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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沒洗過的拳頭和腳丫子,散發著濃烈的惡臭,往三皇子身上招呼,三皇子下意識的用手護住頭,屏住呼吸,強忍著惡心。“哎,等等,”為首的人忽然抬手,制止身旁的人對三皇子的拳打腳踢。三皇子臉上原本摸的就是灶灰,這么一頓打下來,原本黑乎乎的一層被抹去,露出白凈的皮膚。為首的流浪漢盯著三皇子露在外面的皮膚,眼前一亮,喉頭忍不住吞咽:“還是個美人胚子啊,”那人挑起三皇子的下巴,湊近深吸了一口,神情享受,“怎么著,小公子這是怕走在路上被劫色,所以特意抹了一層鍋灰?你看你也沒錢買路了,不如陪我睡一覺?咱們兩清,怎么樣?”三皇子被熏的頭昏眼花,這人又巴巴的湊到三皇子跟前,那股子怪味蓋都蓋不住,沿著鼻子往里鉆,三皇子一個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那個頭頭因為離得近,有幸被吐了一頭一臉。“草,別給臉不要臉!”為首的流浪漢不干了,猛的站起身來,招呼兄弟們單挑脆弱的地方下手,不一會兒,三皇子鼻青臉腫的,只能在地上翻滾,試圖躲開這群人的拳頭。“咔嚓”一聲。又是“咔嚓”一聲。三皇子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茫茫人海中人海中擦肩而過,我抓住你的手,你卻偷偷溜走。☆、三皇子的想他木然的想,八成是肋骨斷了,可怎么不疼呢?是了,骨頭再疼,也沒有心疼。“咔嚓”。“嗷!”為首的那名流浪漢忽然叫起來。三皇子的思緒已經飄遠,怎么,這流浪漢是被自己的骨頭硌到了?怎么叫的這么慘,自己傷的這么重,都沒那么叫。“滾!”熟悉的聲音響起,三皇子輕笑,都出現幻覺了,明明剛剛擦肩而過,自己還讓他放手,再說了,自己這副樣子,謝無淵哪里會多看一眼,竟然還妄想著他會來救自己。呵。談子墨啊談子墨,你想的可真美。“草,”謝無淵氣急敗壞的爆了句粗口,只恨剛剛下手沒有再重點,最好讓那群人這輩子下不來床。“你回京也就算了,怎么也不帶個侍衛?!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敢一個人大大咧咧的在街上走?!”謝無淵抱起談子墨,粗暴而又輕柔,恨不得把一肚子怒火全撒在眼前的人身上,又生怕一個不小心,扯到談子墨的傷口。談子墨朦朦朧朧,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他伸手攬住謝無淵的脖子,仰頭湊上去,小聲哀求:“謝無淵,親我一下好不好。”“草。”謝無淵覺得今天一天罵光了一年份的臟話。早前在茶館,他出門的時候瞧見門簾旁邊的手印,心里就是一驚。毫不夸張,鑒于談子墨沒事喜歡自己扎自己的手掌心玩,謝無淵對談子墨手掌大小,手指粗細萬分熟悉,只一眼,謝無淵就能篤定,三皇子已經回京,不僅回京了,還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這家茶館。之后謝無淵就對身邊的人比較留心,今天在街上,擦肩而過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看對方的樣貌,只是單純的那一擦肩,謝無淵下意識的把對方當成了談子墨,而后聽見聲音,才發現不是,又仔細瞧了對方的長相,謝無淵甚至有些疑惑,兩個人相差這么大,除了身高,別的地方都不一樣,自己是怎么把人認錯的。那人語氣不善的說“放手”,謝無淵松了手道歉,那人沒理,繼續往前走。謝無淵搖頭,自顧自的去聯系狩獵場的人。都跟人約好時間了,狩獵場的人,拿的是皇家的銀子,替皇家辦事,能找到這么一個愿意吃里扒外的,也不容易,今天的事情很重要。走到一半,謝無淵忽然心神不寧,越想越不對勁。哪怕之前已經證實認錯了人,謝無淵心里仍舊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萬分篤定。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草。謝無淵掉頭狂奔。謝無淵并不知道剛剛那人去了哪里,他只能一條巷子一條巷子的找。瘋了似的找。他真的覺得他要瘋了。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這是第一次,謝無淵如此失態。當謝無淵看見一群流浪漢圍毆一個人時,不用看,他就知道,那個人,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那種篤定,甚至都不能用任何道理去解釋。就像之前的擦肩而過,謝無淵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兩個時辰,謝無淵跑遍了半個京城。謝無淵抱起談子墨的那一瞬間,心里又悔又澀。是的,從來不后悔的謝無淵,第一次,后悔了。他后悔之前一時沖動答應何賀,他后悔再之前怒氣上頭自我放縱去找了何賀,他最后悔的,是當年在牢里招了談子墨。懷里的人,安心的縮在謝無淵的臂膀里,滿是依賴。謝無淵狹長的雙眼低垂,神色低落,談子墨他,值得更好的。——————要說京城里什么最快,那肯定不是馬啊。答對了,流言最快。第二天早上,謝無淵跑遍了半個京城,最后抱著一個流浪漢回了別院的事兒,整個京城就傳遍了。何賀輪值的時候,手下的兩個侍衛正在小聲討論這事兒。謝無淵怎么著也算是大梁朝紈绔第一人,說賭錢就賭錢,說向上就向上,三年五載的給你考個三甲回來,再等個三年五載,差點兒把尚書給你捧回來。再加上謝無淵跟何賀又有那么點不清不楚的過去在,最受歡迎的八卦是什么,是你的上司的心上人/前男友背著你的上司找人了!哈哈哈。嗯,何賀平時太嚴肅,還脾氣不好,手下的侍衛們都受過他的氣,這會兒理所應當的,有這么大一個笑話,不看白不看。何賀當時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他沒有立場指責謝無淵,他自己娶過妻子,現在家里還在張羅著納妾,謝無淵至今孤身一人,只不過是在路上看上了一個流浪漢,好吧,看上流浪漢可能比較重口,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何賀根本沒有立場去指責謝無淵什么。身體的不忠貞,是從他開始的,他沒有臉要求謝無淵對他忠貞。更何況,他跟謝無淵之間,至今清清白白,什么都沒發生過。又何談忠貞與不忠貞。而感情的忠貞,在他選擇家族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這段感情,他更是沒有立場對謝無淵做任何的要求。可心里還是堵得慌。何賀特意調了兩個時辰的班,去了一趟謝無淵院子。謝無淵當時正在喂三皇子吃藥,游小林開的方子,親自煮的藥。現在正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