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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獅會也無非是想得點兒私利,以便之后的銷聲匿跡,可沒想到森二爺會對他起這么大的疑心。森二爺是老江湖了,他這么做無非就是想在那人身上搜個東西,不過,不勞他費心,很快便有人給了他答案。鐵門被踹開的時候,齊刷刷的幾個槍口都對準了圍場中間,接著,人群之后走出一個人,那人一身戶外墨色連體套裝,挽起的左手腕上帶著黑色的手表,他看了眼時間,然后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人。“誒呦,稀客啊。”森二爺站起身張開手,完全沒有一絲驚慌,他嘆道,“三年不見,你都長這么大了?”本是一觸即發的時刻,圍場之中和鐵門前兩方人持槍相對,而其中兩個BOSS卻跟沒事兒人一樣打招呼,這種時候才更讓人神經緊繃。“幾年不見,你也老了很多。”“歲月不饒人啊!”“我看你是cao太多沒用的心了吧?”面無表情的說完,敖川邁動腳步緩緩走了過來。身后的人立馬圍上來,將森二爺護在后面,完全將敖川當成了洪水猛獸,森二爺一見不太高興了,他走出來壓下鳳眼男手里的槍,“干什么呢?這是待客之道嗎?都給我把槍放下!”森二爺雖然這么說了,三木幫的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動。敖川低笑一聲,也朝身后的阿胤抬了抬手,連多余的話都說,阿胤瞬間就收起槍超其他人擺擺手,其他人也都慢慢將槍放下。修長的手臂攤開,敖川一臉自若的看著還在劍拔弩張的對面。森二爺一見有些掛不住面子了,但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只是回頭陰狠的瞪了眼身后的人,隨后轉過頭笑道:“到底是年紀大了,連手下人都管不好,哈哈哈!”敖川不傻,這不過是表面的自謙,實則是在炫耀手下人對自己的庇護。但敖川不同,他就是要身邊的人死守這個規矩:在槍口下不能違抗命令。“來來來,坐坐坐。”森二爺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自己先坐了下去。既然老人家都這么客氣了,敖川也沒必要顧慮太多,他走過去坐下,阿胤他們也隨后移到了左側,和右側的三木幫對立站著。從目前的人數看來,兩方都差不多,不過,至于暗處,就不好說了。阿胤用余光看著四周破舊的棒球擊球籠,這里圍墻很高,從外面進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讓手下再次點燃了煙桿,森二爺笑道:“你是怎么找到這的?”并未說話,敖川解下手腕上的黑色手表,不輕不重的朝森二爺扔了過去,當然鳳眼男先一步將手表攔下,檢查沒什么問題后才遞到森二爺手里。這手表是很普通的運動電子表,不過倒是一側的紅色按鈕讓人很在意,森二爺朝按鈕按了一下。‘嘀、嘀、嘀……’緩慢而規律的聲音從三木幫的人群中傳來,所有人都轉向身后,之后讓出一條路,將聲音的源頭露了出來。禿頂男人慌了神,他已經無暇顧及敖川冷冽的視線,只能渾身摸索著到底是自己哪里發出的聲音。許久之后,男人才終于將手摸上了肚子,不,確切的說是肚子上的皮帶扣。慌忙的解下皮帶,華麗的虎頭皮帶扣里,竟然隱藏著一個小小的定位器。禿頂男人一把將定位器取下摔在地上,罵道:“草他嗎的,老子竟然被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給算計了。”“誒,話怎么能這么說呢?明明是你腦袋不夠用吧?”森二爺接過話題,皮笑rou不笑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敖川,問,“這人是你的人吧?既然他背叛了你,你說,該怎么處置?”“是嗎?我以為他是您的人。”敖川的話帶著諷刺,一板一眼的將話甩了回去,想起是如何發現這個禿頂男人是內jian的,他還要好好感謝一下森二爺,培養出一個貪生怕死的‘得力手下’,不然他斷不會在懸崖木屋從光頭男那里聽到什么苗頭,也不會這么快就逮住了行蹤神秘的森二爺。森二爺一聽,點點頭:“那行,既然是我的人,那我就按我幫里的規矩辦事。”“二,二爺……”禿頂男人嚇得后退,卻被人給堵住了。森二爺抓起鳳眼男人的手,輕輕拍了拍,交代:“就交給你辦吧。”“森二爺,你不能這么不地道啊,我,我……咱倆說好的,只要……唔!”再也不給禿頂男說話的機會,鳳眼男人一腳將人踹倒在地,隨后將槍塞進了男人的嘴里,‘啪啪’兩聲就將人給解決了。沒有消/音/器的槍聲在靜謐的夜里顯得非常刺耳,原本被扔在一旁地上昏迷的芮安不知什么時候緩緩抬起了頭,他的視線穿過幾條腿之后鎖定到了禿頂男人,迷迷糊糊的雙眼瞬間睜大,因為他看到了一張無比凄慘的臉。一雙瞪到極限的不瞑之目,一張撐到極限的扭曲之唇,它們印刻在完全死透的男人臉上,從那張嘴里不斷涌出的鮮血,順著男人的脖子、耳朵流到沙地上,和男人腦后淌出的灰白腦/漿混合在一起……“哈,哈啊……”芮安不自主的粗喘,這種真實到攝人的場面已經多久沒有看到過了,而這個男人為什么會死了?明明敖川答應他,會將這個男人交給他處理的啊,怎么就死了呢……震人的槍聲過后,芮安的沉吟似乎太過清晰,森二爺這才想起剛才抓到的小尾巴,以此看來,既然敖川在禿頂男人身上安裝了定位器,那這條小尾巴似乎就不是敖川另外安排的人,不過,也說不定,萬一是怕禿頂男人聰明一回察覺到定位器了呢?完全不為死去的人有半點兒憐憫,森二爺對敖川說:“對了,剛才碰到個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說完,森二爺就讓鳳眼男將芮安帶上來,芮安的后脖子還隱隱作痛,剛才那迅猛一棍險些讓他脖子都折了,但眼下他似乎清醒了,當鳳眼男將他帶到人群面前的時候,他就與坐在那里的兩人正式面對面了。芮安還算鎮定的,在他看到敖川那雙琥珀色眸子的同時就移開了視線,至少他不愿變成被人挾持的人質。看著敖川眼底更甚之前的冷漠,森二爺低聲又問了句:“這人,你應該認識的吧?”許久,薄唇開合,聲音慵懶,“認識。”芮安猛地抬頭看向承認的男人,眼底浮出了慌張,他以為敖川會更聰明一些!“哦?”同樣沒想到敖川會欣然承認的還有森二爺,他翹起二郎腿,擺了擺煙桿說,“原來真是很重要的人,說來,剛才我差點兒一不小心給殺了呢,呵呵呵呵……”森二爺笑的陰陽怪氣,敖川也跟著低笑一聲,淡然道:“您真是說笑了,不過是個打過幾次照面的小弟而已,誰知道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