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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互相竊竊私語。“哎,這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呢,唉喲,我這每天的這會兒都來謝府送菜吶,今兒這是怎么了?大門圍的這么嚴實?”“唉,誰知道呢?咱這些市井小販的,唉。”“嘿,不說了,我還有兩擔子菜沒送呢,去晚了菜就不新鮮了,我先走了啊。”“走吧,走吧,我這的rou,也還有好幾家沒送呢,先去別家瞧瞧。”一個時辰后。大天四亮。謝府前仍是被官兵圍的水泄不通。清一色的羽林軍官服。清晨的京城,已經有不少人出門閑逛。謝府這酷炫的畫風,招惹了不少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謝府門前,那叫一個人頭攢動啊,熙熙攘攘的擠得慌。“謝府今兒門口怎么圍了這么多兵啊?”“誰知道呢?可能犯事兒了?”“嘿,你怎么說話呢,謝大人那么清廉的一個人,謝家也一直本本分分的,怎么可能會犯事兒?!”“那可不一定,那個誰,刑部尚書孔什么遠的,不也是一直清正廉潔,人稱青天大老爺,仗義執言,不畏權貴的嗎?前幾天不還一樣被抄家了?”“哎,聽說是因為查皇子的案子被抄家的,你們說,謝家會不會也是因為立儲的事情?”“謝家?伙計,別逗了,謝御史一家,不一直中立嗎?”“哎,你別說,還真有可能。”“怎么說?”“謝家小公子你們還記得不?”“記的,大名人呢,怎么可能不記得?!”“就是,上了好幾次茶館故事的頭版頭條了,不是還被那個誰,評為十年最神奇人物之一嗎?”“紈绔到棟梁的突變啊!這個必須要記的!謝家小公子怎么了?我前幾天還拿他教育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呢,可別是又出事了吧?”“嘖,你可別拿謝家小公子給你兒子當榜樣。”“咋的了?”“你還不知道嗎?”說話的人奇怪的看著早前那謝無淵當榜樣,教育兒子的人。“知道啥啊?”“謝家小公子跟何家二少爺的事兒啊,沸沸揚揚的,早就傳遍了。”“他倆有什么事兒啊?”那人仍舊一臉茫然。“嘿,還不就是那檔子事兒,”站在謝家門口,說話的人也不好說的太過直白,只能隱晦的提幾句。教育兒子的那個,仍舊一臉茫然,旁的人,卻聽明白了。說話那人旁邊的一個人,笑的曖昧,隨口接了一句話。“聽說謝家小公子前幾天還在街上撿了一個流浪漢?口味可真是夠重的啊。”那人擠眉弄眼的跟旁人說道。“是啊,”一旁的人附和,“京城里管的嚴,沒有那些尋歡作樂的地方,謝家小公子從南淮回來,怕是忍不住,結果被官府的人給抓著了。”“嗯,拐賣人口可是重罪。”眾人圍在謝府大門前,議論紛紛,謝府的大門緊閉,一改往日的風光。謝府之內。羽林軍大統領,手里拿著一卷圣旨,展開遞給謝承文。“有人舉報,說齊威王擅自回京,藏在你們府上。這是皇上批的搜查令,各位,對不住了。”謝承文接過圣旨,大體瞧了一眼,是皇上的筆跡沒錯。“張大人,可否給謝某幾盞茶的時間,讓府中女眷收拾一下,到書房暫避?”謝承文將羽林軍統領讓進屋里,揮手示意諸位仆人退下。謝府的女眷,其實只有謝大夫人和二夫人兩個。謝無江不住在這里,謝無海不在京城,謝無淵連家都沒成,又哪里來的女眷?謝家大夫人與二夫人一早就起來了,而且歲數這么大,也沒有什么避嫌不避嫌之說。謝父之所以提這個要求,壓根不是因為他男女大防觀念太重,他是在為謝無淵爭取時間,也好趁機跟謝無淵摸個底,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皇上的折子上寫的明白,懷疑謝家窩藏了三皇子,所以要在謝家范圍內搜查三皇子。謝家跟三皇子唯一的聯系,就是謝無淵。窩藏三皇子這種事情,謝無淵還真的干的出來。謝父對謝無淵是一萬個不放心。然而,謝父想到的事情,羽林軍的大統領也想到了。大統領沒答應。“謝大人,不是張某不給你這個面子,實在是皇上的命令就是這么下的,您也瞧見了,皇上說要嚴查。”“這內眷暫避,萬一出了事情,又該怎么辦?我張某,是不敢擔這個責任的。”羽林軍統領一揮手,身后一排羽林軍瞧見帶頭的張統領打招呼,一群人呼啦啦的一齊涌上,四處散開。謝父臉色有些難看。不同于以往的慵懶,供職的羽林軍認真嚴肅,恨不得連謝府的老鼠洞都不放過。“就跟談子墨能把自己切成一塊一塊的,藏在里面似的。”謝無淵跟站在一旁的謝無江小聲抱怨。謝無江清咳一聲,沒說話。謝無淵安插在羽林軍里的三個人,今天就來了一個,瞅著間隙,朝謝無淵比了個手勢,示意謝無淵出來說話。“我去那邊看看。”謝無淵對謝無江打了個招呼,去了一旁。這人見縫插針的跟謝無淵交了個底。“今兒早上,皇上忽然給的折子,哥兒幾個都嚇了一跳,”“我們三原本都是值的夜班,他倆這月沒輪值了,我這還是跟人換了班才過來的,”李易余光瞥了一眼大統領的位置,繼續說,“兄弟們都被三皇子暗算何賀的事兒給刺激了,今兒全都是來給何賀找場子的,動靜大了點兒,你多擔待著,待會兒估計找不著人就走了。”“倒是皇上那邊,哥您注意點兒。”“這次搜查瞞的緊,一點兒風聲都沒透,我們這些每天當差的就不說了,就連黛秦,她天天皇上跟前伺候著,都不知道折子什么時候遞上去的。”“這要是背后有人想整你,手段也太高了,光是想想就實在是滲得慌。”“嗯,”謝無淵點頭,心里大體有數。黛秦是皇上身邊的大宮女,李易的相好,宮里有些消息,還是黛秦給李易的。這人如果能越過黛秦去,與皇上的關系一定非同尋常。李易臨走前,一個錯步,往謝無淵袖子里塞了張紙條。謝無淵接過,微微頷首。果真如李易所說,過了沒一會兒,羽林軍找不到談子墨,也就偃旗息鼓,準備打道回府了。原本這樣,這件事就揭過去了。誰想到,羽林軍都走到門口了,忽然跑過來一個小廝,約莫十六歲上下,跑的氣喘吁吁,一路跑一路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