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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也不一樣。如果需要山里運來的那些食材,可能就要貴一些。」嚴庭希望黎輝不僅僅只是喜歡做飯,還要學會考慮到成本問題。要定一個合理的價格,讓食堂有得賺,客人也吃得滿意。加上唐蒙最近也教了他現在大概的物價,嚴庭就想讓黎輝開始自己來學著安排。好像鹿亭每天的采買,就是很會買菜的唐蒙來決定,像瓜菜和魚鮮之類的價格,有時也會跟著天氣還有進貨地的改變而改變,所以選哪些菜來做成新鮮又不貴的飯,是當天去了菜市場才能知道的。因為溫溫和和的很招大家喜歡,唐蒙還經常會收到些免費的新鮮蔬菜。嚴庭在睡前和黎輝講著這些,以為他會犯困,小家伙卻聽得認真,想了想答道:「我明白,只是現在公子定的價錢客人也都習慣了——」話沒說完,黎輝忽然一抬頭:「公子,現在天也慢慢冷了,晚上我們來賣面吧!」「面?」黎輝掩飾不住興奮,心里已經有了打算,望著嚴庭就等他答應了。「可以啊。這樣,明天晚上宋菘他們要是有時間的話,叫他們也來嘗嘗怎么樣?」「好!」「今天早點睡,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菜場。」這么約好了以后,嚴庭關了燈。自己現在也很習慣抱著黎輝睡了,小家伙晚上睡覺很老實,問過以后才知道因為以前是睡的大通鋪,如果不注意點吵到身邊的人就不好了。嚴庭不禁想象了一下自己睡大通鋪的情景,還被葉旗嘲笑說那第二天起來肯定跟開了場武林大會似的。「黎輝,」嚴庭給他掖了掖被子,「下個月我們去趟江陵怎么樣?」懷里的少年動了動,大概一時沒反應過來。嚴庭把下巴挨到他的腦袋上,柔聲說:「唐蒙跟你說過了吧?衡樂樓還在。江陵也在,現在叫晉州。下個月,我們去看看。」感覺到黎輝點了點頭,嚴庭把他摟緊了些。第二天上午的營業結束之后,嚴庭和宋菘打了個電話,說了晚上開始由黎輝來做飯,宋菘直說下午店先不開了,要和楊術柏去占座。「哪那么夸張,再說預約的客人怎么辦?」「沒事,本來就是準備下午去進貨的,晚上也沒打算開店,我們弄完早點過來唄。」嚴庭聽到宋菘的大嗓門,笑了笑,葉旗本來在擦桌子的人湊了過來,抓過嚴庭的手機按了免提:「喂喂?這位宋白菜哥哥,你記得帶點炸酥rou,小黎輝說他很愛吃你做的。」「是你愛吃吧?」嚴庭瞟了他一眼,葉旗哈哈哈地立刻擦起嚴庭靠著的臺子。「行,這有什么問題,對了嚴庭,說真的,弄完去看看小蘿卜做飯行嗎?」「可以是可以,」嚴庭頓了頓,「記得帶酒。」「葉旗都是跟你學的吧喂?」不客氣地吐槽,宋菘笑著又罵了一聲便掛了電話。黎輝和唐蒙喂完松花蛋進來,看到葉旗愉快地哼著小曲,唐蒙問嚴庭:「怎么心情這么好?」「等下有吃的了唄。」「老大,你別說得我好像只有吃才心情好一樣啊,小黎輝,你晚上要做什么面啊?」看黎輝走進廚房好像要開始準備了,葉旗有些好奇。黎輝把早上和嚴庭一起挑好的食材放到料理臺上,對葉旗解釋道:「要先把濃湯熬出來,然后再配菠菜面。」「聽起來挺簡單嘛,」黎輝笑起來,點了點頭:「大師傅經常說,越簡單的東西越考驗人,所以要比平時還要用心才行。」「小黎輝,」「啊?」看到葉旗忽然過來伏下身認真看著自己,黎輝下意識地往后一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起做飯的事情的時候,表情和平時的不一樣啊?」嚴庭聽到這句話,往黎輝那瞟了一眼。這點他也發現到了,小家伙最近可能是為大家做飯的次數越來越多,說起這些和處理食材時有種更加有底氣了的感覺。滿意地彎起嘴角,嚴庭忽然有種「自家孩子成長了」的欣慰。「我,我就是重復了一下大師傅的話——」「葉旗,你讓黎輝開始準備吧,今天下午是不是還有課?不去了嗎?」嘆了口氣,葉旗見本來想找個借口留在鹿亭玩的念頭被唐蒙斷掉了,解下圍裙往他手里一塞:「去去去,現在就去。對了,」把臉湊近,葉旗壓低聲音看著唐蒙:「唐叔,你晚上收留我一晚行嗎?我要去書店找資料。」「好,晚上一起走。」唐蒙像往常一樣地答著,讓葉旗根本看不出什么,只得笑了笑,打了個招呼便去學校了。黎輝一早就向嚴庭申請了今天不睡午覺,一心一意地開始準備起來。最開始是要把湯頭給熬好。挑了個比較深的大湯鍋先放著,這邊先給老母雞拆了骨黎輝留了半截,再把豬肘子豬肚,棒子骨和豬蹄仔細檢查去了腥,老母雞用流水沖洗干凈放在鍋底,一層層地碼上之前的那些,末了把火腿腳和五花rou也放到里頭。這邊沒有山泉水,黎輝把早上接好了沉淀了半天的水沿著鍋壁途慢慢倒了進去。這么一來,就能開始熬湯了。把火開到最小,黎輝才停住動作,站在蓋上蓋子的大湯鍋邊舒了口氣。這鍋湯要這么慢慢熬一個下午,絕對不能著急。等里面的油脂rou筋燉化,湯頭也就好了。嚴庭靠在臺子邊看著黎輝,掩藏不住笑意,連自己都沒發覺他的眼里的正透著溫柔。唐蒙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屋外指了指。兩人在木桌那邊坐下,唐蒙望食堂里看了一眼,說:「黎輝適應得不錯。」嚴庭知道他有別的話要說,于是沒開口等著下文。「你有沒有想過,他如果是一直在這里的話,以后怎么辦?」「以后?他喜歡做飯,想當廚師——」「我是說,黎輝雖然現在才十八歲,但過幾年也就長大了,如果真在這里安頓下來,總要考慮考慮以后,比如要是結婚生子呢?」「雖然很多東西我們可以教他,但他在這里沒個身份,我們還是要想想辦法......」明白唐蒙的擔心,但嚴庭在聽到「結婚」這個詞以后,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嚴庭,我知道嚴爺爺去世以后,嚴梓又跟你父母去了別的城市生活,你一直是一個人,也知道你很照顧黎輝——」「唐蒙,我知道你的意思,」「不,你不知道我的意思。」唐蒙盯著嚴庭,慢慢說:「黎輝對你來說,是什么?一個從古代過來的被你撿到了的孩子,你現在是出于責任心,或者是覺得寂寞才留住他的嗎?那要是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