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小王記得幼時常聽公主說起天朝風華,早便心向往之。可惜公主早逝,小王便想著有朝一日來公主的家鄉來看一看,也圓了公主思念故鄉之情。此次也是瞞著父汗偷跑出來的,故而不敢輕易表露身份,還請陛下諒解小王之難處。”“這有何妨,便是朕也喜歡沒事兒微服出去走走。”明湛笑呵呵的,并未抓住此事不放,只是他這笑再叫人看來就有幾分高深莫測了,“說起來,三王子與朕便是同道中人。有空,朕帶你在帝都轉一轉。”明湛舉杯道,“來,讓我們為了歡迎三王子,為了天朝與韃靼族的友誼,干一杯。”三王子起身道,“祝愿太上皇龍體康泰,祝愿陛下江山萬年,祝愿我族與天朝的友誼。”明湛就這么隨意的坐在御座中,舉杯相和。他完全沒有鳳景乾那種蕭肅嚴謹之姿,相貌只是清秀,唇畔噙著經久不散的笑意。可此時,再沒有哪個敢輕視這位年輕的帝王。帝王的目光緩緩掃過御階之下密密麻麻的朝臣,最后落在阮鴻飛身上。2、綠腦袋...權利讓男人魅力非凡。明湛仍然記得當鳳景乾為自己指婚敬敏長公主家的小郡君時,小郡君初次進宮見到明湛時那種委屈到泫然欲泣的神態,楚楚至極。當初他只是一少年,哪怕男大十八變,論相貌,比往日略清秀是有的。不過中肯的說,也只比貴族中的路人甲稍稍強一些罷了。在韃靼三王子求娶公主未果之后,緬甸越南皆有下嫁公主之意,底下皇親貴戚都在暗自盤算自己家里或族中的適齡少女。突然之間,明湛意識到,原來“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句話同樣適用于皇帝。明湛還未說話,鳳景乾已笑道,“既然你們國王有聯姻之意,那再好不過了。”“對啊。”明湛搶過話頭兒,一派歡喜,擊掌道,“雖然朕已立志不留嗣子,不過我們皇族子弟多是俊杰,不論公主看上誰,朕都愿做個大媒,為他們賜婚。”蔫兒的不只是兩個使臣,底下親貴多少人也露出失望之色。緬甸使臣微微一笑,笑里藏刀,舉杯道,“陛下高義,實在令小臣感佩。小臣借陛下的美酒敬陛下一杯。”使臣都是以舌頭為武器的人,越南使臣這話說的比先前那個直性子韃靼使臣更見功力。明湛不留后嗣算高義,那鳳景乾這位默許明湛不留后嗣的太上皇算什么?明湛笑道,“若別人這樣說,朕得以為他是在挑撥朕與父皇的父子之情。不過你們緬甸人說,朕就信你是在贊朕呢。朕記得如今你們國王的王位也是自他的堂伯父耀日王手里繼承的,對嗎?”緬甸使臣年過四旬,形容中帶了三分機敏,自若一笑,“陛下多慮了,如此看來,陛下與我王同是有大福份之人哪。”“是啊,都說朕有福。”明湛微微一笑,漫聲道,“你們國王自然也是有福的,只是可惜耀日王無福,聽說耀日王膝下八子三女十幾個孫輩,竟然天降橫禍,一場大病,全都沒了。”緬甸使臣再厚的臉皮,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誰不知道如今緬王并非緬甸正統,而是耀日王收養的遠房堂侄。緬王年輕時便野心勃勃,篡位后將耀日王嫡支斬盡殺絕。或許是缺德事做多了,至今無嗣。明淇眸子半瞇,笑一聲,“我記得你們國王并無兒女,哪里來的公主呢?”自己破鍋料泥收拾不清楚的破落戶,還敢笑話別人。緬甸使臣見明淇一身銀甲黃衫,頭戴金冠,容貌俊美,大咧咧的坐在鳳景乾下首第一位,心里尋思明淇的身份,一面笑道,“我王收養我國奈達將軍之女為義公,封為公主,意欲與天朝結媂結連理。”其實緬甸使臣已經有些后悔出言不遜了,他家公主自然是奔著明湛來的,不想明湛要將公主轉賜宗室。緬甸使臣心有不滿,就刺了明湛一句,卻忘了明湛出身鎮南王府,鎮南王府與緬甸如今雖無大的戰爭,可小范圍的爭端還是時時不斷的。鎮南王府對緬甸王室的了解更勝于帝都皇室,他一句話出口,便被明湛諷刺了回去,如今連自家貼牌公主的老底都被揭穿了,頓覺面上無光。明湛也沒理會緬甸使臣舉著酒盞的動作,對明淇道,“原來如此,還是jiejie知道的清楚。”雖然自家也經常性的往外輸出貼牌兒公主,不承想終日打雁的人,竟險些被雁啄了眼。明湛雖沒再說別的話,不過這位緬甸公主明顯含金量下降,身價大跌!越南使臣掃一眼緬甸使臣,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陛下盡可放心,我國傾城公主可是我國國王的親生女兒,自來最受我們國王寵愛。因公主仰慕天朝文化,自愿與天朝聯姻。”原本越南與緬甸中間隔著瀾滄王國,遵徇遠交近攻的原則,倆國關系并不差。近些年,因瀾滄王國分裂,越南與緬甸爭相瓜分瀾滄國土,時不時就要打一場,故此,就有些水火不見容了。得此良機,越南使臣自然要奚落緬甸使臣一番。緬甸使臣露出一抹諷刺的笑道,“叫我說,貴國公主雖是國王之女,卻不大吉利啊。”“你胡說什么!”越南使臣頓時就黑了臉,怒道,“我國公主乃國王掌珠愛女,豈是你們那低賤民女可比!”“你說誰低賤!”緬甸使臣也惱了,指著越南使臣道,“看看你們公主叫什么名子吧。傾城傾城,傾是什么意思,乃傾覆亡覆之意。哼,你們公主怎么不干脆叫亡國公主更恰當!如今皇帝陛下登基大喜,你們送個亡國公主,豈不是安心詛咒皇帝陛下么。”一面吵架,一面給越國人拉仇恨。明湛差點笑出聲來,原來傾城還有這種解釋啊。大鳳朝的官員們俱忍俊不禁,哪知兩位使臣對諷不過癮,一個沒留意,兩人已經君子對口又動手,擼袖子干上了。文人打架,著實不雅。兩人對掐著脖子,然后腳下對踹,嘴里對罵,“你再動手試試你再動手試試你再動手試試你再動手試試!”過一會兒翻著白眼,眼瞅著就要把對方掐的厥過去了,嘴里的話更加強橫了,“掐不死你掐不死你掐不死你掐不死你!”明湛只顧看熱鬧,還是鳳景乾瞪明湛一眼,吩咐道,“還不把使臣們拉開。”小太監們一擁而上,總算將兩個冤家拽分開來。鳳景乾笑著當調解員,“都說了今日是朕與明湛大喜的日子,你們是來給朕與皇帝祝賀的,怎么倒動起手來。”越南使臣整一整歪掉的帽子,起身深施一禮,客氣恭敬道,“請兩位陛下恕罪,緬甸使臣辱及我國公主。貴國有句話叫‘主辱臣死’,小臣豈能容他,請兩位陛下恕小臣失儀之罪。”又惡狠狠的對著緬甸使臣道,“今日之事,我國定不會如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