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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急道:“阿蕭,你是記起什么了嗎?”“沒有?!表n蕭淡淡道,似乎是對冷燁的觸碰有些反感,他皺了下眉,把手抽了回去,道:“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想知道而已。”望著徒空的掌心,冷燁的表情有些僵硬,不過他只灰心了一瞬間便又有了勇氣,笑問:“既然忘了就去問池邊月呀,他是你師兄,你們師父的事情他應(yīng)該比我了解吧?!?/br>“你不說就罷了?!表n蕭淡淡道,神色恢復(fù)了冷漠。冷燁見此,道:“你難道不怕我騙你?”“你只管說便是,真相如何我自己會判斷?!表n蕭淡淡道,頓了頓,他道:“而且上次在崖底,你說過不會騙我的。”第52章暮雪千里(三更)直到回到大營,冷燁依舊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甚至是木劍英問他去了何處,他都沒有回答。躺在臨時搭建的床上,冷燁耳邊依舊是韓蕭在青峰崖頂對他說的那句話。原來,那天自己說的話對方還記得,所以才會問他韓蒼子是如何死的。韓蕭哪怕失去記憶,卻還是愿意相信他的。……“你說的這些我記下了,我會回去向池邊月核實。如果真的是他殺死了師父,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但如果是你騙了我,我一樣不會放過你!”當(dāng)冷燁說出韓蒼子的死因后,韓蕭足足沉默了有半炷香的時間,害得冷燁還因為韓蕭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傷心過度才失魂落魄,卻沒想到韓蕭似乎心中早有了猜測,他的沉默只是在思索冷燁所言的真假而已。聽到韓蕭說要去找池邊月對質(zhì),冷燁心中一緊,他拉住欲走的韓蕭,道:“阿蕭,我不能讓你就這樣一個人回去!池邊月太陰險,你這樣找他對質(zhì),他會加害于你的!”韓蕭輕輕扯開了冷燁的手,淡淡道:“這是我跟池邊月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guān)。你欠我的,我一樣會一一討回!”冷燁一僵,訥訥地將手收回,目視著韓蕭離開。這時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暮雪突然長嘯一聲,向著韓蕭跑了過去。韓蕭聞聲以為這畜生要沖過來撞他,剛要一腿掃上去,卻聽到身后的冷燁叫了一聲:“暮雪!”此時馬已經(jīng)跑到他身邊,停了下來,非但沒有傷害他,反而低頭十分親昵地蹭著他的前胸。“暮雪……?”韓蕭跟著念了一遍這匹馬的名字,隱隱覺得有些熟悉。手不自覺地?fù)崦像R背,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為暮雪順毛。暮雪的鬃毛雖然粗硬但很順滑,撫摸起來手心里癢癢的,讓人感覺很舒服。“嗬——嗬——”暮雪舒服地?fù)u頭蹭著韓蕭的掌心,發(fā)出幾聲親昵的喊叫。“它是你以前的戰(zhàn)馬?!崩錈钭哌^來向韓蕭介紹著,同時也跟著揉了把暮雪的頭,道:“算起來,它已經(jīng)有快四年沒有見過你了,想你想的厲害呢。”“所以你帶它來見我?”韓蕭一邊與暮雪互動一邊道。冷燁笑了笑:“其實是我想見你,你信嗎?”“……”韓蕭偏過頭“看”了冷燁一眼,他收回手不再逗弄暮雪,淡淡道:“我該回去了,希望下次再見面,你還能笑得出來?!?/br>冷燁一邊安撫著因為主人的離開而顯得有些狂躁的暮雪,一邊隨口道:“還有下次么?”韓蕭翻身上馬,沒有回頭:“三日后還是這里,我們做一次了結(jié)。”……韓蕭口中所說的“了結(jié)”指的是什么,冷燁不得而知。但他知道,目前自己唯一能幫韓蕭做的,就是把之前捉來的那個西月小兵送回三叉口。***“韓將軍!”韓蕭走到三叉口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他了,他正奇怪為何這里會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還以為是池邊月回營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于是派人找來了,卻突然想起剛才冷燁說他已經(jīng)幫自己處理好了那個士兵。于是,韓蕭試探性地問道:“皇上讓你來的嗎?”這個“皇上”可以指池邊月,自然也可以指冷燁,只看對方是哪邊的人了。巡查兵將自己拖著的麻袋解開,倒出里面喝了一整包蒙汗藥還在呼呼大睡的西月士兵,道:“這個人至少還要再昏睡一日,屬下負(fù)責(zé)把人給送來,其他的皇上說您知道怎么處理?!闭f著他又掏出一個鼻煙壺給韓蕭,道:“這是蒙汗藥的解藥,您想叫醒這人的時候把這個東西放在他鼻子下面讓他聞一聞就好了?!?/br>接過鼻煙壺收入懷中,韓蕭淡淡“嗯”了一聲,提著那個死豬一樣的人把他放在了馬背上,然后一揚(yáng)馬鞭朝宜州城絕塵而去。韓蕭到達(dá)西月大營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自他下了城樓已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冷燁說得很對,池邊月一定會懷疑韓蕭在消失的這一天一夜里都去了什么地方,并且會問他,不僅如此,如果韓蕭的回答稍有紕漏,池邊月定會差人查個徹底。韓蕭知道昨天直接把這個小兵敲暈確實是自己大意了,不管怎樣,這次他欠了冷燁一個人情。早在進(jìn)軍營的前一刻韓蕭就把那個士兵叫醒了。“嗯……”小兵剛睡醒似的哼了一聲,“噗通”從韓蕭的馬上掉下來,坐在地上,他的腦袋還蒙蒙的,覺得后脖梗子隱隱作痛,晃了晃腦袋,他迷迷糊糊道:“這里是哪里……咦,我怎么坐在地上?”“皇上讓你送我回營,結(jié)果不知怎地你在路上突然昏倒了,從馬上掉下來。”頓了頓,韓蕭問他:“你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哪里疼?”那個士兵懵懵懂懂的,雖然記不清自己何時昏倒的,但隱約卻記得自己是被人打昏的??墒撬膊荒艽_定,又覺得脖子疼,便道:“原來如此,莫不是我摔到了脖子?“說著他從地上爬起來,道:“將軍,皇上本來是讓我護(hù)您回來的,結(jié)果我非但沒有幫到您,反而給您添了麻煩?!?/br>“麻煩倒沒有,只是本將軍目不能視,走錯了方向,為了能回到大營,頗費(fèi)了一番周折而已。”韓蕭道,“既然你沒覺得有什么大礙,就抓緊回去休息吧,也許你正是因為太累了才會昏倒的?!?/br>小兵摸著后脖梗子,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他一邊往大營走,一邊回頭看韓蕭,但韓蕭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像在騙人,于是他也就不糾結(jié)了。打發(fā)掉那個小士兵,韓蕭剛下馬就被池邊月派來的人叫走了。池邊月見到韓蕭的第一句話就是:“蕭弟,朕不是讓你回營休息嗎,這一整天你都去了何處?”因為早有心理準(zhǔn)備,韓蕭應(yīng)對自如,道:“在三叉口我辨不清方向,往東走了。后來發(fā)現(xiàn)走錯了路再掉頭往回走時已經(jīng)耽擱了太久?!?/br>“辨不清方向?”池邊月半信半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