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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性子。 當真是有寧死不屈的風骨氣節。 松手挽救,刻不容緩。 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靳豫并不松手,彼此身體力量劇烈對抗,她眼見就要摔落。而他一手仍箍緊她的腰,另一手疾速上移,護住她的頭。在她即將掉落地面之時,他猛然轉身,護她入懷。 一聲悶響,轟然倒地。 初秋的著裝略顯單薄,一身西裝并不能起到多大的緩沖保護作用,猛然摔倒在這堅硬地面,疼痛再所難免。 而她,被他穩穩地護在懷里,趴俯在他身上,毫發未傷。 迅速從他懷里坐起身來,可他雙手緊緊環繞,不松不放。 江意映冷若冰霜,直斥其狀:“放手!” 靳豫隨之起身,環著她的手臂似是刻意緊了又緊,他神情泰然灑脫,可語調卻極為霸道冷硬:“不放。” 江意映怒意在胸:“你即將大婚,還來招惹我做什么!” 靳豫嘴角漾起似有若無的痞意,他低嘆著:“吃醋不要吃得這么明顯。” “靳先生未免太過自作多情!” 靳豫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淺笑:“言不由衷的小家伙。” 江意映一把甩開靳豫的手,眼角眉梢都是冷漠不屑。而他也眉眼冷峻。 此時此刻誰都不愿讓步,更不會讓步。 似兩軍對壘,隨時都會劍拔弩張。 半晌,江意映冷漠的臉龐忽而漾開醉人的笑意,她雙目含春,臉若芙蓉,朱紅的櫻唇微微張著,那嬌不能勝的模樣似有初陷愛情的女子獨有的羞澀嬌媚。她微微前傾,將自己柔軟的身體送入他懷中,一只手兒輕撫他線條剛毅的下頷,一只手兒探入他西裝內的胸膛,纖白素手如一尾小魚,在他胸膛肆意撩撥。 她媚眼迷離地看他,吐氣如蘭:“靳先生,你說要不要告訴顏妍你懷里現在正擁著別的女人。” 陡然抓住她為非作歹的小手,看著眼前的她這又嬌又媚的模樣,真是讓人愛憐不盡。 可他卻是不動聲色,氣定神閑地張口說:“手機拿來,我幫你撥她電話。” 兩人正僵持不下,忽見不遠處似乎有人偷拍。 知她不喜緋聞,靳豫即刻將她擁入懷里,護住她的臉。 在媒體記者蜂擁而至的巴黎時裝周期間,超模、明星、名媛以及各界時尚大咖齊聚巴黎,人人自帶耀眼光環,足以吸引鎂光燈無數。 低調如她,哪會引起關注? 此次是她私人行程,不僅攝影師、化妝師、宣傳人員她一個沒帶,甚至連私人助理吳暇都留在國內。工作室更沒有跟國內外媒體約街拍、專訪,理應是沒有她半點消息傳出去才對。 而在其他女明星精心裝扮,邀請專業攝影隨時跟拍,并和國內遙相配合而寫就的一片艷壓的宣傳通稿里,她也不過是簡單地看了一場秀,在秀場中可能會被其他攝影師偶然拍到,但絕不至于引來媒體。 她有些猶疑:“有人偷拍?” 靳豫的手依舊護住她的臉,低聲應著:“我會處理。” 無論是何因由,異國他鄉的深夜街頭都不宜久留,靳豫即刻將她橫抱而起,他望向懷里的人兒,柔聲問著:“酒店地址?” “無可奉告。” 被生硬回絕,他倒是心情頗佳:“那我們重新開房。” 跟她如此糾纏不清,究竟算什么! 顏妍即將成為她明媒正娶的發妻,在這即將大婚之際,他還有心思來招惹她,是想金屋藏嬌盡享齊人之福。還是他本就是那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喜歡四處留情,拈花惹草。 不管是何緣由,她都不是那軟弱可欺,任他肆意揉搓的泥娃娃。 她腰腹用力,在他懷里猛然翻身,直往地面滾落。 她不管不管,毅然決然,只要能夠逃離他,逃離這與他曖昧不清的旋渦泥潭。身體受些傷害有什么大不了的。 見她對自己如此決絕狠戾,他到底心生不忍。 雙手抱緊她的腰,將她身體收了回來,略微彎腰,將她輕輕放在地面,他的手還在她腰間尚未離開,可她掙脫之心已然強烈,想要掙開腰間束縛,卻因高跟鞋鞋跟細而不穩,疾步后退時摔倒在地,扭到了腳踝。 她強自站起身來,可已然扭傷的腳踝完全無法駕馭精美尖細的高跟鞋,疼痛之下,她又重重摔倒在地,膝蓋磕破,血流不止。 此刻,靜立街頭的靳豫,面色極冷,像是身處極地嚴寒的冰天雪地里,渾身上下散發著的冷漠氣息似已深入骨髓。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片刻之后,他伸手去扶,卻被她一把甩開。 她不要,不要別人的男人。 她不想,不想陷入那莫名奇妙的惶惶不安中。 她不愿,不愿自己向來平穩的情緒輕而易舉地被人cao控。 疼得越是鉆心刺骨,她笑得愈發傾國傾城。不知是要迷亂了誰的心:“祝靳先生和顏小姐,琴瑟和鳴,白發齊眉。” 她優雅轉身,即便腳踝扭傷,都要挺直了脊背,驕傲得誰都褻瀆不得,像極了那美麗高貴的白天鵝。 痛不可言,她牙齒緊咬嘴唇,腥澀的味道漸漸在口腔蔓延,不允許自己軟弱,再苦再痛,她都可以忍。更深入骨髓的痛她都經歷過,扭傷腳磕破腿算什么。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狠到疼痛都是虛妄,狠到冷漠當做盔甲,狠到身體血rou模糊都在所不惜,只要能夠保護好堅盔利甲之下那顆敏感柔軟的心不受侵犯。 看疼了他的眼。 緊追而上,不許她逃,即便于她于己過往都是傷痛,那未來就用更多的甜來彌補。 可還未至她身旁,已有人靠近。 午夜的巴黎,即便是時裝周期間治安也略顯混亂,三個混混模樣的黑人男子靠著墻角抽煙,忽然驚見高貴的東方美人自眼前而過。 眼神交流,即刻心領神會,三人飛速上前團團圍住了她。 即便被又高又壯的黑人圍住,江意映依舊眼神篤定,絲毫不懼。她用法文說道:“放我離開,明早會有人送你們十萬法郎。” “若是不放呢?” “Ben?· Marceau會找你們麻煩。” 三個黑人笑作一團,Ben?· Marceau是巴黎黑社會的頭目,在法國如雷貫耳,無人不識。 只是這樣連法文都說得不甚流暢的東方美人,怎么會認識Ben? 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這種情況江湖行走多年的他們見得多了。 本來只為劫財,可這樣的美色要是放過,簡直太不尊重美人。有些時候,他們還是有那么點不合時宜的紳士風度。 其中一個混混的咸豬手已摸到她的臉,正要移到她的胸。 江意映右手暗自撫上左腕上的手表,似在忖度,似在尋找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