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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她沒有回復信息,直接撥去電話,鈴聲剛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 “謝謝,還有,”她的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你送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哦……”陸峋略感失望地嘖了一聲,“猜到了哦?” “在你眼里,我到底有多蠢?”年陽哭笑不得。 陸峋輕哼了一聲,站在陽臺上,嘴里叼著一根煙,幽幽地盯著御林苑運動場的方向:“為什么那么久不回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 ☆、第80章 “剛回到房間。”年陽停頓了一下, 意識到以他慣有的邏輯,不會直接這樣問, 而應該會先關心她會不會被趙女士刁難。 她琢磨一瞬就猜到了大概, 忍不住眉眼微挑:“你懷疑我跟榮巖私會去了?” 電話那端沒吱聲。 “我剛才確實是跟他在一起。”年陽坦然地承認。 “……”陸峋用力地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青白的煙霧, 微沉的神情中透著危險的氣息,語氣卻是極度克制的冷靜, “我打擾到你們了?” 剛才他回到家, 走到陽臺上抽煙,習慣性地望向御林苑, 竟然看到他們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在蕩秋千! 陸峋的心像被貓爪狠狠撓了一下, 立即給她發(fā)信息, 提醒她到家后給他回個信息, 潛臺詞是快點回家。 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收到她的信息。 某人暗暗咬著下嘴唇,又接連給她發(fā)了好幾條。良久, 他的手機依舊靜悄悄的。 很好。 陸峋輕哼一聲把手機揣進兜里,趴在欄桿上看著灰蒙蒙的夜空繼續(xù)抽悶煙。 不想再理會她。 可想是這么想,目光還是控制不住時不時往秋千上的那個小身影瞥一眼,知道她什么時候站起來, 什么時候回到家。 瞥見榮巖也跟著她走進年家, 陸峋心口上窩著的那團火就燃得更旺了,狠狠地抽了一根煙后才稍稍冷靜了些。 氣歸氣,當時間來到凌晨零點時, 他還是忍不住給她發(fā)了個“生日快樂”。 當她的電話打過來時,他又動作比腦子還快接通了電話。 等他回過神,電話里傳來她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完了。 這輩子肯定被這丫頭吃得死死的了。 “沒打擾。”她如實道,因為根本沒聽到來信息的提醒音。 “聊得開心嗎?”他又抽一口煙。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在聊天?” “……不然還想做什么?嗯?”他越發(fā)覺得這丫頭欠收拾了。 年陽知道已經(jīng)快要觸及他的忍耐底線,語氣一轉,認真道來:“我已經(jīng)跟他敞開談了,我想他已經(jīng)明白我的意思。” 她了解榮巖,今晚聊過之后,他應該會注意與她保持距離,也不會再提及感情方面的問題。 “明白最好。”陸峋幽幽地說,“要是今晚的狀況再出現(xiàn)一次,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 年陽知道他說的是去看演唱會的烏龍事件。 看得出他很用心地為她準備生日禮物,沒想到在送禮物時,居然發(fā)現(xiàn)和情敵撞禮物了,心情壞到何種程度就不言而喻了。 年陽只好耐心地幫他順毛,溫聲道:“下次我陪你,就你和我。” 陸峋輕哼一聲,語氣卻是緩和了不少。 * * * 那天以后,榮巖表面上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看起來情緒沒有一絲波動,依舊和年陽保持朋友的正常來往,就好像那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可后來年陽卻從他的身上越來越頻繁地聞到了淡淡的煙味。 她問他是不是抽煙了,他沒有承認,說那是同學在他旁邊抽煙,衣服不小心沾上煙味的。 年陽半信半疑,可因為總是抓不到現(xiàn)形,也不好多說什么。 再后來,課業(yè)越來越重,試卷套題紛至沓來,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也就漸漸地遺忘了榮巖抽煙這件事。 高二下學期他們已經(jīng)提前感受到了高三的緊張氛圍。 當他們升入高三,才發(fā)現(xiàn)高二下學期的繁忙跟高三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快節(jié)奏又繁重的課業(yè)壓得高三學子們幾乎要窒息,迅速結束所有課程后,他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進入了更加忙碌的總復習中。 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在各種月考摸底考爭相追逐,學子們時刻緊繃著神經(jīng),不敢有半絲松懈,因為你稍稍放松一下,就有可能被后來居上的競爭對手擠下去。 像萬千高三學子一樣,對于年陽和陸峋來說,高考的意義也是差不多的,都是為了考上一所名校,以后出人頭地。 所以,就算他們的成績再優(yōu)異,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該拼的時候也會心無旁騖不留余地地往上沖,儼然快要達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境界。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努力的效果也是十分顯著的,在最后的階段,其他人還在為高考爭分奪秒備戰(zhàn)時,他們已經(jīng)雙雙提前獲得了中華第一學府H大的保送名額。 年陽被藝術系錄取,而陸峋則被計算機系錄取。 如愿以償,羨煞旁人。 本以為他們的高中生涯就此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沒想到還會橫生枝節(jié)。 當她把這個消息告訴趙女士和年景輝,他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 “H大是很好,不過你要是想學服裝設計,爸爸還是建議你去巴黎,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巴黎那邊的學校,他們看過你的作品和成績,已經(jīng)同意錄取。” 出國留學這件事年景輝跟她提過好幾次,可她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爸爸,H大是國內重點大學,服裝設計專業(yè)也是國內實力最強的,我在國內一樣可以學好!” 年景輝曉之于理動之于情地好聲好氣協(xié)商:“巴黎的服裝設計課程更加完善設計氛圍更濃重,那是國內的學校沒法比的,在巴黎你會學得更系統(tǒng)更全面也會更加專業(yè)。你有天賦和實力,爸爸不希望你輸在起跑線上。” 年陽噎了一下,她知道年景輝的話不無道理,可她就是不想出國。 “如果你愿意學管理,可以去H大。”趙女士言簡意賅不容置喙地開口,“如果想學設計,就去巴黎。就這樣,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說完,趙女士就捧著筆記本電腦進了書房。 年景輝這次沒有站在她這邊,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陽陽,別的事爸爸一般不說什么,但這事得聽爸媽的,別任性,不然你以后會后悔的。” 然后也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大廳中央,無措,無助。 半晌后,她才踱步上樓,回房。 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手指在陸峋的名字上方停留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