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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朝堂反轉(zhuǎn)袁默上前一步,表情平靜,作揖行禮,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皇上,正所謂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皇恩浩蕩,普及天下,吾皇明察秋毫,功德長存,……”皇上不耐煩的打斷袁默叨叨沒夠的話:“夠了,給朕說重點!”。“哦,”袁默低頭,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靜,“臣沒啥看法。”皇上恨不得下去踹他兩腳,真真的讓這群王八蛋氣的頭疼,最后也只能揉著太陽xue,無奈妥協(xié):“那朕就下旨,把這個案子給結(jié)了?!?/br>“皇上,且慢。”施成白出列,長鞠一躬,聲音低沉,表情鄭重,“臣尚有本奏。”皇上拿眼覷他,戶部尚書,也算是半個皇上的人,不過施成白平日里跟太子一派關系就不錯,雖然沒有站隊,不過與太子一派過從甚密,就不能排除此時施成白站出來,是為了給皇長孫說情的可能。“成白啊,要是給皇長孫求情的,就不用說了?!被噬蠈κ┏砂锥嗌龠€有點好感,放緩聲音勸他回去。施成白作揖,表情自然,他不緊不慢的應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點,臣還是知道的,臣要說的,不是皇長孫的事情,而是沈瑞沈大人的事情?!?/br>“沈瑞?”皇上朝左邊望去,沈瑞端端正正的站在那兒,沒缺胳膊沒少腿兒的,皇上頗感奇怪,“施愛卿倒是說說,這沈瑞怎么了?”群臣也在心里議論紛紛。施成白一直是老好人,不怎么管事兒,也不愛往身上攬事兒的,慣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朝堂之爭也好,黨}派之爭也罷,施成白一直是兩不相幫的,這會兒怎么突然站出來,平白無故的點名沈瑞?難道是太子一派又有了什么動作?眾人正迷茫,沈瑞心里咯噔一跳,暗道不好。陳以柳怕是早就料到了自己不會聽她擺布,這個惡毒的婆娘,竟然還有后手,留著下招!陳以柳心里掛念著皇位,沈瑞一直都知道。可惜不管沈瑞怎么說,太子都不肯相信。太子眼里,陳以柳始終是那個端莊大方的陳家小姐,恪守規(guī)矩,管理東宮大小事務,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后宮女子,一輩子再大能耐,也不過是相夫教子。這樣溫婉聰穎的女子,又怎么會有哪些爭權奪利的齷齪想法?“沈瑞你真是太以己度人了!”太子如是說,“你別自己一腦子彎彎繞繞,就老覺得別人也跟你一樣,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所圖謀,柳兒她就不是那樣的人!”沈瑞沒勸動,后來也就熄了那份心思。左右都是太子的家事兒,在太子沒成為皇上之前,陳以柳也好,陳家也罷,都必須站在太子一邊。綁在一條船上,誰還在乎劃船的是人,還是鯊魚。反正鯊魚吃不吃人的,也得等船靠岸再說。現(xiàn)在嘛,沉不了,淹不死,大家同舟共濟,以后到了岸邊,才能有機會說旁的那些有的沒的。因此,太子在臨終前,沈瑞和太子妃摒棄前嫌,達成對外一致戰(zhàn)線,統(tǒng)一扶皇長孫上位。前些日子,沈敦從封地傳信回來,說“三親王遇刺”一案,京里不用插手,皇長孫說他自有計較。皇長孫不聲不響的處理了幾個京里的暗線,陳以柳倒是大吃一驚,接到消息的時候,沈瑞就在陳以柳旁邊,他是真真切切的瞧著,陳以柳的臉色難看了許多。沈瑞一早就知道陳以柳沒安好心,打著皇長孫的旗號,想自立為皇。可沒想到,不過幾天的功夫,她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施成白嘴巴一張一合,就把孔博遠拿出的證據(jù),統(tǒng)統(tǒng)推到沈瑞身上。皇長孫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孔博遠拿出的“證據(jù)”,也只是皇長孫貼身侍衛(wèi)的證詞。話里話外,都在說皇長孫的貼身侍衛(wèi)受人指使,而指使的動皇長孫貼身侍衛(wèi)的人,正是站在朝堂之上,置身事外的沈瑞。沈瑞回神的時候,施成白就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沈瑞想起今早施成白意味深長的目光,和現(xiàn)在皇長孫一派大臣的若有所思,心里忽然大徹大悟。是了。陳以柳這招夠狠。旁人看來,太子一派寧可自斷一臂,也要保住皇長孫;可沈瑞心里清清楚楚,不是這么回事兒,這只不過是太子妃黨同伐異的第一步罷了。通過施成白的口,借著皇上的手,除掉他這個心腹大患。太子妃,竟狠毒至此。沈瑞心里嘆氣,自己終歸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沈瑞猜對了?;书L孫一系的老臣們,在施成白的暗示下,已經(jīng)很快的達成了共識。棄卒保車。之前不少人閉嘴不言,可這會兒沈瑞被推到前面,太子一派的老臣一愣,之前什么消息都沒收到,朝堂上這是在演哪出?壁虎斷尾?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打眼色,最后決定,默認施成白的說法,推沈瑞出來背黑鍋。死了一個沈瑞,總比死一個皇長孫劃算。大局已定。皇上坐在上面,臉色陰沉不定。“沈瑞,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臣愧對陛下大恩大德,”頂罪的事情已成定局,還有什么可說的,沈瑞一撩衣擺,跪了下去,“正所謂一日為君,終生為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無話可說。”皇上冷笑:“好一個無話可說!你是在嘲諷太子一派拿你頂罪嗎?”沈瑞不慌不忙的叩首,嘴里告罪,臉上卻不是那么說的:“臣不敢?!?/br>皇上聽他聲音,就知道他一肚子怨氣,沒什么要說的,要么是罪證確鑿,這個鍋不得不背,要么就是被威脅了,真的“不敢”。皇上當了這么多年皇上,愣是沒考慮到,還有一種可能,正是沈瑞現(xiàn)在面臨的這種——被整個集體推出來頂罪,真真的辯無可辯,沒話可說。視線放過沈瑞,在大殿之下環(huán)視一周,皇上陰涔涔的盯著大臣們?yōu)鹾诘念^頂,沉聲發(fā)問:“你們呢?你們可還有話要說?!”如果說之前皇上的憤怒是五級,那現(xiàn)在就是十級。小德子在一旁伺候,暗道不好,瞧這陣勢,今兒的朝堂上,估摸著,要見血。皇上可能要砍幾個人頭泄憤。大臣們被皇上冰冷的視線掃過,渾身發(fā)寒,紛紛噤聲。“說完了?”皇上的怒火,連遮都不想遮了,“你們說完了,好,那換朕來說!”“來人!”皇上喊完,門外齊刷刷的進來一溜羽林軍,嚴正以待。“給朕統(tǒng)統(tǒng)拖下去!”皇上在大殿上指了幾個人,吩咐羽林軍。“是?!庇鹆周娊y(tǒng)領應下,帶著手下把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