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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銀子呢。”明湛自夸這么久也不見阮鴻飛附和一兩句,反而是不斷拆臺,害他大失臉面,登時大怒,“放屁!去買大餅的人那么多,大餅嬸兒只夸我一個!”氣的兩個時辰沒理會阮鴻飛。安定侯回到家腿都軟了,下車都靠人扶的。“去夫人房里。”這些天因美妾之事,安定侯給安悅公主揍成豬頭臉,又羞又怒,一直睡書房養傷來著,如今出了事,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直接去了主院說話兒。安悅公主看到安定侯就沒好氣,冷笑道,“侯爺是走差門兒了吧?去,送侯爺到憐香惜玉閣去。”倆小妖精,一個叫憐香,一個名惜玉。水靈靈的美人兒,那眉眼那風情那身段兒那婉轉,比橫眉豎目的安悅公主強出一座山去。安定侯賠笑,“我的夫人哪,快別說丫頭們的事兒了。我既帶她們回來,就是隨你處置的。”打發了下人,安定侯自發的坐在榻上,嘆道,“要大禍臨頭了,知不知道?”“你來你的禍,與我有何相干!”比美貌服侍男人,安悅公主自然不是憐香惜玉的對手,不過她的出身是鐵打的,冷冷一笑,“我好歹是上皇親封的公主,只要不謀反,沒什么禍不禍的!”安定侯素知安悅公主性子,無奈要吃這口軟飯,腰板兒怎能挺的直?不過也是老夫老妻了,安定侯的臉皮早歷練出來了,這次本是他理虧在先,嘆道,“別說這個了,趕緊拿出六十萬銀子來?”安悅公主眉毛豎起來,警惕的問,“做什么?”“做什么?”冷汗黏在身上有些不適,安定侯低聲道,“揚州的事皇上一清二楚,連我過壽時楊家送的那對嵌寶紫玉瓶都知道。在你面前,沒什么不好說的。如今皇上不發落我,是看著岳母的面子,容我回去將功贖罪,只是先前收的不好再留了。舍了這些外財,咱們落個平安,開浚在皇上身邊,也不怕日后沒有前程。”安悅公主一驚,暫時顧不得生氣,驚疑不定的問,“皇上怎么知道的?那瓶子還是前朝宮中舊物呢。有些年代了。楊家也沒光明正大的送,皇上?”“行了。”安定侯嘆道,“這會兒說這個犯忌諱,皇上圣明燭照,何事不知何事不曉呢?落個平安,我也知足了。”安悅公主只覺割rou一般,忍不住道,“這兩年真是白辛苦了。”安定侯輕聲一嘆,沒說話。12、分家...衛太后一入宮,明湛便將內務府的產業交給母親打理。內務府里管的是皇帝的產業,行宮,田地,莊園,森林,鋪面……數不勝數。明湛與鳳景乾商議,“父皇,依我說,不如從內務府的產業中撥出一部分來,單獨立帳,您派個人接管。”明湛算的周到,與其說給多少銀子,不如直接分產業。銀子是死的,尤其是孝敬太上皇,多少都不算多,就是把內庫盤點了數目獻上,估計說酸話的也不是沒有。反正皇室的產業就這么多,鳳景乾心中也有數,分出一份兒握在手中比什么都牢靠。否則若真是每年等著帝都撥銀子,倒顯得要看明湛的臉色了。鳳景乾也得贊明湛做事漂亮,笑道,“想來你已經有主意了?”“嗯,我想著,父皇拿一半,留一半給我過日子。”明湛心里滴血,面兒上還得假大方。“這不成。”鳳景乾做了多年皇帝,嘆道,“宗室賞賜,后宮用度都指望著內庫,我拿一半,你就得喝西北風了。”聽這話,明湛將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往下放回胸口,還好鳳景乾通情理,不是那種只圖自己享樂、不顧別人死活的性子。聽這話,定是要多給他留點兒了。以退為進,果然用對了。鳳景乾想了想,“這樣,房產一概不要算在內,這些都給你。其它產業分做三份兒,你皇祖母、朕、還有你,你皇祖母是不會離開帝都的,你拿三之二,如何?”“就聽父皇的。”雖然還是被狠宰一刀,不過鳳景乾劃出道兒來,明湛只得歡喜的應了,怎么著也比鳳景乾不客氣的要一半兒產業強啊。不過,話說回來,老狐貍還真是成精了,不把房產算在內,這豈不是說行宮別院的維護都要明湛來做。又是一筆花銷,且明湛再厚的臉皮也不好將行宮別院出租變賣呢。鳳景乾得了個好名兒,明湛吃了個暗虧,不過明湛向來樂天知命,也不大介意。既分了家,沒有不跟媳婦說一聲的道理。哪知明湛剛開口,就險些被阮鴻飛啐一臉的口水。阮鴻飛怒罵明湛沒本事,“他一個半大老頭子,憑什么拿三成半,你動動腦子,他家老娘他家孫子他家小妾,一水兒的在宮里靠你養活,他還有臉拿三成半!”擼袖子就往外走要找鳳景乾算帳,“我這就去問問他,看他哪兒來的這么大臉分這么多。”“唉喲唉喲。”明湛撲過去抱住阮鴻飛的腰,死命相攔,“別,別去!你怎么笨了,父皇退位這么辦,日后我退位自然也按此例。他現在坑我一頭,日后我坑他孫子,還不一樣?”一聽這話,阮鴻飛心中因明小胖分家吃虧的那點兒氣頓時煙消云散,笑著轉身,捧起明小胖那張粉嘟嘟的嫩豆腐臉,狠狠的香一口,“這還差不多!”明湛嘿嘿一笑,很喜歡阮鴻飛對他的偏心,“你還怕我吃虧啊。”“可不是,窮鬼一個,你沒銀子還不得找我要。”阮鴻飛不客氣的打擊明湛,總不忍心看明小胖受窮啊。“是借的。”明湛再三強調,“我又沒說賴帳。”阮鴻飛好笑,“你賴帳試試。”明湛翻個大白眼,我就是賴了,你能怎樣!當然,他不會賴阮鴻飛的銀子,做為一個男人,明湛也是有底限的。拉著明湛回榻上坐好,阮鴻飛準備好生教導明湛一番,“以后別總圖面子好看吃虧,說到底,臉面又不能當飯吃。大賤就是吃準了你面兒軟呢,算了,三成半就三成半吧。我去跟他談談,你現在用度緊張,叫他先借你些用。”“這,這,這個怎么借啊?”明湛舌頭打結,不大好開口吧。阮鴻飛從荷葉狀的瑪瑙果碟兒里撈個蘋果,摸出把柳葉刀來流俐的削果皮,一面道,“真是個笨的,眼瞅著大賤就要去云南,你這愛面子的笨蛋還不得把內庫分割出三成來給他做盤纏哪?下頓飯還沒著落著,就充起富翁來。大賤又不傻,你有難處,他也不會袖手。”“這不是叫父皇為難么?”明湛正色道,“我在這兒緊巴點兒沒什么,好歹我能當家。可父皇剛去云貴,人生地不熟的,倘若兜里再沒銀子,豈不叫人小瞧么。他要因此受委屈啥的,我寧愿自個兒遭點兒難。”“真看不出你還有圣人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