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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掙扎著要起身。“我去吧?!?/br>謝無淵給懷里的人掖好被子,拉開門,示意范景輝去一旁說。范景輝看見謝無淵,先是一愣,而后也顧不上那么多講究了。“跟我說,和跟三皇子說,是一樣的?!?/br>范景輝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火急火燎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謝無淵說了。“崇州郡的邊關(guān),緊鄰著突厥?!?/br>“嗯,我知道。”謝無淵點頭。“今兒早上忽然傳來消息,說邊關(guān)跟突厥起了沖突,挑起戰(zhàn)事?!?/br>“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謝無淵皺眉。“不太好,”范景輝遞上折子。“緋賀楓今早派人快馬加鞭傳過來的,說是突厥忽然加派了兵力,要求我們派兵支援。”“我看看。”謝無淵接過緋賀楓的折子,一掃而過。突厥右將軍帶領(lǐng)若干精兵,一舉攻占三道防線,而今正矗立在崇州郡的近郊。如果這次大梁朝還攔不住,只怕這崇州郡,要失守了。“怎么回事?”三皇子披上衣服,從屋里出來,帶著一身的青紫印子,脖頸處尤為鮮明。謝無淵眼里閃過一抹精光,竟然這么快就行動了。倒是會挑時候,三皇子的生辰,呵,瞧著就像是蓄意的,怎么著也不會懷疑到無影樓頭上。倒是會讓人覺得,這是其余人對三皇子的刻意挑釁。嘖。“怎么了?”謝無淵遲遲不給回應(yīng),三皇子自然而然的走到謝無淵身旁,再次詢問。“突厥打過來了,”謝無淵把折子遞給三皇子,“緋賀楓人手不夠,請求支援?!?/br>作者有話要說: 十更完結(jié),嚇哭你們23333.第一更。☆、第124章折子上清楚明白,三皇子甚至都不用接過折子,就著謝無淵的手,一目十行,很快的,整個折子上的內(nèi)容,三皇子都已經(jīng)看完。昨夜子時,突厥忽然襲擊崇州郡。緋賀楓一早接到消息,趕了過去,可突厥來勢洶洶,緋賀楓率領(lǐng)眾多侍衛(wèi),苦戰(zhàn)許久,竟抵擋不住。突厥連破數(shù)條防線,緋賀楓連夜作戰(zhàn),到如今,已經(jīng)身心俱疲,向三皇子請求支援。三皇子眉頭緊皺,半晌,他嘆氣道。“我?guī)П^去看看。”謝無淵狹長的眼角上挑,帶著十分的詫異與不解。“你瘋了?”談子墨什么時候會對這些事情上心?他不是慣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嗎?都這個時候了,謝無淵不可能再叫停,與虎謀皮的時候,中途喊停,不是擎等著找死嗎。謝無淵轉(zhuǎn)頭看向三皇子,語重心長。“聽我一句勸,別去了。”“你又不會武功,騎射剛剛及格,你過去干什么啊,給突厥送戰(zhàn)利品嗎?”“聽話,”謝無淵輕輕揉了揉三皇子的頭頂,緩聲勸道,“別去湊熱鬧了?!?/br>范景輝聽完三皇子的豪言壯志,也是愣在當(dāng)場,不過他反應(yīng)沒有謝無淵快,等他回過神來,謝無淵已經(jīng)說完了一大段長篇大論,正在低聲安撫三皇子。三皇子梗著脖子,堅持不肯低頭。范景輝瞧著,三皇子這個架勢,怕是要一條路走到黑了。“殿下,萬萬不可啊——”范景輝見縫插針的勸三皇子。“謝無淵說的對啊,殿下,您要坐鎮(zhèn)后方啊,殿下!”“殿下,您是我們的主心骨,沒有了您,我們整個崇州郡哪里還有勝算啊殿下!”院子里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幾個屬臣,都是三皇子的心腹,這當(dāng)口聽見了三皇子與謝無淵、范景輝二人的爭執(zhí),也紛紛勸三皇子不要親自出馬。“犧牲幾個屬下怕什么啊,殿下?!?/br>“對啊,臣子就是應(yīng)該為主子分憂的啊,殿下!”“就是啊,古往今來,沒有身先士卒的例子啊,殿下!”三皇子讓這一連串的“啊殿下”給弄的頭大,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一眾屬下還想繼續(xù)勸說的話。“不,”三皇子從謝無淵手里拿過折子,重重的合上,態(tài)度堅決,“我要去?!?/br>“去什么啊去,你以為是玩過家家啊,”謝無淵一把扣住三皇子的手,語氣不善,“談子墨,你這么大個人了,心里多少有點數(shù)行不行?!”就是?。》毒拜x第一次覺得,謝無淵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范景輝趁機(jī)張嘴,還想要再勸三皇子幾句。“殿下——”三皇子果斷的抬手,打斷了范景輝的話,三皇子轉(zhuǎn)頭看向謝無淵,語氣誠摯。“我知道你們的一片好意,怕我武藝不濟(jì),沒法自保?!?/br>“你們的擔(dān)憂我也知道,說實話,如果今天真的只是簡單的突厥來襲,我也不會非要嚷嚷著上前線?!?/br>謝無淵細(xì)長的眉毛緊皺,暗道不好。談子墨有些小聰明,謝無淵一直都知道,可這會兒,謝無淵寧可談子墨笨一點。談子墨繼續(xù)說著他的猜測。“突厥隔著崇州郡,說遠(yuǎn),其實不遠(yuǎn),可要是說近,也算不上近,至少,對于游牧的突厥一族來說,越過幽州,來攻打崇州,未免也太過費時費力?!?/br>“更何況,突厥早不攻打,晚不攻打,偏偏挑在我生辰這一天,偏偏挑在我要離開崇州郡這一年——”“——擺明了沖著我來的,我不能逃避。”謝無淵此時的內(nèi)心波瀾壯闊,如果非要給謝無淵的心情打一個比喻,那大概就是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謝無淵是真的很想仰天咆哮兩聲。可惜,不能。非但不能,還要一直演下去。三皇子還在順著突厥的詭異行跡,繼續(xù)推理下去。很好,每一步,每一句,都在謝無淵想要誤導(dǎo)大家的點上。謝無淵頭一次覺得,機(jī)關(guān)算盡,其實,也不是什么好本事。至少現(xiàn)在,三皇子要因為他布下的障眼法,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地。“更何況,你們也說了,”三皇子的丹鳳眼掃過全場,聽著像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見,實際上,三皇子只是在通知大家他下的決定。“崇州兵馬不足,很難取勝,如果有我去坐鎮(zhèn),將士們勇氣更足,士氣更高,勝率也更大些。”三皇子掃過謝無淵的時候,一口氣說完了剩下的全部。算了,算了。謝無淵嘆氣。不是什么大事,雖然于計劃有礙,但謝無淵自忖,一個談子墨,他還是護(hù)得住的。“你真的要去?”謝無淵神色嚴(yán)肅。“嗯?!比首又敝钡亩⒅x無淵的眼睛,沒有一絲猶豫,態(tài)度十分堅決。“可以?!敝x無淵終于松口。“不,萬萬不可——”范景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