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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了一會,房間里涌進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其中一個簡單的檢查了一番,對其他人說:“病人已經恢復意識了,去通知其家屬,安排病人做進一步檢查。”又轉身問了白洛一些問題,白洛明顯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眼神滿是迷茫。一旁的護士輕輕的嘆息一下,滿是憐憫,病人昏迷許久,成了植物人,想不到竟能醒過來,這么年輕帥氣,可惜…白洛自己無法起身,起初還以為是他在床上躺的久了,每天只輸營養液維持生命導致的,可已經醒幾天了,手臂都有力氣行動了,腿還是無法移動,使不上力氣,于是在醫生例行查房時詢問此事。醫生神色一頓,小心的斟酌著語句,“你在車禍中脊髓損傷,雙腿可能會癱瘓,不過,以后手術會有一定幾率康復。”后面的話很輕,顯得很沒底氣,不過預想中病人可能的暴躁和歇斯底里都沒有出現。病人還是一副安安靜靜的模樣,俊美的臉上有著病弱的蒼白。讓人可憐可嘆,明明那么優秀的一個人,偏偏遭遇如此禍事。“如此,麻煩醫生了。”禮貌溫和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醫生的走神。白洛在醫院的這幾天,沒有人來看他,聽值班的小護士說在他車禍住院那天,白翼交了一大筆住院費,安排了一個單獨的病房給他。白洛在護工的幫助下,坐在輪椅上出去轉轉,小花園里很多穿著病服的病人,旁邊莫不是陪著幾個家人,噓寒問暖,小心照顧著,對比他一人孤零零的景象,白洛那瞬間感覺寂寞了,如潮水般向他涌來。白洛小心的cao控著輪椅,由于很不熟練,方向總是很難掌控,顯得歪歪扭扭的。下電梯時,輪椅下邊的布袋勾住了墻角突出的一角,無法用力扯開它,白洛又無法夠到輪椅后下方那個位置。依白洛的驕傲,做不出主動開口尋求幫助的舉動,更何況是因為這等狼狽的原因。上下電梯的人一波波的走進走出,無人發現白洛的狀況,白洛跟著上上下下坐了許多次電梯。到了輸液的時間,護士在病房里沒找到白洛,聽說白洛下去散心,于是一路找去,在電梯里恰好看到白洛,“白先生,終于找到你了,我們該輸液了。”白洛頷首,“麻煩你了,在下面呆的久了點,忘了時間。”小護士是活潑的性子,說些周圍發生的趣事,到了他們要去的樓層,于是走到白洛身后,幫他推輪椅,一推,受到一股阻力,疑惑的‘咦’了一聲,看到被勾到的輪椅布袋,笑道:“白先生,幸虧我來找你了,不然你可就走不了了。”說著把勾到的布袋拿下來,推著白洛下了電梯。在醫院休養觀察了一陣,已經可以出院了,在護士的幫助下辦完了出院手續,剩下的醫療費以當初交錢的形式退回,退回了白翼的銀、行卡上。白洛孤身一人,坐在輪椅上,停在道路一旁,面前的十字路口那么多,他卻不知道要去哪?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么多燈火,卻沒有人來接他,也沒有人為他停留。從他所知道的信息來看,他之前來過這個世界,車禍之后成了植物人,那是因為他離開了這個世界,身體才沒有了意識,卻沒想到,他還能再回來。只是不知道,他如今這幅樣子,不知目標人物還能從他這里得到什么。那個被攻略系統,說什么他只要享受被攻略被追求的過程就行了,卻被感情換走了他所有的身外之物,現在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了,更是讓他跌落在塵埃里。“您、您好,我能幫您什么嗎?”白洛正在思考怎么辦的時候被一道略顯局促的聲音打斷了,是個眉清目秀的青年,面目青澀,身上的衣服沒有牌子,看質地很是廉價。青年看白洛看向他,更緊張了,手都不知往哪里放,“您要去哪里?我可以送您過去。”白洛側頭垂目,“要去哪里?我好像沒有地方可以去?”青年的低呼被他壓在嘴邊,眼里滿是驚異,“怎么可能?”不好直接詢問原因,青年蹲下來和白洛平視,“如果沒有地方,您、要不要去我那里住?”聲音里滿是小心翼翼。白洛想了想,點了點頭。青年眼里的喜悅都掩飾不住,清秀的臉被喜意都襯的好看了幾分。“我叫鄭澤,您去我的大學做過演講,是我、我們所有人的榜樣。”青年喋喋不休的說了很多,白洛只安靜的聽著。青年看了眼白洛,招了一輛出租車,他自己擠公交習慣了,但白先生肯定沒坐過公交,讓白先生跟著他坐公交太委屈了。鄭澤手搭在輪椅扶手旁,看著出租車打開的門,躊躇片刻,小心翼翼道:“我幫您?”白洛緊繃著下巴,從鼻腔出發出一個“嗯”字。鄭澤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伸到白洛的腿彎處,把人抱到后座上,又摸索了一會,把輪椅折疊好,放到后備箱,才坐到白洛旁邊,對司機報了個地址。白洛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那么陌生,漂泊的太久,讓他產生了一股倦意,反正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隨便這個陌生人要帶他去哪好了,他也沒什么東西值得人惦記了。鄭澤在一旁如坐針氈,忍不住偷偷看白洛的側臉,又怕白洛不高興他的冒犯。當時白洛說無處可去那一瞬間的迷茫表情,讓他脫口而出,要不要去他哪里?現在沖動過后又有點懊惱,他出租的房子又破又小,早知道、早知道就算多花點房費,租個更好點的房子就好了。想想又有點泄氣,就算他想租,他現在的錢也不夠。不提一路上鄭澤跌宕的心思活動,出租越走越偏僻,已經出了市區,比起市區的繁榮、燈火閃耀,這里的樓房年代看起來很久,墻面斑駁,街道上還有小堆的垃圾。白洛輕微的皺起眉頭,移開視線。到了地方,鄭澤拿出錢包,里面薄薄的幾張錢,付完錢之后,鄭澤打開輪椅,再三確認穩固之后,轉身低聲道:“到了,我們下車了。”把白洛抱到輪椅上,推著白洛來到一處住宅區,樓房有些舊,而且樓下的東西很亂,到處堆著各家雜亂的物件,窗戶上晾曬著許多衣物,竟然還有內衣,白洛的眉頭一直緊皺著,他何時來過這樣的地方?樓梯口前,鄭澤紅著臉。“白先生,這里沒有電梯,只能走樓梯了。”聞言,白洛把目光看向旁邊的青年,他不認識這個人,也不是他的下屬,怎么這個人一直用歉意的口吻說著明明是他帶來麻煩的事?看見白洛沉默著看著他,鄭澤更緊張了,怕用‘抱’字侮辱了白洛,“白先生,我背您上去好嗎?不高,三樓就到了。”白洛看了他幾秒,輕微的點了點頭。鄭澤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