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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菜就買回去,嚴(yán)庭再決定當(dāng)天要做什么。所以菜單上寫著的都是兩葷一素,一葷兩素類似這樣的注釋,也有些熟客知道的固定菜式。如果剛好碰到山里運來的食材,鹿亭也會插上牌子標(biāo)注好,這種會稍微貴一點,但因為價格合理味道又好,大家也都樂于接受。今天臨出門時,嚴(yán)庭便告訴黎輝如果看到想要的菜就可以買。「唐、表哥,我們?nèi)グ伞!?/br>及時轉(zhuǎn)了稱呼,黎輝主動提出要去看一看,三個人便到了rou攤那。宋菘和唐蒙和攤主肖伯打了個招呼。對方是個五十多歲的漢子,話不多,但處理rou時格外麻利。宋菘要了豬腳,肖伯往大理石臺面上墊了個板子,揮著大砍刀砍下抖了抖給宋菘看看,又換了把長三角尖刀,手托著豬腳,迅速地削著毛。黎輝在一旁看得入迷,宋菘拿手肘捅了唐蒙的腰一下小聲問:「你表弟,在鹿亭上班了?」「嗯,昨天剛開始的。」「以前怎么沒聽你提過?「是老家那邊的孩子,最近才來,還有很多不太適應(yīng)的地方。」宋菘「哦」了一聲,想起唐蒙的老家似乎是在很偏遠的大山里,便點點頭:「我家老柏問你們這個星期四去不去喝酒。」唐蒙一笑:「你這老柏老柏地叫,講快了別人以為是在說老婆。」這說的是蘭澤的老板楊術(shù)柏,三十多歲,戴著金邊眼鏡看起來很文雅的男人,和宋菘開始交往以后,兩個人便都辭了職,來老街這邊開了蘭澤。「你可別跟他說啊,」宋菘知道楊術(shù)柏不愛被他這么叫,連忙提醒。唐蒙點點頭,心里卻想連整個菜市場的人都知道了你以為楊術(shù)柏還能不知道嗎?這話當(dāng)然不會說給宋菘聽。第11章頭發(fā)和真心話買好菜唐蒙跟宋菘打了個招呼便帶著黎輝往回走。從菜市場穿出來,街道兩邊的早點攤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地排起了隊。黎輝跟在唐蒙身側(cè),好奇地邊走邊看。之前因為害怕,只有盡量避開人躲著偷看,現(xiàn)在瞧見大家有的打呵欠,有的捧著面碗大口吃,有的不耐煩地在隊伍中跺著腳,香氣和熱氣在晨光里飄,這普通的早晨讓黎輝有些安心,前段時間的露宿生活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正想著,黎輝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起來,還好街上熱鬧,這幾聲被來去的車聲人聲蓋住,拎緊手里的菜,黎輝跟著唐蒙繼續(xù)往前走,不一會兒,唐蒙在一個店鋪前停下了。「黎輝,能吃辣嗎?」「能......」「那我們在這里吃一點吧,這家買的東西叫做燒梅,做得很好吃的。」黎輝眼睛一亮,咽了口口水,又不好意思地說:「我,我身上沒錢......」唐蒙揚揚手里的薄皮夾,笑瞇瞇地站到隊伍后:「這是采買的福利,我們可以買來吃,嚴(yán)庭說的。」一聽是嚴(yán)庭說的,黎輝的眉眼間都帶著笑,唐蒙看著那張笑臉,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個夏日,有人也是這么抬起頭笑著的。「唐公子,我們在這里吃,公子怎么辦?」回過神,唐蒙低頭看著黎輝說:「那我們買回去一起吃好嗎?」「好!」唐蒙笑起來,把手上的大袋子放到地上,拿出手機撥通了嚴(yán)庭的電話,說了兩句又把電話輕輕放到黎輝耳邊。「黎輝?」聽到嚴(yán)庭的聲音,黎輝睜大眼,馬上想起從手機里看到池葉旗和唐蒙的事,于是試著開口:「公、公子?」大概是尾音太過上揚,嚴(yán)庭在那邊好像是笑了下。「菜買好了?」「嗯、嗯,買好了。」「肚子餓了吧?還有什么想吃的,叫唐蒙買給你。」嚴(yán)庭在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要溫柔,黎輝對著電話猛點頭:「我、我知道了,謝、謝謝公子!」「早點回來。」掛了電話,嚴(yán)庭看著手機屏幕嘴角彎起,沒注意到身后站了個黑色長發(fā)的人,結(jié)果剛一轉(zhuǎn)身,就被死死地抱住了。小心地抱著燒梅走進廚房的時候,黎輝看到嚴(yán)庭肩膀上靠著個長頭發(fā)的人,劉海散落下來遮住了臉,嚴(yán)庭正伸過手去快要摸上那人的臉了。黎輝心里「咯噔」一下,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怎么了?」唐蒙在門口放下裝菜的大布袋,看到?jīng)]動的黎輝,又往他看的地方望過去,笑了笑說:「葉旗,快起來。」話音剛落,就看到嚴(yán)庭的手捏住長發(fā)人的臉往外扯:「起開。」「哎哎哎!老大!老大你輕點兒!!」聽到熟悉的聲音,黎輝仔細一看,那人果然是葉旗。只見他理理到腰背的長發(fā),麻利地束到背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小黎輝~你帶了什么回來啊?好香。」「燒,燒梅。」答著葉旗的話,黎輝的眼睛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黑色長發(fā)的葉旗看起來很漂亮,穿著墨藍色的漢服,眉宇間多了股英氣。「菜場邊的那個顏式燒梅嗎?那家很好吃的!」一把拿過黎輝抱著的大打包盒放到桌子上,葉旗又拉開蒙了層蒸汽珠的塑料袋,抽出里面的方便筷遞給黎輝,嚴(yán)庭拿了一雙掰開,把黎輝手里的抽出來給了他自己的,又再示范了一次給黎輝看。葉旗邊吃了一口熱呼呼的燒梅,邊含糊不清地嚷:「老大,你知道什么是溺愛么?」把裝燒梅碗一挪,嚴(yán)庭哼了一聲:「那我也溺愛溺愛你?」「別別別,我承受不來。」「好了好了,快吃吧。」唐蒙夾起一個吹了吹,四個人就圍在桌邊吃起燒梅來。黎輝小心地夾起一粒,這燒梅的薄皮裹著餡兒,油滲了出來,整個被蒸得透亮透亮的,皮褶彎下來像個小包子,只是頭頂不收口,擠出一些淺醬油色的餡來。黎輝學(xué)嚴(yán)庭的樣子先在底下咬了口,胡椒辣味的濃汁包著軟軟的糯米,一股鮮香。燒梅餡兒順著開口緩緩?fù)庥浚栎x連忙用嘴一吸,原來這里頭還有rou丁和香菇粒,濃汁大概就是拿它們給燒出來的,怪不得那么鮮。嚴(yán)庭見黎輝吃得專心,抽了張紙給他擦了擦嘴角的糯米粒,葉旗瞄到,剛準(zhǔn)備張口就被嚴(yán)庭的眼刀給瞪了回去。四人吃完又喝了些熱茶,過了會兒便拎著菜去鹿亭開始準(zhǔn)備起來。結(jié)果不知為何葉旗直到幫完忙也沒有走,黎輝時不時偷看他,葉旗回頭和他的視線對上,咧開嘴一笑:「怎么樣小黎輝?今天的頭發(fā)好看嗎?我戴了假發(fā)過來。」點點頭,黎輝伸手摸了摸,那觸感好像真的頭發(fā),葉旗站直身子張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