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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緒再度如同水珠滾落沸油鍋,一下炸開。 我沖上前去,正要質(zhì)問公子怎能墮落至此,公子卻回頭看著我,面上全無訝色。 “霓生……”他低低喚道,低沉的聲音勾得人心弦一緊。 而我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放在他的肩膀上,而那衣衫半褪的人,正是我……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 我望著頭頂?shù)尼ぃ靡粫欧磻?yīng)過來,那是夢。 莫名的,心中竟倏而生出些遺憾。 喉嚨里干干的,我拿起榻旁的水杯,連飲了好幾口。待得終于清醒,我坐在榻旁,回想起昨夜,再回想起那個夢,我的腦子里“嗡”地響了一聲。 我居然做了個春夢。 并且,還是公子的。 ——五下之內(nèi)…… 桓瓖的話又在腦子里徘徊。 公子的臉閃過心底,牽起一絲悸動。 我怔怔地盯著墻壁,只覺就算睡了一覺,頭腦也跟昨夜一樣,全然無法回神。 就在我發(fā)著呆的時候,門上傳來兩聲輕叩。 “霓生。”是惠風(fēng)的聲音。 我忙披衣下榻,打開門。 她手里端著水盆,走進來,放在榻旁。 “你今日如何?”她問,“桓公子上朝之前,讓我來看看你。” 聽她提到公子,我的耳根又是一燙。 “好多了,已不覺得疼。”我說著,瞅瞅她,“公子上朝去了?” “當(dāng)然是,你看現(xiàn)下是何時辰?”說罷,她看著我,笑嘻嘻,“霓生,你是故意起遲,讓我侍奉桓公子更衣上朝的吧?” 我:“……” “霓生,”惠風(fēng)拉著我的手,一臉?gòu)尚撸澳阏婧谩!?/br> 我扯了扯唇角。 莫名的,心里竟有些慶幸。 我不知道昨夜的事,公子怎么看,但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他。雖然從醒來開始,他的臉就一直在我心里到處晃…… “是公子讓你來看我?”我瞅瞅惠風(fēng),問道。 “正是。” “公子可還說了什么?”我話才出口,忙補充道,“我未曾早起服侍,他可生氣?” “不曾。”惠風(fēng)道,“他只說他今日要隨溫侍中去一趟辟雍,或許會遲些回來。” 我了然。辟雍就在太學(xué)的附近,乃是禮教儀式之所,每逢初一十五歲時節(jié)日,各官署的高官重臣時常會去行禮,其中自然也包括散騎省。溫禹會帶上他,想來的確對他甚為看重。 惠風(fēng)說著,嬌羞一笑,用手肘推了我一下,嗔道,“霓生,你從前騙人。” “我哪里騙人?”我問。 “你從前總說桓公子不過就是生得好些,脾氣又差又冷傲,還挑三揀四,什么也看不上。” 我訝然:“不是么?” “當(dāng)然不是。”惠風(fēng)雙目春情蕩漾,“他不過言語少些,可說話之時,乃是溫和有度,全無盛氣凌人之態(tài)。” 我覺得惠風(fēng)當(dāng)真是無藥可救。 “是么。”我忽而想起桓瓖那辦法,故意道,“或許他待你不同。我昨日說的那試探之法,你可用過?” “昨日我侍奉桓公子去浴房的時候便用了。”惠風(fēng)說著,神色又沮喪下來。 看著她的樣子,我已經(jīng)明白了結(jié)果,心情卻莫名地輕松起來。 “哦?”我頗有耐心地問,“如何?” 惠風(fēng)紅著臉,道:“我與他對視還不到兩下,便自己轉(zhuǎn)開了。”說罷,她望著我,可憐兮兮,“霓生,我可是甚為無用?” “怎會?”我拍拍她的肩頭,“莫放心上,想來此法也做不得準(zhǔn)。” 惠風(fēng)道:“是么?你怎知?” 因為我也一樣。 我神色自若:“這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得,想來是哪個不正經(jīng)的人無聊時想出來的,我等純良之人,還是莫當(dāng)真為好。” 惠風(fēng)聽得這話,終于露出安心之色,微笑著松一口氣:“正是。” 公子雖然不在,但沈沖那邊仍須得我去服侍。 我與惠風(fēng)說了會話,洗漱一番之后,走出門去。 與昨日一樣,沈沖又在溫室里擺弄他的花木,我姍姍來遲,他也并無慍色。 “聽說你昨夜摔了?”沈沖問,“現(xiàn)下覺得如何?” 想來公子背我回來的事他也知道了。 我神色如常,道:“并無大礙,只是有些淤青,歇息一夜已經(jīng)好了許多。” 沈沖了然,并未多說,只讓我行路多注意些,莫再摔倒。 我應(yīng)下,亦如昨日一般,繼續(xù)陪著他給花木澆水。 “霓生,”沈沖忽而道,“你昨日還欠我一個故事。” 我一愣。 驀地,我又想起了昨夜的事。 心里再度后悔起來,我昨夜要是繼續(xù)沉迷于沈沖美色,留在他房里講故事該多好,后面的事便不會有了。 “表公子想聽什么樣的故事?”我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走,問道。 沈沖神色隨和:“自是由你。” 我想了想,道:“表公子喜歡花草,我等如今在這溫室里,說個花妖報恩的如何?” 沈沖莞爾:“好。” 于是,我便給他說了一個牡丹花被書生所救,幻化為人形報答的故事。 聽完之后,沈沖皺了皺眉。 “這花妖竟是死了” 我說:“也不是死了,便是打回原形,只得重新修道。書生只有等待來世,才可與之再續(xù)前緣。” 沈沖頷首,笑了笑:“只怕便是來世再聚,二者亦不得白首。” 我問:“怎講?” 沈沖道:“人與妖本非一界之物,逾越而為,自是難得善終。” 我哂然。 這個故事,我不久前也給公子講過。那是從譙郡回雒陽的路上,公子在馬車上窮極無聊,又不肯去騎馬,便總讓我給他講故事。 與沈沖一樣,他也說就算有來世,書生與花妖亦非良緣。不過,理由卻是全然不同。 “一個男子,連愛慕之人也無法回護,竟還串通老道一起算計。如此糊涂,可見書都讀到了狗腹中。我若是那花妖的親眷,定然教她此生報了也就算了,若再修得道行,當(dāng)離那書生遠(yuǎn)遠(yuǎn)的。”他一臉鄙夷地說。 我那時聽著這話,啼笑皆非:“可那花妖愛慕書生,或許報恩不過是借口。” “那何必為人?”公子不以為然,“那書生待花如癡,待人卻不時好歹,若她繼續(xù)做花,當(dāng)可受書生呵護一世,而不必受那世事之苦。” 我覺得公子不愧是長公主的兒子,總能看到利害之處,以至于就算是聽個故事,也總是不解風(fēng)情。 “那公子若是書生,又當(dāng)如何?”我問,“花妖那般絕世之姿,公子見了,未必不會像書生那般心動。” 公子卻看著我,道:“那未必。我知道我愛的是花,便會一生一世只陪著花,不會去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