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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一路上,值班的獄卒沒有一個肯多看他們一眼的。一路順遂。直到出了牢門。原本漆黑的夜晚,猛的被火把照亮。諸人大驚。“來人,”皇上下令,“把這些人給朕抓起來。”羽林軍即刻行動,不消片刻,十幾個人全部抓捕歸案。皇上走過去,狠狠踹了麻袋一腳:“朕等了這么多天,終于等著你的同伙了,來人,把他給朕拖下去!”原來,孔博遠審了這么久,卻一直沒審出個一二三四五來,皇上也是煩的不行,這時候,岑宇偶然提了一個建議,皇上咂摸咂摸,覺得行,就布置下去,吩咐看守孔博遠的獄卒這幾天松一點,睜一眼閉一眼的,瞧瞧有沒有來劫獄的。沒想到,還真行得通,這么簡簡單單的就把人給抓了。嗯,回去得多給岑宇點賞賜。皇上心滿意足的回皇宮,睡他的美人跟回籠覺去了。牢里。皇上那一腳,不偏不倚,正好把剪刀扎進了孔博遠的身體,從背后到前胸,捅了個對穿。獄卒們打開拋尸袋,就瞧見孔博遠死不瞑目的瞪著大眼瞧他們,生生的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忙不迭的又把人塞進拋尸袋,這趟,倒是真的是亂葬崗拋尸去了。眾人走后。有刀疤的獄卒從暗處走出,冷笑一聲:“孔博遠啊孔博遠,你也有今天。”這名獄卒在孔博遠的牢房里轉了一圈,終于找到孔博遠留下的線索。芪國的探子,在被捕入獄后,都會用他們系統特有的聯絡方式,留下相關人員的信息與住址,這套聯絡方式,只有芪國的探子才會知道,也只有芪國的探子,才會用。刀疤男站在那兒,看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把所有的東西全部印在腦子里,半晌,他幽幽的吐出一口濁氣,視線落在孔博遠沾著自己的血寫的最后一行字上,那是一排完全相同的字,約莫二三十個,寫的全是清一色的“何賀”。刀疤男嗤笑:“要不是我知道你跟何賀清清白白,八成要以為這是你的情郎了,放心吧,既然拿了你的東西,自然會替你報仇的。”——————有家包子鋪。十分有節奏感的敲門聲響起。店里的人皆是一愣。這是博爺專用的敲門聲。可博爺前幾天才剛剛入獄,這會兒忽然有人用博爺的編制敲門。是博爺回來了?還是博爺已經遇害,把編制給了另外的人?一人打開門。門外來的,赫然是孔博遠身旁的監軍——蔡術。沒錯,擅長易容的蔡術。蔡術對孔博遠早有不滿,他一直覺得,與孔博遠相比,他蔡術更有能耐,就因為沒有功勞,所以一直屈居人下,甚至連一個一等公民的身份,都是皇上施舍給自己的,蔡術當然不服,明明兩個人一起來的大梁朝,憑什么孔博遠已經成了男爵,而他蔡術還什么都不是。正好,孔博遠鋃鐺入獄,蔡術接到好幾次孔博遠的求救,不過都當做沒看見。前幾天,蔡術心情不好,去賭坊借賭消愁,結果好巧不巧的,認識了一個跑堂的小兄弟。小兄弟長的挺俊俏的,不愧是六國連鎖的大賭坊,里面跑堂的小孩兒都水靈靈的,看著蔡術心里直癢癢,硬生生的拿銀子砸人,終于從順風賭坊的老板手里,把人給砸過來。那天,蔡術喝的有點大,話說的也有點多,不過都是假托兩兄弟爭遺產之事,并沒有露出什么馬腳。小兄弟跟他一起抓耳撓腮,最后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說如果他會易容,就假裝成他兄弟的樣子,簽一份放棄遺產的協議,這樣不就什么事情都解決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蔡術硬是從這個法子里,找到了自己的法子。從那以后,蔡術一直在咂摸著,找個獄卒混進去。每一個被抓進大牢的人,都會在牢里留下相應的線索,萬一等不來救援,死在牢里,手里的釘子埋了那么久,總不能白白斷掉。蔡術盯上孔博遠手里的東西,已經很久了。如果能夠扮成獄卒,那肯定有機會接觸到孔博遠留下的東西。一個隱蔽的計劃,很快就形成了。值夜班的獄卒十多天前在街上被他用榔頭殺死,扒了衣服,剜下面皮,做了一張上好的人皮面具。穿著獄卒的衣服,蔡術光明正大的在大牢里晃了十幾天,趁著送飯的時候,瞅一眼地板,前幾天更是趁機記下了所有的東西。有了孔博遠的編制方式,蔡術如愿以償的拿到了孔博遠留下所有的暗線。自然而然的,蔡術對那個出謀劃策的小兄弟更加上心,不僅打聽了順風賭坊的好壞,還特意去查了那個小孩兒的籍貫,結果發現無父無母,無依無靠。蔡術喜出望外,這小孩兒簡直就是上天送給自己的禮物,一個只能依靠自己的聰明人,蔡術恨不得把人寵上天去。小孩兒在蔡術那撥人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高,蔡術幾乎要把他當成自己的狗頭軍師。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小孩兒是順風賭坊出來的人,但沒有人真的知道,這個小孩兒是順風賭坊的人。孔博遠手里的東西不少,這么多年來積累下的人脈,芪國上一輩人留下的,還有茅倚岑給他的,再加上前一陣子從二皇子那里弄來的,這么大一張網,蔡術逐漸有些力不從心。那個小孩兒在順風賭坊,也是半個管事兒的,一直就是個能來事兒的人,嘴甜,而且特別乖巧,蔡術十分滿意。再加上,這個小孩兒從來不主動說什么,也不主動做什么,跟了蔡術有小半年了,什么都沒要過,蔡術對小孩兒的戒心越來越低,漸漸的,開始允許小孩兒插手他的事務。梳理暗線這個事兒,實在是太大了,蔡術一個人,做不來。也因此,順風賭坊有了插手芪國事務的契機。——————作者有話要說: 好煩哦,今天又看見一個習題答案,寫著答案略,煩人(揉頭發)又另,順風賭坊=順風幫,這個千年布景板終于要出來了。☆、擦肩而過——————蔡術這邊的事情暫且不提,我們先說三皇子那日從茶館走后,失魂落魄的回了尹玉山的府上。“祖宗哎,”尹玉山瞧見三皇子的模樣,頭都大了,“你這是跟謝無淵談崩了?”三皇子跟得了失魂癥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就那么悶著頭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咱倆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的了,您怎么就不能聽我一句勸呢?!”尹玉山跟在三皇子身后直跺腳,“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