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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沸了的水噗噗地凸起,楊術柏淋了一勺冷水下去,再等著它開一次,面就可以撈上來了。「就是哥你是進去的那一方對吧?」「......」回過神來,宋菘對著手機皺起眉:「你小子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了......等等等等!!!」有些欣喜地扯了扯楊術柏的袖子,宋菘提高音量問:「你是不是和唐蒙做了?」這下楊術柏也回過頭來,看宋菘在這邊做著鬼臉,抬手敲了下他的腦袋。「......」「喂?」「哥,術柏哥,是不是也在旁邊?」「是啊,」宋菘望了楊術柏一眼,又說:「你就說吧,別不好意思,反正就算他現在不在,我晚點也會告訴他的。」「這倒是句大實話,好吧,」電話那邊的葉旗嘆了口氣,「那,哥你現在先別告訴術柏哥,我我先問你件事,」「好,你說。」對楊術柏做了個手勢,宋菘走到廚房外,等著葉旗的問題。「就是,那個,我可能昨天,昨天——」「太激烈了。」「啊?呃,嗯。所以唐叔他,那個——」「流血了。」「我槽你!」嘆了口氣,宋菘問:「你什么都沒準備吧?」那邊傳來葉旗有些心虛的肯定回答。「然后你還讓你的億萬軍團都跑進去安營扎寨了。」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宋菘正要問的時候,葉旗在那邊很誠懇地說:「哥,怎么一說到這個,你的語言就變得這么生動活潑了啊?」「滾滾滾!」「好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想問你,我,我還應該注意點什么?」心里一邊為這兩個人高興,宋菘又一邊想要逗下葉旗,不過瞥見楊術柏端了面出來,連忙起身要過去幫忙,便暫時放過了葉旗。「我等會兒找時間過去一趟跟你說,」「不用不用,你下午在蘭澤吧?我中午弄完了過來找你。」「也行,對了,你記得幫唐蒙洗洗,你那樣他其實事后很麻煩的。」「誒?啊,好,我我記得了。」宋菘滿意地點點頭,聽到葉旗小聲說了句謝謝哥以后,哈哈笑起來回了句「下午給你上課」之后就掛了電話,夾起一筷子面往嘴里塞。楊術柏慢條斯理地吃著面,又把醬菜往他面前一推:「他們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就是葉旗第一次太猛了,估計唐蒙現在和你那時一樣正躺——」一抬頭瞧到楊術柏淡淡的笑臉,宋菘心一虛,連忙低頭吃起面來。「對了,等下去買兩只鴿子,弄好了給唐蒙他們送去。」楊術柏想了起來,對宋菘吩咐道。宋菘抬起頭,半天回了句:「要不,我們以后也賣大補湯吧,我看很有得賺。」葉旗是在離唐蒙家沒多遠的小巷子里蹲著打完電話的,巷子里偶爾有去上學路過的學生,看到皺著眉頭的葉旗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粉色頭發蹲在那,手臂還擱在膝蓋上往前伸,都連忙往前快走幾步,葉旗察覺到時,苦笑了一下,想了想決定還是回唐蒙那一趟。外面的防盜門沒有鎖,葉旗推開進去有些莫名緊張地掏鑰匙打算去開里面的門,結果戳了幾次還沒戳進去鑰匙孔,準備再來一次的時候門從里面打開了。唐蒙笑著看著他問:「怎么又回來了?」「啊,那個,我餓了......哈哈哈」扯了個理由,葉旗干笑了幾聲,好在唐蒙也沒有繼續問,于是讓他進來,又拿了副碗筷給葉旗盛了碗米粉,葉旗看到唐蒙的碗還是滿的,于是跟著坐下一起吃起來。偶爾抬頭瞟一眼和平時無二的溫和表情,葉旗忽然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孩子氣了。經過昨天的事情以后,唐蒙還是和往常一樣,這才是成年人該有的反應吧?哪里像自己,一早上又是害羞又是激動,一看到唐蒙心跳就莫名加快,連平時能說的話都要結巴半天。這么想著,一不小心談了口氣,唐蒙停下筷子看他:「燙到了?」「啊?沒、沒。唐叔,這個,這個小黎輝做的糕真好吃,對吧?」「嗯,很好吃。」蜜紅糕是裴朝就有的,用甜酒釀加了蒸熟去核搗成了泥的紅棗還有雪蜜和進面里,輕輕地攪勻,再蒸出綿密的模樣,然后放在銀盤里,只要是喜事,不論大小,都可以吃來慶祝。今天早上黎輝便是早早起床給葉旗做了一籠。唐蒙知道蜜紅糕的意思,所以猜想嚴庭大概也知道了。看看葉旗這慌慌張張的可愛樣子,心里頭越發軟和起來。這么有一句沒一句的吃完飯,葉旗主動收拾了以后站在小隔間門口問:「唐叔,你,你洗了澡沒?」不象嚴庭和黎輝,他和唐蒙其實很少一起洗澡,他有他的原因,但不確定唐蒙的是不是和他一樣。唐蒙聽到他的問話,轉身去拿桌子上的書:「準備等下洗的。」「那、那我......幫你。」葉旗終于說出來,見唐蒙有些吃驚地轉過身,又笑著撓了撓腦袋:「不是,我就是想,你可能不太好洗,有個、有個幫忙的比較,好。我,我只是想幫你洗,沒有,沒有別的意思。」這么說完,屋子里莫名沉默了。葉旗有些不自在,又不敢去看唐蒙,過了會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難過起來:「對不起,唐叔。那個,你要是不愿意,或者,或者昨天的事,你要是覺得后悔,也、也沒關系,我,」葉旗終于抬頭,想好好給他說明一下,也想為他昨天忘乎所以了的粗暴道歉,往唐蒙那邊看去時卻愣住了。「誒?」「怎么了?」「唐叔,你,你臉......好紅。」「嗯。」「......」「那個,唐叔......」「什么?」葉旗為自己的發現覺得有些高興,又怕是自己多想了,可還是忍不住往唐蒙那邊過去。唐蒙的目光難得有些閃躲,所以葉旗的勇氣也稍微回來了一些,等站到他跟前,看到他望向自己的眼神,葉旗就知道了,于是他試探著地摟住唐蒙的腰,低聲問:「唐叔,你在害羞?」「是。」輕輕回答著,唐蒙又苦笑起來。自己努力了一早上要顯得鎮定一些,結果卻因為葉旗的一個提議,心情重新搖擺不已。「那,那我能幫你洗嗎?」「......不能。」「為什么?」還以為能得到肯定答案,葉旗不禁有些泄氣,唐蒙見他的表情變了,抬手撫上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