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書迷正在閱讀:求不看,求不看、武德年間記事、【重生】晚涼、【陰陽師同人】大天狗的秘密、戰(zhàn)神花樣撩龍史、八生門、媳婦總以為我不愛他、真愛的終極型態(tài)(H)、月如鉤、徐少爺娶親 (H)
。”寧壽縣主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不愿離開桓公子,是么?” 我窘了一下。 “縣主何出此言……”我順?biāo)浦郏冻鲂唪鲋?/br> 寧壽縣主一臉不喜。 “我看你有些才智,膽氣也不輸男子,想來假以時日,必也可有一番作為。”她皺眉道,“世間□□皆不過一時之樂,且桓公子與你主仆有別,豈得長久?你竟愿為此裹足不前,何其不智。” 我愣住。方才那般忸怩作態(tài)不過敷衍,不料她竟講出這般道理教訓(xùn)起我來。 看著她認(rèn)真的模樣,我忽而有了些興趣。 “縣主著實(shí)謬愛,奴婢微賤之人,無所才學(xué)。”我繼續(xù)謙道。 “無所才學(xué)?”寧壽縣主道,“若真無所才學(xué),你怎助了大軍得勝?長公主又怎會這般信服于你,那日還讓你去送博山爐?” “縣主明鑒,”我無辜道,“奴婢所做一切,不過聽命行事。那日去送博山爐,乃是長公主跟前恰好無人。” 寧壽縣主不置可否,正要再說話,忽然,不遠(yuǎn)處傳來惠風(fēng)的聲音。 “霓生!”不遠(yuǎn)處,她朝我招手,“公子醒了!” 我應(yīng)一聲,心想可惜,原本還想再逗一逗這位縣主。 我望向?qū)帀劭h主,無比遺憾:“縣主,奴婢還要去伺候沈公子,須得告退。” 寧壽縣主沒有阻攔。 “我方才所言,你記住便是。”她說著,將手中那支桂花放在我懷里的花束上,“這個給你。” 說罷,她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寧壽縣主與你說了什么?”回沈沖院子的路上,惠風(fēng)狐疑地看我。 我說:“沒什么,不過問問沈公子近況。” 惠風(fēng)“哼”一聲,道:“我就知道她對我們公子圖謀不軌,霓生,她下次再問你,你便托故走開,莫給她好臉色!” 我訕訕:“知道了。” ***** 祖父的藥確實(shí)不錯,沈沖的身體一日一日地好轉(zhuǎn),連宮里的太醫(yī)看了,也甚為驚訝。 他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多,時常要墊起來,在榻上看半日書,才繼續(xù)休息。 說來有趣,那日我與他胡謅了一番伯夷叔齊之后,沈沖的精神也好了些。不再像先前那樣醒來就發(fā)呆,漸漸恢復(fù)了些從前平和自若的神氣,話也多了起來。 他這般正經(jīng)書讀得多的人,總喜歡在一些大道理上鉆牛角尖。我陪在他身邊,有些理解了那些沉溺美色的昏君,若捧在心尖的美人悶悶不樂,任誰也無法坐視。所以,我打著云氏的旗號編了那些開導(dǎo)的話。 但也因得如此,他對云氏的事很感興趣,時常向我問起。比如云氏的子弟在家中讀些什么書,可有什么家藏的絕版典籍之類的。 這個當(dāng)然有,無名書便是。不過即使是沈沖在問,我也不打算說出去。 “有是有,”我說,“不過云氏翻覆數(shù)次,早已不剩多少。我祖父留下的書,聽說抄沒之后都送入了太學(xué)之中。” “哦?”沈沖道,“太學(xué)我倒是熟悉,待我傷好之后,替你去查問。” 