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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你得問他,他心內怎么想,又沒告訴過我?!?/br> 靳先生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無人能敵,搪塞借口信口就來,而且神情坦然,更是絲毫不會臉紅,任誰都看不出半點破綻。 可美人就是不信。 江意映目光犀利地盯著他不住地瞧,冷聲問他:“你在騙我對不對?不想讓我知道我父親殺了你父親,你報仇才逼死我父母,殘害宸宸?!?/br> “那我為什么不殘害你?” “因為你喜歡我的身體?!?/br> “因為是你的身體我才喜歡。” 靳豫揉揉江意映的頭發,愛憐低笑:“映映,你這腦洞當編劇應是足夠的,婚后少演戲,做導演編劇如何?” “我不會結婚。” “我教你?!?/br> “……” 靳豫親吻著懷中人兒的黑發,說道:“雖然我也不會,但我學習能力強,而且善為人師。” “……” “更善為映映師?!彼σ鉂u濃,“你那些技巧姿勢不都是我教的,映映學得甚好?!?/br> 耍流氓! 在錢塘城將要入冬的這個周末,葉蕊約了江意映去逛街,想要添置幾件冬裝。 在某精品店內,江意映猶疑許久,終是將聽聞了幾日的消息,說與蕊蕊聽:“邵亦軒被公司調去東歐工作,他也已經答應前往。年限不定,或許兩年三年,或許八年十年?!?/br> 正在衣架前挑衣服的葉蕊,聽聞之后只是淡淡地“嗯”,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江意映試探著問:“蕊蕊,我們……放棄好不好?” 這世間并不是所有全心全意的付出都能有美好的結局,更不是所有的深情萬種都能得到愛的回應。愛情關乎于心,關乎于情,怦然心動并不仰仗癡心不改。情根深種或許就在那一念之間,那一念未動,日后再多的付出也不過是將真心付諸流水罷了。 父親深愛母親一生,可卻如何都沒能得到母親的心,她甚至連死都不愿同父親合葬。 江意映多么不想她的蕊蕊也是同父親那般執拗而慘烈地愛一生。 葉蕊看著玻璃櫥窗外的深秋,落葉紛紛,萬物歸塵。 一切真的要在此終結嗎? 心中思索著,葉蕊隨手拎了幾件衣服進試衣間試裝,江意映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 就在這片刻之間,眼前竟出現了一位頭戴鴨舌帽的男子,江意映略有驚異,只見他很快拿掉了帽子。 是一年未見的齊野。 曾經那個清風霽月的白衣少年,在經歷家族巨變之后,已被沉重歲月刻下了幾許滄桑,如今的他更沉穩內斂,早已不似曾經那么意氣風發。 于他,她何時都是冷硬的,也是心軟的。 齊野依舊深情無限,對她承諾:“映映等我,等我替我全家報仇,替你報仇?!?/br> 齊家之事江意映并不知曉其中緣由,她問:“找誰報仇?” 齊野冷笑:“靳豫?!?/br> 江意映即刻申明:“我跟他之間的事,不用外人插手。” 外人? 齊野心中苦恨難當,他愛了二十年的人兒,那顆無上珍貴的心終究是屬于那個人了嗎? 齊野沉默了片刻,終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江意映看,畫面是稍遠的監控探頭記錄下的片段,像素不高,可卻能夠辨得出人物樣貌。 視頻上的人兒是宸宸,被人用棍子往身上掄打,宸宸蜷縮著身子,抱住自己的頭,逃脫不得,只能生生受著那棍棒之痛。 五歲人兒的幼小身軀,渾身是血。 沒有聲音,聽不到宸宸哀嚎呼痛,可她知道,宸宸一定很痛很痛。 江意映的心揪得快要窒息,像是被人一刀刀凌遲,才五歲的人兒,那么純凈美好,為什么要承受這種種殘忍? 若真是她父親殺了他父親,可這一切又與宸宸有什么關系? 這些時日的江意映沒為自己安排工作,只是在家靜養著。 她本是在沙發上捧著書看,大約不過是晚上九時許,她看著看著不知怎的竟睡著了。 靳豫回來看到的正是這美人橫臥的海棠春睡圖,沒去驚擾她,他靜靜地坐在她身旁,看著她的睡顏,雙眸緊閉,睫毛濃密,朱唇豐潤,那么美好,那么嫻靜。 真是個睡美人。 江意映不知睡了多久才幽幽轉醒,她看見靳豫的那刻,似乎有些意外。 靳豫語氣尋常:“猶喜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br> 兩字之易,亦不改其情深。 江意映心中苦澀疼痛,你可知這海棠花亦是斷腸花,風嬌骨媚,花有微毒。 翌日,靳氏大廈,助理敲門而入,遞給靳豫幾張資料,助理先生直言不諱:“江小姐私下在……” “隨她去?!?/br> “她跟齊野……” “隨她去。” 她是設法拿到了靳氏第二大股東讓渡給她所有的股票,這不可能不驚動到他。 靳豫面有寒意,問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意映笑意媚人,反問:“你覺得一個女人征服一個男人最有效的方式是什么?” “想要毀掉我經營多年的心血,讓我嘗到一無所有的滋味是嗎?”靳豫冷笑,“映映,你不必那么做?!?/br> 這晚,靳豫與她對飲,不勝酒力的江意映,不消幾杯,就已酩酊大醉。 被他抱去沙發上,不多久便有好幾個人魚貫而入,遞上一份份的文件,他拉著她的手過來簽名。 醉得過分,字跡已然看不清,不知是什么文件。 是結婚嗎? 他們之間是死結,她愛不成,恨不了,可也逃不開?;蛟S這是最好的辦法,所有的恩怨都讓這一紙婚書強行畫下休止符,前塵往事,一了百了。 江意映閉上雙眼,任由他拉著手,在文件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寫了好多,怎么才三千字。 第50章 他們之間是死結, 她愛不成,恨不了, 可也逃不開?;蛟S這是最好的辦法, 所有的恩怨都讓這一紙婚書強行畫下休止符,前塵往事, 一了百了。 江意映閉上雙眼,任由靳豫拉著她的手, 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心甘情愿地將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心,自己人生, 全都交予他。 結婚過程草草, 可總要有些誓言的吧? 宜言飲酒, 與子偕老。 琴瑟在御, 莫不靜好。 這樣尋常夫妻的婚姻畫面,曾是少女時期的她讀之怦然心動的。 初讀這首詩的那天,正是幾個月一次的她自上海回錢塘的日子, 父親開車載她自捧心湖湖畔路過,她正盯著車窗外綠意盎然的梧桐大道,卻忽然瞧見在梧桐樹下有個女生遞情書給靳豫。 車子速度很快,只是匆匆一瞥,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