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果然是沒心的人,芮安把頭換了一側(cè),聲音越來越低,“過了年你就去局里登記吧,如果再拖下去,就真的不好辦了,畢竟尋人可是條漫長的路,運氣好的話還行。……又不曉得你從哪里來的,這樣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兒啊,沒有身份證件,也只能打臨時工……”“……”“那個醫(yī)生估計是唬人的,什么暫時失憶,八成你是永久失憶了。萬一你記不起來事情可就麻煩了。”“……”“說來,記憶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我一樣,大概一輩子就這么糊弄過去了,有時候還挺羨慕你的……”不理會身上的人絮絮叨叨胡言亂語,男人又將漸漸下滑的人向上提了提,快著步子朝家走去。“呼……”長出了一口氣,終于爬上樓的男人騰出一只手把門打開,然后將已經(jīng)睡死過去的人往床上一扔,才回頭去把門關(guān)上。揉了揉發(fā)酸的胳膊,大黃進屋把芮安的鞋子脫掉,隨手往地上一扔就癱坐在床邊,盯著已經(jīng)睡的昏天暗地的人,他只想收回上次覺得芮安很輕的想法。背著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走這么長的路,就算是他也吃不消了,此時放松下來,汗水不停的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唔。”床上的人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大概是頭下面太低了,此時還皺了皺眉。大黃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得回去接班了,他可是找了個臨時幫他看場的,不過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他實在對芮安的別扭姿勢看不下去了。發(fā)酸的手臂穿過芮安的后背將人扶起來,又扯開被壓在身下的棉被,將睡死的人往上提了提,讓芮安能枕到枕頭上。大概是手臂真的沒什么力氣了,在放下芮安的時候大黃也被拉了下去跌坐到床邊,還把睡著的人磕的不清。“額啊……唔……”盯著因為不舒服而發(fā)出低吟的唇瓣,男人的視線瞬間就定住了。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此時芮安的嘴有些不自然的紅,還因為呼吸讓唇瓣上的軟皮微微發(fā)緊,看起來竟有種非常美味的感覺……“!”琥珀色的眸子猛然睜大,男人的上半身呈現(xiàn)不自然的彎曲,在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的臉已經(jīng)停在床上人的唇瓣幾厘米的位置。像要確認(rèn)什么一樣,男人猛的抬起自己還在那人身下的手臂,將人擁進自己的懷里,然后耳邊響起的不再是自己粗重的呼吸聲,而是緊貼著的胸口處,混雜在一起的心跳聲。‘怦怦,怦怦……’這是非常有力非常快速的心跳,吵到大黃皺起了英挺的眉。懷里是個男人的身軀毋庸置疑,可為什么……‘啪!’不知道多久,拒絕在想下去的男人猛的抽回手,又將人重重的放了回去,粗魯?shù)某哆^被子將人全部蓋住,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了,腳步快到緊緊隔了幾秒就響起了關(guān)門聲。屋子里瞬間就回到了安靜狀態(tài),只偶爾聽到下水管道的流水聲。悄無聲息的,一只手默默的掀開了棉被,露出了睜大眼睛不明所以的芮安,他緩慢的摸了摸自己脖頸處屬于大黃的汗水,一時間懵了,等他想起剛才的有力心跳時,臉才遲鈍的漲紅。如果可以,他寧愿不醒,但是男人在第一下把他摔到的時候,他就有了意識。此時芮安的腦袋攪成了漿糊,他明白這種心跳,因為他也有過這樣動聽的頻率。——————“唉。”“……”“唉!”“芮哥!”終于看不下去某人無來由的嘆氣聲,苗正用筷子敲了敲對面男人的飯碗,不明所以的問,“丟錢啦?”“別瞎說。”芮安瞄了眼不知道何時坐到他對面的苗正,沒好氣的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不是,我這剛來就看你自己在這嘆氣,跟個老頭子似的。”不再理會把自己歸類為老年行列的人,芮安扒了兩口米飯,終于回神了,又聽到苗正非常粗重的喘息,芮安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苗正滿頭大汗的往嘴里塞米飯。“你干什么呢?”臉頰塞得鼓鼓的人抬眉,“啊?吃飯啊。”“不是。”芮安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你看你這滿頭大汗的,等會兒再吃啊,餓死鬼投胎似得。”說來,中午休班的時候苗正就不見了,芮安也沒等他直接先來了食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又把水推倒苗正面前,芮安無奈道:“干什么去了?”“啊,也,也沒干什么。”苗正喝了口水,又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臉微紅的靠坐在椅子上,似乎吃了幾口飯已經(jīng)鎮(zhèn)住了胃里的抗議。“呦。”看著神態(tài)盎然的年輕人,芮安挑了挑眉,“有什么好事兒啊?”抓了抓頭發(fā),苗正靠近小聲說道:“嘿嘿,說來芮哥你都不信,紅姐主動約我了。”“如有神助啊少年。”“……”苗正大眼閃閃,一副等待夸獎的模樣盯著芮安,完全不明白芮安話里的‘神助’是什么意思。“額……恭喜你咯。”“什么呀那是,表現(xiàn)的更開心一點兒好不好?”“被約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芮安不以為意,“再說,我不都恭喜你了,你還想怎么樣?難道要我敲鑼打鼓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給你來段狂歡之舞?”“嘿嘿……”看著掩不住笑意的苗正,其實芮安打心底替他高興,“行了你小子,春天提前到了。”“別這么說嘛,說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少惡心。”“誒呀!沒想到巡警大隊第一高嶺之花能主動約我,這種心情啊,怎么形容呢?”已經(jīng)忽略了平時最愛的美食,此時正雙手捂著心臟的苗正陶醉道,“心花怒放,心頭撞鹿,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嘁……”芮安搖搖頭,也跟著笑起來。“現(xiàn)在這心臟啊,還在狂跳,跳的我頭腦發(fā)暈咯。”“……”聽著苗正夸張的言辭,芮安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仿佛被人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冷水般凝固原地,腦海里竟想起昨晚那人的有力心跳。許久他訥訥的說:“看來,你還真是喜歡方紅啊。”不知道為什么芮哥的表情突然變得如此奇怪,苗正以為是被瞧不起了,他趕緊擺擺手,正色道:“沒有沒有,開玩笑的芮哥,我哪能這么沒出息啊,我這是剛才跑的,跑的哈。”“跑的?”“是啊,這不餓的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速度。”芮安點點頭,“跑的……”是啊,他怎么忘了,人在劇烈運動之后也會讓心臟狂跳,昨晚大黃背了他那么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