我說:“多謝表公子。” 沈沖又問:“你家中還有什么人?” 我說:“我父母早逝,祖父過身之后,便只剩我一人。” 沈沖訝然:“沒有別的兄弟姊妹?” 我說:“一些堂親也有,不過住得遠(yuǎn)些,不常來往。” 沈沖露出感嘆之色,卻道:“霓生,你將來若有何難處,與我說便是。” 他的聲音溫煦,仿佛春風(fēng),吹皺一池湖水。 我的心砰砰跳著,仿佛揣著一只小兔。 他確實(shí)喜愛花草,身體才好一些,他就惦念著不久前種下的那些新苗,讓仆人用攆將他抬到院子里去,親自查看。 秋日陽光正好,落在他病弱蒼白的臉上,溫和而剔透。他靠在攆上,低頭查看著那些花草,眉頭微微蹙著。我想,怪不得有人會喜歡什么西子捧心美人病嬌,果然讓人迷醉。 當(dāng)然,這般機(jī)會乃是我夢想良久,自然不會錯過。 我不厭其煩地陪在沈沖身旁,替他擺弄那些花草。從前在淮南,我時常跟著祖父去看佃戶耕作,知道一些稼檣之事,自然也能對付花草。在沈沖的指點(diǎn)下,我松土剪枝,不但輕松勝任,有時還能跟他聊上些花木之事。 看得出來,他頗為滿意。 “你在元初院中也種過花么?”他問。 我說:“不曾。只是從前我祖父也愛治園,我常常給祖父幫手。” 沈沖頷首微笑:“你祖父必是個風(fēng)雅有趣之人。” 我聽了,心里受用不已,就好像他夸的是我一樣。若是祖父聽到了,必然也會欣慰。 ☆、第51章 猜測(上) 公子再來探望沈沖的時候, 發(fā)現(xiàn)他雖仍然不能起身,卻已經(jīng)能與來探望的人談笑, 很是詫異。 來的人是城陽王和桓瓖。 沈沖剛出事的時候,他們曾經(jīng)來看過,但因得宮中事務(wù)纏身, 待不多久便匆匆離去。直到過了數(shù)日, 才又終于露面。 “殿下和子泉上回一去不返, 臣險(xiǎn)些以為此生難見了。”閑聊了一陣, 沈沖躺在榻上道,不無揶揄。 城陽王道:“我倒是羨慕你, 一躺了事,什么也不必看不必想,強(qiáng)似日日應(yīng)付那些煩人之事。” 沈沖問:“宮中現(xiàn)下如何了?” 城陽王苦笑:“還能如何,后續(xù)之事你也聽了不少,便是這般。” 沈沖微微頷首。 他雖然一直在淮陰侯府中養(yǎng)傷, 但并非身處牢獄, 何況朝廷還剛剛以護(hù)衛(wèi)皇太孫有功為名,給他加了封賞。將原來的虞陽亭侯加封為期思侯。 皇后掌握了宮禁,以皇帝的名義, 大封龐氏親故。皇后的父親龐圭封為太尉, 幾個兄弟亦身居要職。為了得到宗室的支持,她厚待宗室, 尤其是梁王, 不僅拜為了太子太傅和車騎將軍, 兼任宗正,三個兒子也個個得以加官進(jìn)爵。 眾人起事時,大多期待回到從前。然而皇帝仍臥病不起,除了手握大權(quán)的荀氏換成了龐氏,不但全無改變,甚至更糟。 皇后為太子舉行了國喪,除了宮中聲勢浩大的喪禮之外,還大開殺戒。荀氏乃立為禍?zhǔn)祝圆槐匮哉Z,跟著荀氏一道去刑場的,還有謝氏。謝蘊(yùn)以弒君之罪,被滅三族,包括江夏郡公謝暄和太子妃的父親富平鄉(xiāng)侯謝歆,皆在處刑之列。 當(dāng)然,皇后雖殺了謝蘊(yùn)和江夏郡公父子,但謝氏是百年巨族,根基龐大。江夏郡公一脈的嫡支雖亡,旁支仍存。其余如謝浚的父親謝匡等,皆安然無恙。原本皇后也不打算放過太子妃,但在太后的力保之下,還是留了她一命,廢為庶人,囚禁在慎思宮。 即便如此,兩個大族,轟然間一齊倒下,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