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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休息時間不在家睡覺,竟然在這浪費生命喝什么啤酒。此時,正在浪費生命陪著苗正喝著啤酒的芮安突然聽到樓梯處的sao動,他的位置在里面,等他看到來的是什么人的時候那人已經走了過來,還站到了他的面前。苗正一見是刑警隊的人,又是明確來找芮安的,勤快勁兒又上來了,馬上就讓出位置跑別的桌去了。芮安低頭喝了口啤酒,心里暗罵苗正這小子,該懂事兒的時候不懂事兒,不該懂事兒的時候瞎懂事兒。第17章【醉酒】來人叫孟啟,正是上次在死亡案發現場遇到的刑警大隊的人,此時孟啟已經坐到了芮安身邊,還自顧自的倒上了酒,“碰巧來這邊辦點事兒,聽說你們聚餐就帶人過來湊湊熱鬧,不介意吧?”“又不是我掏錢,我哪有說話的份兒。”聽著那人所謂的解釋,芮安無奈道。可他不傻,這種蹩腳的借口他還能判斷出來,于是直接轉移了話題:“什么時候升的職?”“有兩年半了吧。”芮安點點頭,想著他和孟啟得有幾年沒見了吧,大概從他來了巡警大隊之后。“那個案子結了。”這么多年,他們之間也就因為前幾天的案子才接觸過,芮安當然知道孟啟的意思,他只想著刑警大隊的偵破能力依然還是那么迅速,也沒接話。“你覺得是自殺還是他殺?”芮安笑了笑:“不都結案了嗎,有什么好猜的。”“猜一猜。”孟啟舉起杯跟芮安碰了一下。芮安喝了口啤酒,許久才應:“兩者都不是吧。”孟啟頗有興致的挑起眉,“哦?怎么說?”“大概因為,男人即便被裁員了,也還想著馬上找工作,這么積極生活的人,怎么會自殺呢?”芮安說著,腦海里想起男人放在桌子上的那些資料。“那也有可能是他殺吧?”“不可能。”“……”深邃的眼眸微微震驚,似乎在等待芮安的解釋。而芮安僅僅是抓了抓頭發,笑道:“我的直覺而已。”孟啟也跟著笑了幾聲,隨后說道:“你的直覺很準。我們在死者遺物里找到了‘請求變更撫養權’的案例文件,不過結果并不和人意,大概再加生活上各方面的壓力,死者生前曾因為心思郁結而大量飲酒,又引起杯糖尿病性心臟病并發癥,所以才意外死亡。”芮安點點頭,低聲應:“果然……”“你有什么感覺?”“……也沒什么特殊的感覺,畢竟都做這一行好多年了。”男人嘆了口氣,雙手拄在桌案上說:“我們通知家屬的時候,他那個已經再婚的前妻哭的很傷心。”芮安低著頭,擺弄著筷子的手一頓,“畢竟是曾經喜歡過的,肯定會傷心吧。”“可她依然心安理得的將男人所有財產都轉到了女兒名下。”“死者的父母同意嗎?”“為何不同意,畢竟那孩子也是他們的孫女。”“……”芮安悶頭喝了口酒,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明知道人就是這么現實。孟啟輕笑一聲,盯著始終沒有跟他視線相對的人,啟唇:“你是不是覺得他的前妻很虛偽很絕情?”芮安依然沒說話,算是默認了。“我并不這么覺得。”視線猛地抬起,芮安微微發怔的看向說著這般話的人,是了,在他的記憶里,孟啟就是這種近乎無情的存在,不,在這一行里,應該說他是大公無私、剛正不阿的。但芮安就是討厭這種看不到任何血性的男人,或者說,他懼怕。終于對上了視線,男人沒有漏掉芮安眼底的變化,他說:“因為那個女人難過之后,知道如何面對接下來的現實,她要為自己以后生活中重要的人爭取更好的東西。”一絲不快爬上眼角,芮安反問:“她不是再婚了嗎?難道她的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或許吧。”“……”“人那,有時候就會因為一點兒小事想不開,不讓自己前進,也不給別人機會,所以,最后失去的后悔的都是自己,而那個女人就很聰明。”男人喝了口酒,漆黑的雙眸盯著芮安低沉道,“你說是嗎,芮安。”“在意的人就那么死了,這是小事兒嗎?”芮安的聲音很大,他甚至站了起來,突然的動作把這桌的其他兩個人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他。孟啟抬了抬手示意那兩個人沒什么事兒,但眼睛始終回視著已經憤怒的人,沒有絲毫的動搖和回避。男人特有的冷靜讓芮安更加煩躁,但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既不能指著男人的鼻子罵他冷血,也不能憤然離去,只能皺著眉頭重新坐下,猛往胃里灌酒。其實如果單純的對案件討論個人觀點并不會讓芮安生氣,每個人想的東西肯定會有分歧。而他的憤怒是因為他知道男人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生氣的表情一點兒也不適合你。”面對男人若無其事的繼續話題,芮安也只能壓住脾氣,不然就顯得他太小家子氣了,但他也沒什么好臉色,完全沒有一個下屬對上司該有態度,一邊往嘴里夾菜一邊嘟囔:“天天笑那是傻子。”看著芮安塞得鼓鼓的臉頰,男人低笑幾聲,隨手點了一根煙,問道:“這幾年過的怎么樣?”“好的不得了。”孟啟點點頭,看了看芮安拿筷子的手指,又問:“找到合適的人沒?”“誰能合適我這種人?”芮安扯了扯嘴角,眼里從嘲諷到暗淡,“就算有,也早就沒了。”“……芮安。”“好了!我吃飽喝足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值班。”芮安找到了機會,說完站起身朝孟啟說,“我就不奉陪了,您喝好啊,孟隊。”“芮安。”手被猛然握住,芮安已經邁動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然后他聽到那人這么說。“你要明白,你越是在意什么,什么越會折磨你,直到你身心俱疲,生不如死,不如……”甩開溫熱的手,芮安再次打斷孟啟,斜睨著那人,說:“我不想被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說教。”“不,相反,正因為懂這種感覺,我才說得出口。”“是嗎。”留下兩個完全質疑的字,芮安再不停留,在人群中找到老徐,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二樓的男人們意興仍未闌珊,并不會有人注意到芮安的離開,只有此時坐在椅子上的孟啟,他靠坐在椅子上,猛吸掉剩下的煙,拿起滿杯的啤酒灌進了喉嚨,即便啤酒如此苦澀,他也沒有皺一下眉,僅僅是盯著消失在拐角的那道身影,久久沉默。風很大,吹的芮安七葷八素的,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