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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湖底,卻見微生逆與謬音二人皆是表情嚴肅,而手中無一物。“事情如何了?”他問道。“那奩子內大概便是靈骨,只是被封印了。”微生逆回道。“前輩也無法破除那封印?”“那封印之術喚作地倉之術。”謬音淡淡道。顧隰滿臉不可思議,不確定道,“是三十幾年前過蒼引以為豪的封印之書上的最深層封印之術?”“沒錯,自過蒼創建始便有圣女,而內的術法便是圣女武功之一,最深層的倉之術為封印術法,而地之術為解封術法。”微生逆在早些時候查探過蒼時便把釋月樓中關于過蒼派的所有卷宗翻閱了一遍,當然也知曉這事。“倉之術的封印只能是地之術才能破解。”謬音道。“如今過蒼派圣女蓮淮已經仙逝,這是武林中人都知道之事。”顧隰搖搖頭。“看來要去過蒼派一趟。”謬音頷首道。“若圣女當真仙逝,那.......”顧隰眼底冰涼。“還有左丘頡。”微生逆冷笑道。顧隰聞言一頓,心道那左丘頡命數怕是近了。忽然想來他入宮的三年,二人之間的微妙情感,似乎在此時都得到了一個最好的解釋。防人之最,左丘頡真是做到了極致。想必除了他,自己這一生還從未遭人傷得如此深刻,如此慘烈。“還有一事,倚青要小心左丘頡。”微生逆眼神一冷。“怎講。”“我們進去時奩子并未放置臺面上,而是在架上.....”微生逆點到即止。顧隰臉色霎時沉暗了下來。微生逆見他指尖動了動,湖綠色的瞳眸只是短暫的沉淀后便再度明亮起來,露出了一個似是饒有興致的笑容道:“看來,本侯對陛下的了解還不夠吶。”微生逆挑眉,以示贊同。顧隰笑意愈深,道:“十分有趣....。”“小倚青有何打算?”“無事,”顧隰答道,“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眼神澄澈得讓人不可置信地望向一側,閃動出一絲精光來。而另一句話雖是沒說,但三人也是心知肚明。微生逆不解顧隰的回答,但也沒多問。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直到見著微生逆和謬音二人離去,顧隰忽然大笑起來,那笑聲空靈清脆,猶如在谷中空響,似乎是最后的抉擇與敲定。事已至此,他別無選擇。“有趣,果然有趣!”直到笑到痛快,他忽然道:“十方。”“屬下在。”黑影應聲而現,青年白得詭異的面龐依舊,烏黑的眼眸顧隰憐愛地上去撫摸著他的黑發,然后又捏捏他的臉,道:“頭發長長了吶。”“屬下立刻去剪。”十方眼神一動,立刻有拿起來劍來就要割發的趨勢。“別猴急。”顧隰拉住他,看著霍十方呆呆的樣子,眼角都帶上了笑意,湊上前親親他的薄唇,然后靈巧的舌頭就不自覺伸入口腔,一陣狂猛地濕吻:“哪能這樣對待自己的頭發。”“侯爺......”霍十方被吻得暈乎乎,只能徒勞地睜大一雙眼睛,但一想到顧隰之前對他這樣神態的不滿,又乖乖地把眼眸垂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顧隰在接吻隙間,若有似無地撩撥著霍十方的黑發,低低道,然后又嗤嗤地笑彎了一汪綠湖:“十方之身,受之本侯。”綺重羅輕乍暖寒,酒醒愁倚碧闌干。錦衣盡落,銀燭吐淚,一春夢雨有無間。眼眸閉上,掩蓋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嘆息,余音裊裊。【釋月樓·剪觀】微生逆與謬音談論了些細節后便來到的剪觀找宋言初,思索著把要去過蒼派這件事告知他。可來到剪觀,看到宋言初頗有猶豫和為難地在剪亭內躊躇。微生逆心生奇怪,直接飛到宋言初面前落下道:“言初怎么了?”宋言初滿含歉意地看著微生逆,不知從何說起地欲言又止......微生逆歪著腦袋,一臉奇怪地看著宋言初,最后索性將那人穩穩得拉到懷里直接倒在亭內的軟塌上。“言初不開心?”微生逆將宋言初放到胸前摟著,悠哉問道。“程盟主請我去一趟不岷山莊。”“何時啟程?”微生逆的語氣顯出些許暖意。他早便收到情報,因為常遼一事敗露,各大門派可是亂作一團,一方面都懷疑門派內部還有細作,另一方面對朝廷的不滿急劇上升,已有些門派公然與衙門對抗,或是游說百姓反抗朝廷。此次程傲召集各大門派掌門齊聚不岷山莊便是處理這事。“可否與我一道?”宋言初不好意思地問道。微生逆眉梢一挑,寵溺地笑道:“言初是舍不得我?”宋言初神色一窘,像是請求又像是命令道:“陪我去。”但那滲入骨子里的溫柔謙和讓他如何佯裝強硬也無法令人生氣。微生逆一下便笑開來,而宋言初看著微生逆滿溢溫情笑意的灰眸便漲紅了臉,想起自記事起自己還未曾如此不講理,念此他十分尷尬。“言初無須擔憂。”微生逆知道宋言初心中的擔心,如今左丘頡要他命,流亭也對翟瑄和翟琮有所意圖,而他們都知道宋言初便是他微生逆的弱點,加上宋言初不會武更是容易有不測。“我不會武,倒是拖累了你。”宋言初輕嘆道,他這么多年來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渴望擁有一身武功,至少不會讓溯回每時每刻都擔憂自己的安危。“怎會,別說傻話。”微生逆敲了敲宋言初的腦袋。“那我明日便啟程。”宋言初抿出一抹笑容。微生逆也沒有再調戲,歉意道:“對不起,明日我得去過蒼派查探圣女蓮淮一事。”宋言初看著微生逆,不言不語,他自然知道靈骨一事的進展。微生逆安慰言道:“我辦完事馬上便到不岷山莊把宋大夫接回來。”宋言初輕輕地頷首,而微生逆突然緊緊地將那清瘦的身子埋到自己懷里,輕聲低喃承諾道:“我定不會讓你有半分損傷。”宋言初搖搖頭,不放心地叮囑道,“溯回去過蒼派也要小心,莫要太過涉足江湖瑣事。”“遵命。”“莫要與武林人士有爭執,莫要隨意出手傷人,莫要捉弄別人,莫要.....”微生逆一愣而后捏起他的下巴笑道:“宋大夫好啰嗦。”宋言初笑著側了側過腦袋,調侃道:“是你太任性,我不放心。”“那娘子不擔憂有人會覬覦為夫,到時為夫貞潔不保?”微生逆邪氣道。宋言初早已習慣微生逆對自己這個詭異的稱呼,他索性當沒聽到,貌似十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