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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起跡臨之風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6

分卷閱讀106

    “好。”

“駕馬太慢了,我們直接飛過去吧。”顧隰笑道。

“我一向喜歡飛著去。”微生逆看了一眼宋言初,而宋言初還是默不作聲,繼續喝茶,

“阿逆好無情啊~有了宋大夫居然嫌棄本侯。”顧隰帶著哭腔說道,可是表情沒有絲毫傷心。

“滾。”微生逆面無表情地說道,語氣是玩樂。

“今早去系蔥城購置了一些御寒的衣物還有別的東西,順便打探了一下西域的情況,去尋寶的人越來越多,我們要快點到達。”顧隰將手里的大衣拿給微生逆和宋言初。

“一個時辰后出發。”微生逆說完便將顧隰推出門外。

“為何!誒??干嘛推我出去!”顧隰一臉不樂意地嚷嚷起來,“你們難道還要做??做太多不好啊!”

微生逆管他哀嚎,果斷把人踢了出去,然后快速穿好衣服。

突然,宋言初拿起顧隰送來的一件黑色裘衣遞到微生逆面前。

“是要原諒我了嗎?”微生逆欣喜地看著宋言初,手上接過大衣穿上。

宋言初神色無變,依舊沉靜一言不發。得不到任何反應,微生逆動作也僵硬下來,一切只是妄想。

按照約定的時辰,四人三馬,繼續朝未知的西域前行......

不知前方,路漫漫。

☆、皇子出征

榮燁二十二年十月末

回溯入秋以來,武林大會、西域寶藏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時,靖國的邊界也絲毫不平靜。武舉上霧嶺行刺一事后,靖卞兩國矛盾無法避免。而此次首野國王也愿意傾囊相助,以舉國上下的兵力和糧食幫助靖國攻打。

此舉無論是對于卞國還是靖國,都是一件大事,令朝野上下為之震驚。雖說首野是靖國的藩屬國,但以如此龐大兵力相助未免太過詭異,這其中究竟有何陰謀?許多大臣上奏左丘頡說首野此舉異常,是受卞國拉攏,萬萬不能輕舉妄動。但左丘頡一意孤行,言道此戰非打不可。

而接下來的事情更是令人瞠目結舌,五皇子左丘飏主動請命,請求出征。此話一出,左丘頡也為之震怒,一口否決,但五皇子似是心意已決,非要出征不可。左丘頡一怒之下便退朝離去,那日不歡而散,留下群臣議論紛紛。

但戰爭依舊會打響,不可避免。

【御書房】

一壺暖茶放置于案幾上,還飄著裊裊熱氣。常廣小心地將其用杯布裹好,推至左丘頡身前,察言觀色道:“陛下,五皇子已經在屋外跪了一個時辰了。”

這幾天來左丘飏一直在御書房門口長跪不起,今日他不過定點報告罷了。

“知道了。”左丘頡拿起茶杯輕飲一口,而后繼續埋頭,打理將要一觸即發的兩國戰事。

常廣見左丘頡似乎不聞不問,但手頭上卻有條不紊地籌備著出征,只見他將一疊文書遞于來壽道;“依上下疊位,依次交給賈逍、郭源、高潤。命他們速速辦妥,在開戰前一定要完畢。”

“奴才這就去。”來壽接了文書便出了御書房。

常廣見了來壽跑出去,屋內就只剩他與左丘頡二人,便開口道;“陛下愛子心切,把五皇子護的甚是周全。”

左丘頡聞言停下了手里的筆,“怎么,連常廣你也嘲笑朕?”

“奴才不敢。”常廣行禮道,“陛下愛子之心合情合理。”

“那你說。”左丘頡聽聞他話中有話便來了興致,手撐著腦袋問,“飏兒為何想出征?”

常廣眼中精光一閃,道:“奴才竊以為五皇子是存鴻鵠之志,打算高遠。”

左丘頡不語,眼睛飄向窗外,看著那瑟瑟的晚秋之風呼嘯而來,片片涼意席卷全身,不禁有些寂寥。

常廣明白他是在深思,便繼續道:“陛下心愛五皇子,故定是要他遠離戰火,平平安安,但殊不知五皇子心中志存高遠,渴望一展宏圖。”

常廣自左丘頡當上太子始便一直伴他左右,從不離身,對這個皇帝的心思是了若指掌,其喜怒哀樂盡看在眼中。而此次戰爭若能讓五皇子出征,雖是危險極大,但若是事成,將不可小覷。

就在兩人都陷入沉默之事,窗外忽然吹來一滴滴雨露,冰涼徹骨,打在左丘頡手上,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繼而又舒張開來,嘴角露出笑意,迅速起身。

****

左丘飏跪在御書房外的庭院里,紋絲不動,他雙眼看著地面,似是思考。

起雨了,一滴又一滴地打在他的頭發上,滲入肌膚,陰涼陰涼的。他心中何嘗不是如此?他派人打聽那名舞姬之死的事情,從人言的描述中他也可以猜得一二,想必這其中父皇肯定做了手腳,此招陰狠,竟都是起于自己……

那自己就得親自出征,才能無愧,今日必須跪到父皇同意為止。

想著忽然頭頂上一黑,那冰冷的雨水一瞬間消逝了,繼而一陣熟悉的冷香撲鼻而來。左丘飏眼睫顫了顫,看著那雙金色的雕龍玉履,心中一陣激蕩。

只聽聞頭頂上傳來一聲嘆息:“飏兒是要生病么?”

左丘飏聽聞馬上抬起頭道:“不,兒臣只是……希望父皇答應罷了。”

左丘頡撐著傘,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地看著左丘飏,“飏兒以為出征是兒戲么?”

“兒臣并不這樣認為,兒臣知道,出征與平日的習武大相徑庭,并非玩樂之事。”左丘飏看著他認真道。

“既然如此,為何執意?”

左丘飏表情閃爍了一下,繼而又平靜下來的陳述道:“兒臣自知受父皇疼愛,心中也想建一番功業,不愧對這份恩寵。”

“建功立業可走很多條路,為何偏偏要出征?”

左丘飏聞言愣住了,似乎想不出何緣由來,半晌道:“兒臣何德何能……除了披上戎裝,實在別無他法。”

他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呢?在朝堂上遍及的皆是他兄弟們的黨羽,就算有父皇的庇佑也是寸步難行。況且以他的性格是不愿在這爾虞我詐的朝堂上大展何宏圖的。

“朕十年前曾經親征西域。”左丘頡忽然道。

左丘飏料想他會提起這事,便道:“父皇為平定戡亂而去,乃是賢君之舉。”

“記得有一戰朕打得是異常艱難,”左丘頡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已是人馬殘缺,被敵軍逼得走投無路,而援軍又遲遲不來,在荒漠中困了一天一夜,當時天氣又冷,朕本以為再無出路。”

左丘飏聽得心中一顫,他知曉左丘頡畏寒,此戰對他來說定是如煉獄般難受。不禁問道:“那后來呢?”語氣帶著自己都未察覺出的明顯的心疼。

“后來好在援兵如及時雨,朕才能辛免于難。”左丘頡從記憶中回來,重新看向左丘飏,眼神中竟是明顯的不舍,道,“飏兒真的執意要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