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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一章嘴來替你讀書,所以,怎么就不一樣了?” 明夜的氣勢著實不小,有那么一瞬間,朱翊鉞的確被唬了一跳。 然后順著她的意思往下想,好像大家確實都一樣哎。 然后也不等他反應過來明夜有軟聲細語的勸他:“就像姑姑管理宮人一樣,怎么才能叫他們心里樂意呢,不知要叫他們知道規矩碰不得,還得告訴他們,做的好有賞,這樣他們心里才有動力,平日里才不會偷懶。” “我也不是叫你偷懶,只是不想你太累,一把寶刀,要時常保養好了,才能一直鋒利啊。人也是一樣的道理,你是想叫自己保持鋒利,還是要變得鈍鈍的?” 朱翊鉞先是哈哈大笑,再然后使勁兒的揉揉她的腦袋。 以他的聰明程度,又怎么會不了解明夜想要說什么呢。 這樣的話,若是不是真的關心他,為他好的人,這種帶有大逆不道的話,怕是根本沒人會說的。 這個丫頭啊,還是蠢了點,以后可要好好護著她,不然被人算計了可怎么辦。 朱翊鉞忽然就有些心塞起來,此時,心中詭異的生氣了一股養孩子的愁。 “放心吧,我又不傻,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事情不是這樣簡單,以后你就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朱翊鉞便不再開口。 朱翊鉞這話,在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明夜想起來都是兩眼轉圈的,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 朱翊鉞身為太子,縱使陛下是親爹,可天家父子和旁人不同,他可以有缺點,但卻要老實本分,尊師重道,作為一個太子,能聽進臣子正確的諫言,才是最重要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層保護色,而老實,忠厚,卻又略呆板不知變通,則是朱翊鉞身為太子的保護色。 也許這個兒子不是最聰明最優秀的,但卻是最為忠厚仁義最為聽話莊重的,對于一個皇帝兼父親來說,這便足夠了。 不過,明夜的話,還是有了一定的效果,在她的建議洗腦之下下,朱翊鉞選了一項雜學,作為平日消遣的興趣。 而出乎明夜預料的是,朱翊鉞沒有選琴棋書畫任何一種,而是選擇算法作為自己的興趣。 明夜有些意外,卻也覺得合該如此,算學這樣需要動心眼的東西,正好配朱翊鉞這種滿肚子心眼的人。 不過,明夜卻不會想到,因為朱翊鉞這項興趣,將來會帶給大明王朝多么大的影響。 這些都是后話了。 就在這種即平靜又暗流涌動的氛圍中,終于到了隆慶五年。 這日,明夜聽完課之后,朱翊鉞沒有叫她一同用膳的意思,反倒是明睿豐走了過來,將她一把抱進懷里道:“小夜兒乖乖的,家里出了些事情,跟爹爹回去一趟。” 明夜呆呆愣愣的,只會點頭,因為,她自打出生起,就從沒見過爹爹這樣的神情,這叫她沒來由的一陣心悸,總覺得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樣。 明睿豐一路抱著明夜,整個人全程不發一言,馬車的氣氛壓的人難受,到了家中之后,外婆到是一切如常,可娘的話。 待見到她娘之后,明夜著實吃了一大驚。 周瑤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明夜作為閨女,還算有些了解,這是一個性格無比堅韌的女人,放到現代,絕對妥妥的女王那種,可這樣一個人,此時面上卻有著一種難言的悲哀,明夜整個人都蒙圈了。 她回頭悄悄爹,明睿豐嘆氣了摸摸她的小腦袋:“進去吧,好好陪陪娘。” “恩,”明夜聽話的點頭,然后邁著小步子,慢慢走到周瑤身旁,語氣輕柔的喊了聲娘。 周瑤見女兒終于回來了,一把將她抱住,然后將頭埋到女兒馨香的身子里,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 “娘,不哭,不哭。” 明夜心疼的給她娘擦著眼淚。 方才的釋放,叫周瑤的情緒穩定許多,她聲音略帶嘶啞的對明夜說道:“小夜兒乖,過幾日咱們就要從外婆家搬出去了,你陪著娘收拾東西好不好啊?” “啊?這怎么會……”明夜眼底閃過茫然。 她娘這副模樣,肯定和搬出去這件事有關,可到底,在她不在家的這段時日,發生了什么事呢? 最終,為明夜揭開這個疑惑的,還是明軒。 別看明夜大部分時間都在宮里,可兄妹兩人的感情卻沒受到絲毫影響,照舊親近的很。 “你也懂事了,告訴你也無妨,只不過,這事你知道便知道,但也僅此而已,畢竟,這些都是長輩的事,我們做晚輩的不好插手。” 明夜連忙點頭:“恩恩,我知道了,哥你快說。” 明軒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 原來,自外公致仕之后,舅媽心里便一直有些不大痛快,不過,也沒人放到心里去,畢竟舅媽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哪天她不找事,才是怪事。 但事情的發展,卻遠不止于此,周瑤性子強硬,是不會忍者李氏這些的,兩人一時鬧的很是不快,可誰也沒想到,李氏最后將這事竟然捅到了周承蓀那,而最叫人不能理解的是,外公竟然會站到李氏那一邊,訓斥了周瑤。 周瑤從小個性飛揚,人本身又足夠出色,說一句天之驕女也不為過,哪里能受得了這種指責,更何況,這挑事的人分明就是李氏。 再加上,因為有了人撐腰,李氏便越發的張揚,若是以前說話間還能顧忌些,如今那真是什么難聽說什么,言語之粗鄙簡直不堪入耳。 所以,周瑤與李氏二人間的對峙,簡直是必然的。 可無一例外的,最后輸的那個都是周瑤。 因為周承蓀的偏袒,周家東院一時間風頭無兩,就差走路發飄了。 “外公這樣對娘,外婆哪里忍得了,因為爭執間,語氣便不大好,這無意間,便牽扯出了一樁舊事。” 明夜催促他趕緊說,想也知道,真正的關鍵,就在這一樁舊事上。 明軒心里做許久鋪墊,這才緩緩道出實情:“當初,外婆是繼妻,你這應該知道吧?” 廢話,她當然知道,舅媽之所以能抖起來,無非也就是靠的這一點。 “舅爺年輕時身子便體弱多病,曾經好幾次差點就活不過來了,外婆只有這一個弟弟,為了護著弟弟,落下的名聲便不怎么好。可那時,前任的李老夫人又剛過世,舅舅年幼需要人照顧,家中還有長輩要奉養,外公那時也沒人瞧的上,無奈之下,這才娶了外婆。” 明軒頓了頓,許是平復心境,又接著說道:“外公與那位李老夫人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篤,娶外婆也只是權宜之計,再加上舅媽的母親,就是那位吳夫人,在外公耳邊說了不少外婆的壞話,使得外公對外婆更加不滿了,外公以為外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