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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而坐,很快便有侍從過來擺上茶具,最后只剩下一名侍從在一旁為他們泡茶。“喲,阿逆一家倒是享受。”顧隰輕抿一口清茶,環視四周燦爛的雪梅,而后意味深長地看著那二人,“誒?為何不見宋大夫?”“宸老年事已高,近來身體不好,言初回島上照顧了。”微生逆解釋道。“原來如此,希望宸老快些好起來才是。”顧隰擔憂地說道,畢竟那老大夫是他的救命恩人。“言初在,宸老不會有事的。”微生逆回道。“話說阿逆被屠杖打傷,怕是想報仇了。”顧隰笑道。“定然,只是那縮頭烏龜藏起來了。”微生逆托起一盞茶,細品起來。“待他把傷養好了,恐怕還會來尋仇。”顧隰繼續道。微生逆握上謬音的手,對顧隰言道:“師父已經不會武,或許我和你聯手可以打敗他。”“屠杖心魔太重,怕是會走火入魔,若是如此你們倆聯手估計也打不過。”謬音淡笑著看了看微生逆。“奈何本侯的師父也離開了,不知去處。”顧隰一臉可惜,口中嘖嘖。“那如何是好?”微生逆也苦惱起來,如今謬音不會武,他也擔心會有不測。“承將我的內力融會貫通,學會催動九轉輪司還會有勝的可能。”謬音認真道。“據本侯所知,將他人之內力融入自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不必全部,只需融匯兩層內力便可。”謬音抿了一口茶,胸有成竹道。“兩層需要多久?”微生逆問道。“那要看你了,若你腦子里別成天想著些亂七八糟之事,潛心修煉,估計很快能成事。”謬音揚起嘴角,嘲笑道。“如此阿逆還是聽前輩的,好好練功。”顧隰也幫著教育起來,笑嘻嘻道。“心魔越深,九轉輪司對其傷害便越大,故最好之法還是要將屠杖的心魔刺激到最大,而后承催動九轉輪司,合你們的全部內力維持九轉輪司的力量,直到屠杖心魔一滅,氣絕為止。”謬音講完,優雅地飲下一口茶,“而且你們可知圣女神功第九層是何嗎?”“是內力無盡,就是說練功者催動第九層后內力便可一直保持最高狀態。”微生逆解釋道。“圣女神功的催動是一層一層觸發,所以你們要趕在他觸發第九層之前將其擊殺,而且這第八層觸發第九層是不分場合,只要有一息尚存便可到達第九層,重新恢復全部內力。”謬音繼續解釋道,“也就是說在他觸動第九層之前一定要殺了他。”“上回屠杖還未修煉到第九層。”顧隰長吁一氣,沒想到那圣女神功如此厲害。“他還會幻術和催眠。”微生逆冷笑道。“幻術你我都不怕才對。”顧隰輕松道。幻術與陣法形式不同,陣法是根據場景依照五行八卦設下一層層障礙,只要會奇門遁甲便可循著門路破陣,而幻術是憑空造出個場景,不過要破解的道理和破陣也相差無幾。“他的催眠許是還未到達一定境界,無法催眠內力深厚之人。”謬音推測道。“短時間內不知他會否突破催眠之術。”顧隰嘆氣道。屋外漸漸飛雪,臘梅飄落。落梅,落美。“倚青如今戰事如何?”謬音起身,半倚在落地窗邊上,目光有些擔憂。“如今是君家與麓原國對壘而且首戰告捷,朝廷兵馬已揮師北上,打算與君家軍隊會合。”顧隰回道。“左丘梓衣可有下落?莫非已經被挾持到麓原國?”謬音問道。“本侯也試過救人,只是根本尋不到左丘梓衣的藏處,看來是麓原國下定決心要拿左丘梓衣來威脅靖國了。”謬音眼神幽深起來,仿佛在思索一件詭異之事,唇邊是一抹令人難以看透的笑容,他道:“隨行軍師是左丘衍親自選的?”“嗯,是宣政司正卿融仕杰。”“哦?軍師一職何以派出外事大臣?”謬音疑惑道。“融仕杰請命,使節一案他自知有罪便要戴罪立功。”顧隰道。謬音思索了一番,也覺合理便問其他:“麓原國與靖國起戰事,卞國與首野國是何態度?”“看似依舊平靜,不過駐守邊疆的軍隊也進入戒備狀態。”“無上國如何?”“也是無動靜,依舊中立。”“既然是麓原國精心策劃的戰事,若是靖國輸了麓原國必會獅子大開口,靖國怕是會因此國力衰退,更甚是被其他國家吞食。”“定然,本侯不會讓此事發生。”顧隰嚴肅地說道。“所幸武林這邊還算安定。”謬音有些欣慰道,若是內憂外患,那才是致命。“武林中人也是敵視左丘頡罷了,如今新皇登基,阿衍也沒有再為難他們,他們也消停了一些。”謬音笑了笑便不再問下去,他道:“倚青不打算隨軍出發?或許有新的認識。”“聽了前輩之話,本侯是非去不可,不過還要待本侯處理了朝廷之事方可動身。”顧隰道。“倚青是否也覺得此事還有□□?”“感覺有不妥,只是還看不出來,時間一長可能便會露出尾巴來。”謬音頷首,突然眼前紅影一閃自己便被抱到懷里,只聽到微生逆關切的聲音道:“莫要管太多,你身體不好。”說起來微生逆是不太贊成謬音對朝廷之事如此上心,他只想著謬音能好好待在自己身邊。“承,我知道你的擔憂是何,只是我放不下。”謬音輕嘆道。“只此一次,之后你乖乖呆在我身邊。”微生逆也不忍心阻撓,屈服道。“好。”謬音笑道。“阿逆怎可如此,靖國可是很需要前輩呀,要不我和阿衍說一聲讓前輩入朝為官,當個內閣首輔大臣?”顧隰開始戲弄起來,半是真半是假道。“滾。”微生逆冷聲道。“那是阿逆的想法罷了,又不是前輩的想法。”微生逆心上一愣,顧隰說得沒錯,若是謬音要如此他是沒有資格阻攔,念此他有些泄氣,便不再答話。“此事一過,我何事都依你如何?”謬音撫上微生逆的面龐,湊到對方耳邊溫聲哄道,“莫氣,我是你的。”“好。”微生逆憋屈地頷首答應。“對了小倚青,我房屋修葺的費用遲些時候便做好賬本送到你府上,記得賠錢。”微生逆突然轉換話題,冷言冷語,絲毫不講人情道。“為何是本侯,阿逆自己也有份弄壞房間。”顧隰哀怨地瞪著微生逆。“決定要切磋的是你。”微生逆平靜地道出事實,那樣子半分玩味半分閑適,令人想要將其暴打一頓。“本侯沒錢。”顧隰干脆兩手一攤,無賴道。“那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