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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謝無淵:我……兄弟,我把你洗成腦殘粉了嗎?三皇子還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也沒說話。謝無淵捻起一塊石子,遞給緋賀楓。“你去軍營里查一查,供應(yīng)的火藥和這個,是不是同一種。”“哦。”緋賀楓接過,仍舊不依不饒,“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我之前去過南方,在那里玩了三個月。”謝無淵解釋。“南方有一種東西,叫做煙花,炸裂的時(shí)候,會有聲響,如果一次放的煙花多了,就是火藥。”謝無淵看了一眼三皇子。三皇子還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晚上。“南淮以南的地方,情人之間會互相放一種煙花。”三皇子忽然開口。“煙花的名字很好聽,叫相知。”謝無淵心里咯噔一跳。“相知不僅聲音響徹天際,震耳欲聾,威力更是無窮。”“有人喜歡拿這種煙花炸山,取意’山無陵’。”“有人喜歡冬天放這種煙花,取意‘冬雷震震’。””這種煙花與詩經(jīng)里的上邪僅僅相合,取意哪怕炸裂天地,情人也會永遠(yuǎn)在一起。”“謝無淵,你是和誰放過?”謝無淵放下碗筷,有些心虛。“咳,沒誰,我,就是路過,瞧見了。”“路過?”三皇子怒而起身,語氣冷漠,夾雜著努力壓制的暴怒。“三年前,院試放榜,回南淮前,你讓何賀陪你去了南方,整整停留三個月。”“謝無淵,”三皇子怒火中燒。“你讓我相信你,你總是哄我,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謝無淵拉住三皇子,放緩語氣。“我的錯,”謝無淵將三皇子圈在懷里,拍著三皇子的后背,緩聲安撫。“我不應(yīng)該怕你多想哄你的。”謝無淵在三皇子臉上輕吻。“早就該知道的,我的過去,你了解的比我還要多。”“今天倒是弄巧成拙了。”“謝無淵,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哄我,”三皇子避開他,丹鳳眼低垂。“我知道你哄人的法子一套一套的,可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短暫的開心。”“我要的,是你的一顆真心。”“真心吶,”謝無淵語氣飄渺,喃喃自語,半晌,應(yīng)道。“好。”如果我有,如果你要,可以。————☆、第122章崇州的地龍翻身很快被核實(shí)。火藥的確來自崇州軍營。四處山脈早就被不知道誰給掏空了。謝無淵聽見緋賀楓的匯報(bào),狹長的眼里閃過一抹精光。替罪羊,可以上場了。也虧了謝無淵留了張武那么久,總算是沒白留。誰泄露的火藥不重要,談子墨想當(dāng)皇上,四皇子一派就必須下來。張武身份尷尬,又有了案底,何況,謝無淵手里還有張武與何資之間的通信證明。不過,還是不夠。籌碼還要再加一些。茶鐘去查岑宇的出身,消息已經(jīng)傳回來了。“岑宇的娘親,是衛(wèi)國廢妃。”“而岑宇的生父,是突厥的大王。”謝無淵握緊剛從鴿子身上拿到的消息,心思百轉(zhuǎn)千回。————————緋賀楓帶著一群官兵,浩浩蕩蕩的盤查。無一例外,之前發(fā)生過地龍翻身的地方,底下的稀土礦,早已被不知道誰給清掃的一干二凈。百姓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緋賀楓帶著一大群人,轉(zhuǎn)了好半天,還是沒能找著可疑人員。最后只能悻悻而歸。皇上派來的欽差瞧見了現(xiàn)在的狀況,也無話可說。“王爺,這事兒攤誰身上,都是沒法子的事兒,您且擔(dān)待些吧。”“嗯。”三皇子低低應(yīng)了,神色凝重。“我一定會查出這幕后之人的,火藥的事情,絕對不能走漏。”欽差大臣嘆了口氣,最終也只能寫了折子。如實(shí)的做了記錄,一一寫下這里發(fā)生的各種事情,而后回京稟報(bào)。欽差走后,三皇子盯著京城的位置,長長的嘆了口氣。“怎么?”謝無淵站在三皇子身旁。“剛剛在欽差面前演戲沒演夠,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謝無淵轉(zhuǎn)頭看三皇子,眉目帶笑。“不是。”三皇子嘆氣。“我不作出一副憂愁的樣子,這件事情也不容易揭過去啊。”謝無淵反身倚在城墻邊上,回頭看三皇子。“有什么可愁的?”三皇子沒說話。“還在擔(dān)心回不去?”謝無淵神色如常,“放心,這次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如果你害怕欽差回去亂說話,我可以幫你處理掉他。”“不是。”三皇子搖頭否認(rèn)。“我只是在想,大梁朝,到底有多少蠹蟲?”好看的丹鳳眼低垂,三皇子語氣低落。“工部與兵部共同研制的火藥,竟然這么快就被郭子實(shí)順走,讓衛(wèi)國的人學(xué)去!”“而我朝一眾文武,還想著靠這個火藥在戰(zhàn)場上出其不意的取勝?”“這幸虧是沒有冒冒失失的與其他國家開戰(zhàn),不然的話,豈不是要被其他國家追著打,打的落敗而逃,妻離子散!”“到時(shí)候,又是多少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謝無淵站在三皇子旁邊,順手將三皇子攬入懷中,輕拍三皇子的后背,以示安慰,沒有說話。大梁朝的蠹蟲,的確不少。謝無淵想起了謝家的水牢,想起了皇上身邊的岑宇,想起了書生出身的尹玉山。這些人,或許曾經(jīng)是大梁的子民,或許曾經(jīng)就不是,可現(xiàn)在,無一例外的,都成為了大梁朝的蠹蟲。或許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不,在他決定幫三皇子奪下皇位的時(shí)候,他謝無淵就已經(jīng)是其中一員了。——————“謝無淵,”三皇子嘆了口氣,“你會和他們一樣嗎?”“什么?”謝無淵一怔。“你,為什么不讓我告訴欽差真相。”謝無淵松開一直攬著三皇子的手,倚在城墻上輕笑。“你這是在懷疑我?”“你當(dāng)初要死要活非追著我的時(shí)候,怎么不覺得我手段毒辣?”“談子墨,我對你很失望吶。”三皇子眼巴巴的瞧著謝無淵,只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沒什么不能說的,”謝無淵語氣平淡。“這條線,我留著,打算扣到何家身上。”“你不是要皇位嗎?”“皇長孫沒有了沈家,相當(dāng)于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