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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想要將軍的性命又如何,范縣有兩萬兵馬,五百步之內(nèi),都是將軍的心腹,莫非將軍以為這么多人還敵不過老張那寥寥數(shù)人?” 蔣亢盯著我,目光陰沉不定。 這時,一個侍從匆匆走進(jìn)來,向蔣亢一禮,道:“將軍,西城外的宴席已經(jīng)備好了,方才張國相又讓人帶話來,說……” “知曉了。”蔣亢不耐煩地打斷,說罷,看看我,一笑。 “女君既這般識大體,我便放心了。”他和氣道,“女君莫擔(dān)心,張彌之那等小人,我自知其劣跡斑斑,原本也不曾打算將女君交給他。” 我訝然:“哦?” “只是我與張彌之約好,今日定要讓他見到女君。今夜正好聚宴,還煩女君隨我赴宴,與張彌之和諸侯們見上一見。”蔣亢的語氣仍陰森森,“不夠我與女君的事還未完,女君日后也仍在我手上,切莫心存僥幸。” 我無辜地笑了笑:“將軍哪里話,我這命都在將軍手上,豈敢有貳心。” 蔣亢自然不會真的全然相信我。 他令人將我?guī)У綆坷铮闪撕脦讉€人高馬大的衛(wèi)士還守著我,給我松綁之后,還給我搜了身。 不過他大約是知道了我睚眥必報,暫不想與我再添新仇,這次派來搜身的,是個婦人。 我這次頗為乖巧,身上穿的都是尋常衣物,莫說那些小瓶小罐,連兵器也沒有藏。那婦人將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了兩遍,確定我此時無害似羊羔,這才放過。 而后,我被換了一身像樣的衣裳,正經(jīng)地梳了個頭,被帶了出去。 迎接我的,是一輛馬車,周圍的軍士有數(shù)十,披堅執(zhí)銳,我插翅也難飛。 那宴席就在南門外。 夜色下,城樓上燈火輝煌,奏著歡快的鼓角之樂。下方,火把匯聚一片,將暗夜驅(qū)散。 這場宴席頗是盛大,為會盟而臨時搭起的露臺足有丈余高,上面陳設(shè)著幾處講究的案席。而臺下,兩邊赴宴的將士也各自圍坐,熱鬧非凡,還未走進(jìn),已經(jīng)聽得笑語喧鬧,一眼望去,人頭攢動,幾乎看不到邊際。 我跟著蔣亢走入場中,兩邊的人紛紛起身行禮。 蔣亢滿面春風(fēng),一路頷首答禮,往露臺上而去。 我瞥著左右的人群,大多數(shù)人都在好奇地打量著我。也有不那么好奇的,幾張熟悉的臉在那里面一閃而過,未幾,消失在人群的后面。 沒多久,我就看到了張彌之。 他也看著我,兩只眼睛將我上下打量。 這露臺上,除了他,還有高平王、任城王和薛尚。薛尚顯然不曾認(rèn)出我,與張彌之一樣,將我打量著。 我頗是順從,跟著蔣亢上前,與眾人見了禮。 待得落座,張彌之看著我,微笑道:“我上次見到夫人時,還是在雒陽。” “哦?”我露出訝色,“丞相曾見過我?” “怎會不曾見過。”張彌之道,“當(dāng)年我曾有幸隨東平王到桓府赴宴,夫人就跟在桓侍中的身旁。遮胡關(guān)一戰(zhàn),夫人才名傳出,我便已經(jīng)留意了夫人。” 我說:“稱不上才名,雕蟲小技罷了。” “夫人不必過謙,云氏名震古今,夫人承襲家學(xué),豈泛泛之輩。” 我一笑,看了看上前倒酒的軍士,未幾,又瞥了瞥薛尚。 他坐在席上,一語不發(fā),只將眼睛盯著我,目光不定。 我收回目光,看向張彌之,不緊不慢道:“難得丞相這般看重云氏,想來也是愛好學(xué)問之人,若丞相喜歡,我可將云氏家學(xué)傳與丞相,未知丞相意下?” ☆、幻術(shù)(下) 張彌之看著我,神色有些驚詫, 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把他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蔣亢似乎也覺察到我這話反常, 看著我,目光中有些狐疑之色。 “云夫人果然大家風(fēng)范, ”他笑了笑,道, “如此,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我也笑, 道:“丞相既與我見過, 那便是故人, 又何必客氣。” 這時, 給我倒酒的軍士不小心碰掉了案上的箸, 忙告罪,俯身拾起, 交還給我。 張彌之呵斥道:“不長眼的東西,安敢在貴客前失禮, 去取新的來!” 那軍士唯唯諾諾,連忙退下。 “不過是失手罷了, 丞相何必為難他。”我笑笑,一邊說著, 一邊他方才塞給我手里的一團(tuán)布收好。接著,我忽而看向蔣亢,“我記得,上次我在雒陽見到將軍, 將軍曾說,祖籍在雒陽,是么?” 蔣亢對我這突如其來的問話似有些防備,瞥了瞥我:“正是。” “據(jù)我所知,當(dāng)年高祖開國時,有一位大將名蔣綆,戰(zhàn)功顯赫,被封為上虞伯。后因開罪袁氏,蔣綆被殺,家人或流放或逃逸。”我緩緩道,“若我未猜錯,蔣將軍便是這位上虞伯的后人。” 蔣亢目光定住,眾人亦露出訝色。 “哦?”張彌之興致勃勃,看著蔣亢,“蔣將軍,云夫人所言當(dāng)真?” 蔣亢看著我,面色不定,少頃,淡笑:“不假,上虞伯正是家父。不知云夫人何以得知?” “些許來歷罷了,掐指一算便知。”我看著蔣亢,意味深長,“將軍想必十分懷念雒陽,千方百計重振家聲。” 蔣亢不置可否:“夫人還算得了什么?” 我說:“將軍家舊宅中的那棵櫻桃樹,前兩年被雷劈死了,將軍可知這是何預(yù)兆?” 蔣亢面露異色,正待開口,突然,周圍傳來一陣議論之聲。 “將軍!”侍從向蔣亢道,“城樓上的照明突然滅了。” 眾人循著望去,只見西門的城樓上,方才那明亮的燈籠火把光突然不見了,樂聲也戛然而止,整個城樓登時隱沒在夜色中,仿佛消失一般。 “怎么回事?”蔣亢皺眉,隨即向旁人問道。 手下人皆茫然,答不上來,有將官即刻催促士卒去查看。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兩道火光在那城樓下爆開,迅速躥起,如兩道火龍盤旋而上,熾烈的火焰熊熊燃燒,將四周照得四白晝一般。 就在眾人驚詫喧嘩之際,那城樓上突然金光迸現(xiàn),一團(tuán)白氣如濃云出岫,滾滾彌漫,似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四周的喧嘩聲一下低了下去。 明光道的人,無論將官還是士卒,皆睜大了眼睛望著城樓,結(jié)舌無言。 而諸侯及手下的人,亦被這奇景驚得震在當(dāng)下。 蔣亢則神色劇變,一下從席上站起來。 “城樓上出了何事?”他喝問道。 但無人能回答,身邊一名將官指著城樓上,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將軍……那……那是……” 只見那白煙散去,金光中,一個身影在城樓上出現(xiàn)。老張金冠鶴氅,手執(zhí)一支塵尾,出現(xiàn)在城垛上,仿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