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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寄人籬下他也實在不好挑剔,而且這些清淡的東西對他身體也沒壞處,這么安慰自己芮安就坐下來吃了。可是吃了幾口,就實在沒胃口了,芮安用勺子在粥里亂攪,似乎在抗議這清淡的主食。“芮先生有什么吩咐嗎?”一旁的女侍者見人有些發(fā)呆,就出聲了句,不問還好,這一問芮安的心就長草了,他回頭說:“我實在是沒什么胃口。”女侍者溫婉一笑,輕聲說:“大少爺吩咐了,為了芮先生的身體,我們一定要叮囑您吃完。”“你別聽他的,我好的都差不多了,”芮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笑問:“除了粥,還有別的吃的嗎?比如泡面什么的也行啊。”“抱歉,芮先生,您手臂的傷還沒有好,最好吃一些補血補氣的東西,這野參粥對您的身體有好處的。”“……”芮安無聲的咂舌,說的輕松,怎么不讓那個男人連吃五天的粥試試?還什么什么粥,誒?等等,“這,這什么粥?”“野參粥。”“野參?野生的人參?”“是的,芮先生。”看了看被他嫌棄的粥,芮安眨了眨眼睛,連他都明白野參至少都在15年以上,市面上的珍品更是難遇難求。芮安咽了咽吐沫,攪了攪粥里的渾圓白片兒,問:“這里面的都是?”大概是誤會了芮安的表情,女侍者笑道:“放心吧,這顆是大少爺差人從長白山帶回來的一級野參,足夠您吃到痊愈。”“……那得多少錢啊?”芮安問的有點兒慫,他即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15萬左右吧。”“15萬?!”芮安騰地一下站起來,給女侍者嚇了一跳。“芮,芮先生?”“15萬買棵人參?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15萬能買多少東西知道嗎?有那么多閑錢為什么不干脆做點兒有意義的事?老子身體這么好才不需要這種吃了會遭天譴的東西!”芮安突然的暴躁讓女侍者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才好,然而下一幕更讓她震驚,因為芮安吼完就一口將粥都喝了進去,完全和說的是兩碼事兒。喝完了粥,芮安認真著表情解釋一句:“我只是覺得浪費不好!”‘咯吱。’這時門被推開了,剛回來的敖川還帶著一身涼氣,他在門口脫下西裝外套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一言不發(fā)和一臉不安的侍者,敖川隨口問了句:“怎么了?”“大少爺,這……”“我要跟你談談。”芮安打斷侍者的講話,他認真著表情看著敖川,“現(xiàn)在就要談。”敖川頓了頓,朝侍者擺擺手,侍者趕緊將芮安吃完的東西帶了下去,跟逃命似得走了。敖川看了眼慌忙逃走的人,頗有點兒介意的挨著芮安坐在了沙發(fā)上,“她說了什么?”“跟她沒關系。”芮安瞪了眼太過敏銳的人,之后突然嘆了口氣。這口氣嘆的又長又無奈,給敖川聽的一愣,他扳過芮安的臉,左右瞧了瞧。芮安撇開頭,問了句:“你是不是給我買了棵很昂貴的野參?”“對你身體有好處。”凝視了一下承認的人,芮安的眼神里都有些哀怨了,隨后又嘆了口氣。這眼神敖川怎么能招架得住,給他看的心頓時的一緊,低聲問:“怎么了?”想了片刻,芮安擺正身子,認真道:“雖然我一開始確實是為了找你才來Y市的,畢竟當時在S市的情況那么危險,你又沒聯(lián)系我,我還看到你衣服上的血跡了,就想著來看看你是死是活,結果又陰錯陽差的救了你弟弟,但是這都我自愿做的,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就是你弟弟,我一開始只是以為那些人綁架的是你,所以才跟蹤去了,不,也不是說很擔心你,就是……”越抹越黑,芮安咬了咬唇,看向一直認真聽他講話的男人,接著說:“我的意思是,就算他不是你弟弟我也會這么做的,只是恰巧那孩子就是你弟弟,所以,你沒必要覺得虧欠我什么,也沒必要對我那么好,那么昂貴的一棵野參給我吃實在是太浪費了,你大可以把錢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而且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看著一直沒有變化的臉,芮安有些著急,“我說這么多,你聽明白了嗎?”男人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應聲,而是緩緩捏住芮安的下巴,低沉的問:“你覺得我把你當什么了?”挑了挑眉,芮安試著說:“救命恩人?”男人低笑一聲,捏著芮安下巴的手松開了,轉(zhuǎn)而握住了芮安的手,“如果我當你是救命恩人,那我會直接給你一筆錢,就像當初回報你收留我一樣。”“你不要張口閉口就是錢錢錢的行嗎?俗氣!”明明是芮安他自己先提錢的,現(xiàn)在又怪敖川。“芮安。”被喚著,芮安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那只大掌也同時在使力,隨后,他被男人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拉入了懷里,然后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對你好是理所當然的事。”薄唇更靠近那人的耳畔,敖川輕聲,“因為我當你是我的愛人。”“……什,什么?”“愛人。”再一次聽清這兩個字,心口開始莫名的發(fā)酸,芮安有些發(fā)怔的盯著空處,許久才將隱藏心底的話喃喃出來:“為什么你從S市離開了不告訴我呢?當時情況那么惡劣,你知道我發(fā)現(xiàn)你的外套上有血的時候有多著急嗎?那可都是真槍實彈,我不敢冒失的給你打電話,等了幾天之后,你的電話又打不通了,就算是我,也會擔心的吧……”“抱歉。”原來將心底的抱怨說出來會是這種心情,芮安閉著眼睛靠在男人的肩頭,許久都沒說話,他其實要的不是道歉,而是男人的一句解釋,但是有時候解釋其實也沒那么重要了,畢竟他已經(jīng)見到敖川了,只是……“你當時不聯(lián)系我,是不信我吧。”芮安說的是肯定句,說的很輕,同時他也明白為什么男人僅僅只是一句抱歉卻沒有過多的解釋,大概他也能理解吧。“……抱歉。”還是這句話,芮安笑了笑,他抬起沒有受傷的右手回抱住男人,還輕拍了一下。芮安清楚的明白,他們的身份是如此對立,男人也很明白,但回視他的眸子卻從未動搖,就好像告訴他,那人不曾懷疑過他。而不信和懷疑,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是啊,至始至終敖川都不曾懷疑過芮安的。譚斌說這是對芮安的試探,試探芮安到底對他們紅獅會是否有害,當時敖川沒有反對,因為這對敖川來說更像是考驗,考驗他自己是否讓芮安動了心,是否能讓芮安不顧一切的選擇他。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