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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中翻騰的情緒,嘴里似笑非笑的擠出一句話:“小夜兒,我可真是……哼。” 明夜趕忙道歉:“榭jiejie,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保證以后再也不亂說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明榭氣還是有些不順,有些嘲諷的說道:“我這哪里是生你的氣,我這是笑我自己呢,”她微微撇嘴,掩飾住眼底的一絲苦澀:“是我異想天開,妄動心思了,怪不得其他人,連你都能瞧出來,別人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呢,她們沒有說出來,怕是私底下都把我當成笑話吧。” “榭jiejie,你千萬不要這么想啊,我能看出來,不是因為你表現的太明顯,而是……而是那個……”明夜看明榭目前情緒不對,索性心一橫,直接說了出來:“我,那個我可能沒和你說過,我是在宮里長大的,看慣了宮妃宮女之間的愛恨情仇,小道八卦也灌了滿耳朵,所以才練就的一雙利眼,而且,我還特善于聯想,也就是喜歡自己腦補,你這事能被我看出來,你可不要以為是你太大意之類,完全就是我太厲害的緣故。” 明夜睜大眼睛,努力將自己看起來更真誠一些。 明榭仍是有些遲疑:“你是說真的?不是為了安慰我騙我?”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明夜猛的搖頭:“我騙你干嘛,我在宮里長大的,家里人都知道,只是初到遼東老家,家里沒人說起,這才沒人知道而已。” 也不知明榭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一直低頭不再說話。 明夜心里也有些后悔,戳破少女的心思,對于本人來說,這是很傷自尊心的一件事,況且,明榭還有庶女這個有些尷尬的身份,呸!明夜在心里唾棄自己,這些日子真是太放縱了,連著說話都不帶腦子了。 她正抓耳撓腮的想著,該怎么把人哄好時,明榭卻是突然道:“小夜兒,你說……我是不是在白日做夢,先不說表哥能不能看的上我,就是姑姑,也不會同意表哥娶一個庶女的吧。” 少女的語氣輕柔,帶著絲絲怯弱與憂愁,還有那么一份對愛情獨有的憧憬。 而明夜:……啊? 見明夜有些呆滯,明榭有些不好意的說道:“誒呀,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 明夜努力咽了口唾沫,想反駁我怎么不懂,但一想到,若她這話一出口,后面定然會引來明榭的又一番傾訴,而這些話所涉及的內容,定然是更隱蔽的。 說的自私涼薄一些,明夜并不想成為明榭這個少女心思的分享者,因為,這樣的結果無非以下幾個,幫她隱瞞鼓勵出主意,叫她勇敢追求自己的愛情,或是言辭拒絕私下告狀,叫大人掐滅她這不切實際的心思。 而這兩個選擇,她哪個都不想,她與明榭雖然說的來,相處的也還不錯,但二人之間的交情還到不了這個地步,她既不愿意去為她擔風險,也不愿意平白為自己樹一個敵人。 所以,她只有裝死閉嘴不說話。 因為明夜的拒不配合,談話當然是進行不下去的,明榭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明夜隱隱的抗拒,不過,她心底自嘲一笑,對于方才的話題,卻是閉口不談。 兩人又試著說一些賽馬的趣事,在其他人看來,并無任何異樣,仍舊是姐妹情深的模樣,但,只是當事人才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賽馬結束之后,這伙人便打算回家,明暄還惦記著兩個meimei,見她們兩個正坐在一起,便打趣道:“誒呦,我說方才怎么沒瞧見你們兩個呢,原來是窩在這說悄悄話呢,兩位大小姐,那現在咱們走吧?” 明夜笑嘻嘻的跑過去:“大jiejie,我看見你騎馬的樣子了,好帥氣啊!” 明夜說著話時,眼睛似能放光一般:“比我哥可厲害多了!” 明暄被她逗的險直不起腰,摸著她的小臉蛋道:“你這小鬼頭,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這話你可敢當著你哥哥的面說?” 明夜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哥明軒,和大jiejie明暄的名字撞了音,因此大家也經常把她們倆放到一起調侃一下。 不過,明夜可不會接下她這話,只是作傷心狀:“大jiejie,你可真是不夠意思,我方才明明是夸你,你倒好,卻拿這話來回我,真是浪費了我這一腔的心意。” 明暄笑著哄她:“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不問了,不問了總成了吧。” 明暄說罷一揚手,招呼明榭道:“榭兒,快一點,咱們這便回家了。” 明榭低低答了聲好,明暄雖覺得meimei有些不同,但具體也說不上來,遂捉著明夜的爪子,一起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大家在馬場放肆了這半天,除開李如松這等軍營里混的,還照樣精神百倍的模樣,其他的人,都有些疲累,于是回去時,大都是坐著馬車的。 與眾人分別之后,明夜坐著明家的馬車回家,誰知,才進了大伯娘的院子,便聽見一陣陣的喧嘩,期間還夾雜著女子的哭泣聲。 明夜與明暄對視一眼,二人眼底皆是疑惑。 “……崔慶云,我告訴你,你不把那賤人處理了,我就與你和離!” 兩人剛走近,便聽見這樣一道尖利的女聲。 這個聲音,明夜是認得的,正是她已經出嫁的二姑姑——明曦蘭,婆家崔家,也是當地的殷實人家,崔家依附于明家,二姑姑這些年夫妻和順,婚后生活也十分美滿,上次明暄帶自己去拜訪時,還瞧見二姑姑和二姑夫夫妻情深,滿臉恩愛的模樣,今日這是怎么了? 祖氏忙拉住神情激動的明曦蘭:“meimei不要著急,你還懷著身孕,這樣對孩子不好,你放心,咱們明家嫁出去的姑娘,絕不會叫她在婆家受委屈的。” 明曦蘭這么大個了,卻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緊緊的拉著祖氏的衣袖,委屈的喊著大嫂,淚水溢滿整個臉頰。 而一旁的二姑夫崔慶云,則神情似后悔似無奈,滿面愁容眉頭皺的解不開。 這時,祖氏瞧見進來的三人,便出聲道:“今兒不用你們三個請安了,玩了這半天也都累了,都回去歇著吧。” 聞言,三人便聽話的退了下去,在這個期間,三人皆保持沉默,誰都沒有出聲說話。 明夜回了自家院子,盡管有些累,也沒有往自己屋里里去,而是一頭扎進了她娘的正屋,無他,她這是打聽八卦來了,當著明暄明榭的面,有些話不好說,否則便是失禮,可對著自己親娘,明夜卻是沒那么多顧忌,當然是先滿足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 周瑤正和孫氏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兩人面前擺著一張小方桌,上面擺著茶水和秀筐,周瑤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秀著手上的東西,母女兩個一邊說著閑話。 “娘,外婆——” 明夜進來就一頭扎進周瑤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