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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軍爺也不容易的,您消消氣。”“馬上的人呢?”何賀四下掃過,給這位老大爺一個面子,勉強放過這群吃白飯的,開始著手處理后續,“京城之內嚴禁騎馬,規矩放那,不是當擺設的。”羽林軍們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剛剛說話的那個羽林軍再次出列,低頭認錯:“我們剛顧著疏散人群,沒留神,只看到馬上的人,從馬背上摔下來,滾到一側,中間隔了好幾撥百姓,等兄弟們從百姓中間穿過去,那人就不見了。”“呵,”何賀冷笑,“不見了?”“瞧瞧你們,一個兩個,三大五粗的,個頂個兒的壯漢,結果呢,連這么點小事都處理不了,”何賀原本就有一肚子的火氣,這會兒聽羽林軍說起這件事情,更是氣急攻心,“羽林軍的第一課是什么?!騎射!連最基本的騎射都做不好,還能干什么?!指望你們守衛京城的安全,還不如大開城門,歡迎敵軍來襲!”何賀一股腦的撒完氣,羽林軍那群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最后所有的事情還是落在了何賀身上,誰讓他官職高呢。作為這群人里官職最高的,何賀指揮著近郊羽林軍的兄弟們,把馬的尸體處理了,而后往京郊衙門報了案,對馬的主人做了記錄,又回近郊羽林軍備案,日落西山,這才回府。——————一群羽林軍走后,拐角處一個小廝,三轉五轉,進了一旁的尚書府。“大人,”小廝作揖稟告,“那群軍爺已經走了。”“嗯,”尹玉山應下,望著床上滿身血漬的人,吩咐道,“讓人備水,請郎中,悄悄的,別聲張。”床上的人,滿身血污,眉頭緊皺,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似乎已經昏迷很長時間了。“是。”小廝應下,眼前這人,是主子剛剛從街上偷偷順回來的,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拐賣人口,犯不犯法。小廝滿臉愁緒,一會兒琢磨著去哪兒請一個能起死回生的大夫,一會兒又琢磨還得悄悄的,省的被人拿住把柄,說吏部尚書尹大人,私下買賣人口。心思沉重的小廝一步一步的挪出屋子,渾然不知尚書大人床上躺著的,是何等人物。卻說那日,尹玉山與三皇子設計陷害謝無淵,謝無淵被一擼到底,尹玉山卻屁事沒有,非但沒有,還平白得了皇上青眼。距吏部尚書一步之遙的謝無淵,從驗封清吏司最高官員,變成一介平民,而尹玉山卻憑著及時拯救封爵大典的功勞,成功爬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石躍今沒有什么擔當,皇上是不會用石躍今做吏部尚書的,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尹玉山當然也知道,所以他在這段時間里,盡可能多的表現自己,吏部一共只有兩個侍郎,石躍今不會再動了,如果非要選一個尚書,那侍郎升正的可能,比重新提拔一個的可能,要大得多。尹玉山任勞任怨,辛勤工作的場面,皇上也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考核了大約半年的時間,終于趁著官員官職大規模變動的時候,在前不久的百官回京敘職的時候,皇上將尹玉山正式升為吏部尚書。尹玉山現如今是吏部第一人,自然有資格住在這達官貴人才能住的地方。今日他不過出門遛個彎,沒想到卻瞧見三皇子的馬受驚,一抬頭不要緊,三皇子雙眼緊閉,整個人搖搖欲墜,只剩下一雙手死死抓住韁繩,手上青筋暴起,手背因為過分用力,而泛白。尹玉山大驚。受封的親王回京,這是大忌!三皇子在崇州呆的好好地,怎么這么個時間點兒上回來了?!孔博遠的事情還沒過去,皇上正在氣頭上,三皇子要是讓其他幾家的人看到,這還得了?!尹玉山正在愁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下來,那匹馬就忽然受驚了。正好。馬匹撞在院墻上,一撂后蹄,把三皇子給顛下來了。尹玉山趁著大家不注意,抱起三皇子就往尚書府跑,也巧,尚書府隔著大街挺近,沒幾步就進門了。尹玉山不放心,還特意留了一個小廝混在人群里,等那群人都走了,再回去跟他報信。——————————三更天。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罵罵嚷嚷的走在街上:“去他娘的,老張頭個老匹夫,仗著自己是獄卒頭兒,就瞎使喚人,大晚上烏漆墨黑的,換班換班,換他娘的班,”男人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踹飛石頭,哄散圍觀的更夫,“滾滾滾,都給老子滾,別礙事!老子是去值夜班的男人,草他二大爺的!”“草,”男人猛的掙扎起來,“誰暗算你二大爺!”來人一聲不響,一榔頭下去,沒把男人打昏,馬上又補了一榔頭。“咣當。”剛剛還罵罵咧咧的男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大牢。皇上走后,孔博遠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原本還有些盼頭,可在接連發了三次求救信號都無人理睬之后,孔博遠也漸漸放棄了希望。對芪國來說,少了一個孔博遠,雖然有損失,但也算不上什么大的事情,總還有各種各種的王博遠,張博遠頂上來。芪國在大梁朝的臥底不多,可也不少,實在是不缺孔博遠這一個。沒人會在乎的。獄卒來看了一次,又走了。接連三天。孔博遠對這個獄卒產生了興趣,那個獄卒似乎很不受獄卒長的待見,每次都是半夜來,清早走,從三更天到五更天的班,那個有著一道刀疤的男人,每天嘴里都罵罵嚷嚷的,一看就知道屬于那種被生活所迫的階層。這種人,最容易收買。孔博遠腦海里浮現了幾種計劃,最后劃定了其中之一。房產、金銀、女人,無外乎這三種。而目前,孔博遠能拿出來的,只有金銀。第四天開始,孔博遠逐漸接近那名獄卒,可不論孔博遠怎樣用利益誘惑,那名有刀疤的男人都不為所動。十天過去了。孔博遠還是一無所獲。——————吏部尚書府。三皇子在尹玉山的照料下,日漸好轉。“唉喲我的祖宗,”尹玉山拍著大腿,“你不在崇州呆著,你往京城里跑什么啊?!”三皇子揉了揉額頭:“我回來有事。”尹玉山恨鐵不成鋼的望著三皇子:“什么事兒能比私自回京還重要?”“你別管,”三皇子掙扎著下床,“給我備輛車,我從后門走,你假裝從來沒見過我。”“我能不管嗎?”尹玉山哭喪著一張臉,“祖宗喲,您這又是要去哪兒啊?!”“我去找謝無淵,”三皇子難的正面回答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