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衫搭配灰色長褲的靳豫,倒是沒了往日一身正裝時渾身散發的生人勿進的高冷氣息,此時休閑裝扮的他,一手仍搭在望遠鏡上,一手自然垂落插/進褲子口袋,正意態閑適地冷眼旁觀。 大概是一親美人芳澤的機會實在太過珍貴太過難得,眼前的拉布拉多圍著江意映轉來轉去,在她長裙腳邊嗅個不停,愛意甚濃。 江意映想避開拉布拉多,盡快離開,可那身形龐大的狗兒如何都不肯放行,此刻更是仰起頭來,不住地搖著尾巴,似是在求取愛憐,她但凡抬腳便會踩到它。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聽身后傳來靳豫低沉磁性的輕聲呵責:“多多。” 極賦靈性的拉布拉多似是聽懂了主人言語中的不悅,它當即耷拉著耳朵,滿眼哀怨地乖乖竄入草叢,側躺了下來,用那心不甘情不愿但又無法反抗的惆悵心情遠觀美人。 前無阻擋,江意映挺直了脊背,抬腳便走。 身后的靳豫不疾不徐地開了口:“以后不想跳舞了?” “不想。” “那也不必瘸了腳。” “不勞靳先生費心。” 心知他若不攔,江意映定會忍著劇痛,在深夜的漆黑山谷中獨自前行,即便再懼怕再疼痛再難捱,她也不愿向他低頭。 靳豫不再言語,當即大步上前,一把將江意映橫抱而起。 被靳豫橫抱在懷,江意映的臉幾乎貼近他健碩的胸膛,雖有布料阻隔,可她還是感受到了他堅實的身體。他肌膚溫熱,氣息徐徐,抱著她的他的手,不算guntang卻異常灼人,他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耳畔,帶著他特有的強烈到完全無法忽視的男性氣息,使得她一陣耳熱。 只是橫抱,并無過分舉動,可江意映卻是感覺到了那極具攻擊力的存在,全身戒備。 她拒絕,她反抗,她掙扎,可卻如蜉蝣撼樹,如何都敵不過他臂力驚人。到底是被他抱到了帳篷外,放到擱置一旁的便攜椅子上。 靳豫即刻微蹲下來,要脫江意映的鞋子查看她被扭傷的右腳腳踝狀況。 不想剛剛安靜下來的江意映像被人突然觸了逆鱗,她右腳猛然收縮,用盡全力,不管不顧。如那砧板上心知自己即將被宰的魚,在垂死掙扎,做困獸之斗,妄想掙脫。 即便抗拒再過激烈,即便雙腿再過有力,都掙脫不開他的禁錮。 他的行動,勢不可擋。 她的鞋終究是被脫了下來,襪子也被除去,右腳裸/露在他面前。 她的身體無論是曲線抑或皮膚都美得驚人,可雙腳卻是慘不忍睹。 即便自小甚加保護,可也難以抵抗經年累月的高強度芭蕾訓練的摧殘。 自三歲起三百六十五天日日不停歇的魔鬼訓練,使得她的雙腳變形嚴重。拇指外翻極其明顯。腳背常年弓著,以致骨頭凸出且青筋外露。腳尖由于長期發力磨損因而結了厚厚的繭。因用力過度,腳趾指甲脫落,新長出的指甲卻與腳趾不甚契合,怪異難看。比起她身體如凝脂般細膩柔滑的肌膚,雙腳皮膚慘白干皺,完全無法見人。 這幾年沒再跳舞,也悉心保養,可這雙腳卻是如何都將養不回來。 所以,她從未在人前如此直白袒/露過這雙腳。 所以,此刻右腳不期然的裸/露在他面前,幾乎無異于被他扒光衣服一般,讓江意映無所適從,窘意、怒意、羞意、惱意,交織洶涌,滿塞胸腔。 “我身上并沒有任何值得靳先生圖謀的,何苦費心救我?” 靳豫的視線自他手中的她的右腳離開,抬眸望向她,借著帳篷里透來的暖意微黃的光,依稀可見她絕美的臉上似有薄怒,他慵懶地揚了揚嘴角,姿態瀟灑地反問:“江小姐是想讓我圖什么?” 見他沒有禁錮,江意映疾速抽回了她的右腳,她淺笑著問:“靳先生喜歡天文,可知參宿與商宿?”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參,是指參宿三星,亦即獵戶座之腰帶三星。商,是指心宿二,亦即大火星,在天蝎座。 參宿與商宿分列天空兩端,此起彼落,此落彼起,億萬年來,從未同時出現在天空中。主宰光明與黑暗的太陽與月亮尚且能夠在天空相見,可參宿與商宿,卻是生生世世,永不能見。 江意映眸光閃爍,燦若星辰,她不避不閃,直視他的雙眼,笑靨如花:“我沒有亦不想讓靳先生圖我什么,我自始至終求的不過是,我們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第9章 江意映眸光閃爍,燦若星辰,她不避不閃,直視他的雙眼,笑靨如花:“我沒有亦不想讓靳先生圖我什么,我自始至終求的不過是,我們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靳豫饒有興致地看她,嘴角似有邪惡笑意:“我從不知,在江小姐眼中我存在感竟如此之強。” 若是尋常人誰會在乎誰?更遑論生生世世。 更何況,她自小性/情/清/冷,淡漠無爭,甚少有人有事能夠入得了她的眼。 “我也從不知,靳先生竟如此自視甚高。” 話不投機,江意映不欲再說,她心里急切,著急著回去。生恐蕊蕊、梅姨和吳暇見她久出未歸,驚慌忙亂,四下找她。 她當即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可剛邁開步,就被他一把拉了回來,霸道地按回到便攜椅子上,他語調低沉,嚴肅冷峻:“聽話。” 聽話?憑什么? 江意映不怒反笑:“請問靳先生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為什么?”他像是聽到了笑話,略有嘲諷地冷哼一聲,即刻微蹲了下來,瞬間便欺身向前,此刻兩人已近身相貼,呼吸可聞。深不見底的雙眸在她絕美的臉上肆意游走,他嘴角微揚,痞意十足,“江小姐可曾去過非洲草原,可知非洲雄獅何以稱霸草原?” 大自然的生存法則有且僅有一條——弱rou強食,勝者為王。 如此血淋淋的現實,早已舉世聞名,婦孺皆知,何況是她? 他的意思再明確不過——此刻的他便如那雄獅猛獸,而她不過是毫無抵抗之力的弱小麋鹿罷了。 他瞳仁漆黑通透,泛著晶亮卻又分外危險的光。 他薄唇輕啟,那溫熱的氣息緩緩噴薄而出,傾灑在她臉側,似是存心在她耳畔低聲蠱惑:“在這漆黑深夜的無人山谷,江小姐,你希望我對你做什么?” 許是他周身流淌的尊貴氣度,早已在舉手投足之間彰顯無余。以致于他那明明是惡意威脅,人人聞之可憎的言辭,竟被他演繹出了幾許禮貌謙和、雅然至極的意味。似是他在誠摯地同她耐心傾談,善意詢問,以征求她的意見。 江意映不慌不亂,并未被他的惡意威脅嚇到半分,可此時此刻她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輕舉妄動。 激怒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