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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有些火辣的燃在頭頂,芮安也沒抬頭,幾不可聞的說:“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浪費不好。”第42章【騙子】這把鎖開的,男人不僅沒把備用鑰匙還給他,還在芮安家蹭了頓飯。芮安都無語了,明明是他家的鑰匙,男人為什么不給他,而且敖川還說了,這東西是屬于他的。芮安也不能生搶,只能尋思著,得換把鎖了。原本芮安想著經過這次明確的拒絕,男人會有所分寸,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還變本加厲,東西是不送了,改成每天去芮安家蹭飯,或者干脆就私自去芮安家做好飯等人回來吃。芮安心里很明白,敖川又開始一步步的逼近他的生活,而這次他并不是一點兒防備都沒有,他已經知道了敖川的身份,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面對那個大男生的時候,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違背自己的意愿,他覺得這是不可抗力的,也就只能在每次天黑之前趕男人離開之后暗暗后悔,明明都決定不與男人來往的,繼續深交下去他或許會知道很多他不該知道的事。可他也不曉得兩人這樣子到底會發展到什么程度,而與他站在社會對立岸的男人,這一次又會在他的世界逗留多久。人總會這樣,被一些自己沒有的東西所吸引,明明知道這樣不對,可就是控制不住,即使是芮安。而在這股壓倒性的求/愛中,他能做的,就是保護自己,捂住耳朵不要聽男人的聲音,閉上眼睛不要看男人的一舉一動,他用自己的職責捆綁著自己,時刻提醒自己男人是一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著違法勾當的黑/社會。每每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芮安就發狠的排斥著男人,有時候甚至是在吃飯的時候,聊天的時候,或者安靜坐著的時候,他都不顧一切的將男人推到門外,然后心里無比掙扎的想,干脆就坦誠一切吧,清楚的劃分界限。可是,話到了喉嚨又無法沖出來,因為他看到的敖川,并不是十惡不赦的壞蛋,而是一個有些呆板不會說情話的笨小孩,或是一個成熟到可怕的大男人。芮安明白,他的矛盾是因為他舍不得。舍不得的是人,還是這份久違的悸動,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一旦掀開了彼此的身份,那接下來便是不得不面對的殘酷糾紛,因為他們的立場、思想、責任,都如此的背道而馳。天越來越涼了,已經進入了深秋,說來,自從上次芮安將男人拒之門外之后,已經三天沒見過人了。這三天男人意外的安靜,既沒打電話也沒有再來找他,晚上也不見那棟樓的窗口亮著,芮安努力讓自己忽視那個掛著淡粉色窗簾的窗口。他猜,大概又到了不告而別的時候了。今天一天都很忙,光是B區就接到了5起案件,從菜市場遇小偷到客運站發生糾紛,忙的暈頭轉向的芮安晚上九點多才交班,走到家的時候腳都有些發飄了。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的時候兜里的電話響了,芮安這一拿電話鑰匙還掉地上了,他趕緊一邊接電話一邊撿鑰匙,也沒看是誰,“喂?”“喂?喂!”是個陌生的聲音,直起腰的芮安看了看手機,發現號碼顯示的是敖川的,但是聲音不對,他疑惑的問:“你是誰?”“喂,聽的到吧?那個,我是他朋友。”“誰的?”“老……敖川的朋友,哈,哈。”“朋友?”芮安一頭霧水,“然后呢,打電話什么事兒?”“咳咳,事情是這樣的,我呢,因為要去工作不得不離開,但是他生病了,沒人照顧不行啊,所以問問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幫我照顧一下。”“誰病了?”“我老大啊。”“啥?”“敖川,敖川,我朋友。”芮安皺了皺眉頭,越來越覺得可疑,“有病去醫院,你找我干嘛?”“可是他不去醫院啊,而且也沒那么嚴重,就是發燒什么的。”芮安不耐煩的嘆了口氣,說:“不嚴重就休息,多大人了還需要別人照顧,行了沒什么事兒我掛了。”“誒,等等,等等,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他都快死了!……啊!好疼!”電話里面吵得很,芮安盯著手機,聽著那邊的人嘰哩哇啦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那就這么說定了,我這馬上就得走了,交給你了啊,走了,這就走了……嘟嘟嘟嘟!”看著自行掛斷的電話,芮安都有些煩躁,“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打開門,芮安蹭到沙發上坐下,腦袋里還是一頭霧水,不用想肯定知道這是場鬧劇,要說那種人能生病打死他都不信,還什么要死了,就不能編點兒像樣的謊嗎?還發燒什么的……與此同時的另一棟樓的四樓窗口,阿胤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出來,他用淡粉色的窗簾圍著腦袋,就露出一雙眼睛盯著對面的外接樓梯,嘴里嘟囔:“這人咋還沒過來呢?”被人說成‘要死的人’此時正靠在床上一邊喝著Whisky一邊拿著PSP打游戲呢,完全沒有臨死前的絕望。揉了揉剛才被打疼的后背,阿胤從窗戶邊撤離,這才看到剛才打到他的兇器,竟然是摩托車的模型,他撿起來臉都抽抽了,委屈道:“老大,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說你要死了不是為了你好嗎?保不準一會兒他就哭著跑來了,到時候啊,你可別太感激我。”看著一個人自導自演一個人委屈的阿胤,敖川笑了聲,“別起餿主意了,過會兒我去找他。”“千萬別!”阿胤晃悠過來,認真道:“老大,我就問你,你到底是不是認真追求他的?”“是。”回答的瞬間,敖川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自己會毫不猶豫的說出答案。同樣意外的還有阿胤,他呆了幾秒,又皺了皺眉,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自信道:“據我推斷,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跑來。”敖川頗有興致的問:“怎么說?”“你想啊老大,之前你每天都粘著他,讓他嘗盡了甜頭之后,又突然消失三天,這三天他會很失落很失望,然后心焦難耐的時候,你再出現,他肯定會非常高興,高興之余又會帶著一絲絲怨恨。”“什么消失三天?我是去辦正事。”“老大!難不成你要跟他說‘啊,抱歉,我這三天去跟周老談樁軍/火買賣’嗎?別逗了,你就當這三天是故意不見的就完了被,這樣還顯得很神秘不是嗎?”敖川認真的看著將語言、表情、動作三合一演說的阿胤,PSP里的賽車飛出跑道了都沒注意。“如果他很生氣,這時候千萬不要著急。”阿胤做了個雙手環抱自己的動作說,“你要緊緊的抱住他,讓他在你懷里盡情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