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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木桶邊坐到床沿,把已經洗凈的青絲用布巾圍上,才把言木摟上懷里。見我把他抱住,言木睜開眼睛,很是柔順的摟著我,臉上帶著清淺的微笑。我伸手把他胸前的衣裳系上,褲子也一并穿上,才開始細細的擦干他濕潤的發絲。擦完后,我把言木抱起,他埋在我的臂彎,耳邊清緩的呼吸噴灑在頸間,聽著他的心跳,竟是無比愜意舒心。“夫君,我會不會太重?”言木的話讓我有些詫異,見他神色有些擔憂,我把他抱緊,腳下的步伐更加穩當。“就你這小身板,懷著三個,我都能抱起來。”我手摸著他圓滾滾的肚子,他懶洋洋的靠在我懷里,含著笑,目光一片亮騰。把言木抱回屋里,放在床上時,他神色有些疲憊,想睡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想睡就睡吧,靠著我,頭發還沒干呢?”拿起早就在床邊備好的干絲巾,輕輕擦拭著頭發,言木閉上眼睛,靠在我懷里任由我擦拭。擦干的時候,言木已經睡著了,耳邊是他起伏的呼吸。我把言木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看著他臉上安靜恬淡的睡顏,覺得份外美好。黃昏時分,日落西山。吃過晚膳后,我按照慣例陪著言木散步。八個月的肚子,已經很大,言木胖重的身子,讓他無法從圓滾滾的肚皮下窺見自己的腳。言木身子雖然笨重,但是膚色仍然白皙如玉,摸在手中觸感很好。“我已經傳信給御寒,等你肚子滿十個月,他就會來給你準備生產。”言木輕輕嗯了一聲,漆黑的雙眸染上笑意,隨著我緩慢的步伐慢悠悠的走動著。夕陽下,我攙扶著言木胖重的身子,手摟在他身后,倒映出兩個人長長的身影。時光飛逝,轉眼間言木肚子已經十個月。牧御寒在十月份的時候來到我府里,我給他安置在不遠的地方,以便言木出現突發情況。臨近生產,我總有些焦躁。男子生產雖然常見,但到底不像女子那般容易。言木似乎察覺我的情緒,總是在我耳邊寬慰著我,讓我平靜下來。漆黑的夜色下,銀白的月光灑下絲絲清輝。此時的月光,格外朦朧迷人,細碎的光影讓大地覆上層層疊疊的迷紗。冷月微漾,透過窗柩映進屋里,搖曳的月色伴隨著微涼的夜風撲面而來。懷里暖乎乎的身體微微掙扎,抖顫著雙腿,我被言木的異樣瞬間驚醒,起身把桌子上的燭火點亮,才開始仔細打量著言木。他眉頭緊蹙,表情痛苦,臉上泛起汗意,手抓緊身下的錦被。“言木……言木……”我安撫的拍著他的背,嗓音溫柔的喚著,神色間滿滿的擔憂。“唔……難受……”言木痛得睜開水霧的眼眸,雙腿抖擻得不住顫抖。我的手撫上他的腿,“這是抽筋了?”他難受的斂眉,臉色帶著疼痛的蒼白輕輕嗯了一聲。我伸手摸上他的腿根,按著大夫所言,按摩著抽筋的腿根。溫厚的大手帶著熱熱的溫度,一下又一下的揉捏。細長的手指溫柔又有力度的揉開,輕輕捏弄著大腿前側。指腹沿著腳跟而下,有節奏的按壓讓言木眉眼舒展開來。直到揉捏得腿部發紅發熱,我站起身開口:“等我一會。”我走到屋里一直盛熱水的暖爐,因孕夫懷孕快生產時會頻繁出現抽筋疼痛現象,這是早就備好的。我把暖爐的壺子取下來,把熱水倒進盆里,才腳步輕快的走到床邊。把布巾放下水,擰起熱燙的布巾為言木熱敷。燙熱的布巾讓言木舒服的低呼一聲,他腳趾微微卷起,臉上一片舒心快意。“還好嗎?”我把冷掉的布巾扯下,泡進熱水繼續取出敷上。“夫君,已經可以了。”言木抬頭看著床下的我,漆黑溫柔的眼睛含著眷戀。見言木呼吸平穩下來,不再皺眉忍痛,我才放下布巾,把圓滾滾的他抱在懷里。“睡吧,最近你總是疼醒,都沒好好睡一覺。”“夫君,一起睡。你每次都幫我疏解痛意,你也很辛苦。”言木皺眉地撫著我的臉,溫熱的唇親吻著我的頰邊,眼底滿滿的心疼。我失笑地把他摟緊,抬起他的下巴,溫柔地親了又親,才摟著他一起睡去。作者有話說:☆、第三十九章:喜得貴子言木生產那天,是深夜。聽到他呼痛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看著言木痛得發白的臉色和下體流出的水液,我急忙打開房門,大聲吼著奴仆,叫他們喊來接生婆和牧御寒。一切都是那般緊張,產婆和牧御寒趕來時,我緊緊牽著言木的手,溫柔的嗓音低低的在他耳邊撫慰。言木睜著發紅的眼眸,緊咬著唇,承受下體一波又一波的陣痛。我心疼他的痛,掌心都是汗意,除了細聲安慰,別無他法。“陌師兄,產房污穢之處,你在外面等吧!”牧御寒走了過來,拍上我的肩膀,“況且,嫂子應該也不想你呆這。”“夫君,你在外面等。”言木說話都是顫音,他溫軟的聲音低低的,額間因巨大的疼痛冒出微微的汗意。見言木目光帶著懇求,知道他不想我看著他生產,我回頭對牧御寒說道:“交給你了。”夜色中天,我在產房外不斷來回挪步。言木已經在里面三個時辰,我心慌亂得不行,耳邊甚至得不到言木的呼痛。我握住拳,眼色赤紅,再也無法按捺,竟是不顧奴仆的勸阻,沖進了產房。房門被我大力撞開,我甚至顧不上被簾幕遮擋牽著紅線看脈的牧御寒,我聽不見他的咒罵,心里只能想著言木,腳步顛晃走到言木床前。見我來了,言木漆黑的雙眼滿是溫柔,我的眼睛卻熱了起來。在外面聽不到言木的呼痛聲,竟是他死咬著口中的絲巾,上面深深的牙印讓我心里發澀,竟沒想到他如此用心壓抑,只為了怕我擔心。“痛嗎?咬我”我伸出手觸碰著他的嘴,他拼命的搖頭,只是臉上卻越發平靜地忍著痛意。我把他的手握緊,在他耳邊輕輕叫喚,說了好多好多話。不知過了多久,當耳邊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喊,言木臉上的神色完全松懈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