就往外走。魏安忙吩咐道,“小李子,派車送小沈舉人回去。”聽到“小沈舉人”這四個字,沈拙言覺著如同有人再拿刀捅自己心窩兒一般,恨不能吐出兩口血來!抱著包袱,頭也不回的走了。魏安嘆一聲,除了說沈拙言運氣差,便將此事丟在了腦后,一門心思忙他的報刊大業(yè)去了。不出沈拙言所料,在春闈結束后,已經(jīng)被沈拙言誤考的消息氣的連續(xù)三天失眠的林永裳,在將考生試卷密封交至御前,告假回家后,見著沈拙言,二話沒說,卷起袖子先抽了這小子一頓。這年代,人們教育晚輩,言語教育是輕的,罵罵咧咧是正常,火大的時候掄起大板子大拳頭大腳丫子的揍一頓,就跟家常便飯差不多。出去打聽打聽,誰家男孩子沒挨過打受過罰呢?賈寶玉夠受寵了吧,俗稱鳳凰蛋,還有被賈政拿棍子敲的時候呢。不過,同樣是挨打受罰,小孩兒們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