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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系統]在下謝無淵,承惠四萬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4

分卷閱讀124

    在后面。

“哎,我說,你要銀子干嘛。”謝無淵憋著笑,笑夠了,才問游小林。

游小林不滿的嘟囔:“還不是因為你,臨走都沒給我留銀子,我跑去跟任宇星借。”

“他嫌你窮了?”謝無淵笑問。

“那倒沒有,他借了,”游小林繼續嘟囔,“不過,他說讓我明年記得還他!”

“哈哈哈哈,”謝無淵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么?”游小林把爐子里的藥翻了個兒,繼續不滿的嘟囔,“我不管,反正我要銀子,一個月三十兩,嗯,不,一個月五十兩。”

“他借了你三百六十兩銀子?”謝無淵笑道,“你知道他上個月從景末那拿了多少賞錢嗎?”

“多少?”游小林好奇的望向謝無淵。

“至少這個數,”謝無淵比了個手掌。

“五十兩?”游小林不確定的猜。

“五百啊,傻孩子,”謝無淵笑道,“上個月,陪我上山找你的,一個人五百兩賞銀,錢還是從我這兒出的吶,他哪兒是要你記得“還錢”給他,他這是要你記得他。別回了京城,就再也不回去了,留個負債給你,也好有個想念。”

三人正說笑著,茶盞抱著一張畫軸過來了。

“少爺,這是崇州那邊送來的,您要不要瞧瞧?”茶盞問道。

“嗯?”謝無淵發出疑惑的聲音,崇州那邊送來的畫軸?什么?布陣圖嗎?

“拿來。”謝無淵伸手。

畫軸入手,謝無淵就覺得自己想岔了,這不是緋賀楓那個大老粗的品味,瞧這紙張的質量,八成是三皇子書房里的上好潑墨宣紙。

“嘖,”謝無淵原本要打開畫軸的手頓了一下,面不改色的收了回去,站起身來:“沒什么事兒,就都散了吧,我也回去了,”轉頭吩咐茶青,“茶青,回頭從我賬上支一千兩銀子給游林,一并把茶鐘的賞錢結了。”

“是。”茶青應下。

謝無淵沒有理會咧著嘴的游林,拎著畫軸回了自己的屋子。

絲線解開,畫軸慢慢展開。

濃烈的色彩對比,黑暗的交錯,白皙的身體,閃亮的匕首。

一個衣衫不整,一個衣冠楚楚。

原本的囚犯半跪半立,而剛封了“齊威王”的皇子,卻匍匐在地,面帶潮紅。

三皇子畫的工整,謝無淵也瞧的仔細,二人衣服相交之處,有些許白點。

謝無淵以為是運送途中沾染的污漬,下意識的用手抹掉,入手的觸感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也是三皇子一筆一筆畫上去的。

呵,謝無淵輕笑,倒真是,別出心裁的情趣啊。

三皇子畫的很用心,構圖也好,用色也罷,尤其是那沾染在衣擺的白色,無一不透露著曖昧與服從,收了畫卷,那日的回憶仍舊浮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謝無淵搖頭失笑,喝了口涼茶。

兇起來,像是只老虎,發了狠的要叼著你一起走;不兇的時候,倒是乖順的像只家貓,撓你一爪子,瞧你不惱,便暗自得意,再得寸進尺。

同天夜里,已經在屋頂上呆了六天的人,仍舊在屋子上享受著nongnong的霧水與潮氣。

孤獨與寒冷,將他徹底席卷。

他從來都不知道,謝無淵與談子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第二天。

刑部尚書府。

“什么?!”孔博遠驀地摔碎了手邊的茶具,“謝家又送了帖子?!”

“是,”門房再次顫巍巍的遞上去。

仍舊是空白的名帖,帖子里夾著的,不再是芪國特有的信紙,而是芪國蘭西郡特有的花瓣。

孔博遠雙唇微顫,雙手發抖。

謝府。

“主子,”茶盞再次來報,“崇州又送了一幅畫。”

“拿來。”謝無淵伸手。

書房。

一張畫軸平攤在桌面。

畫中的人目光魅惑,丹鳳眼半瞇,一只手批改奏折,另一只手隱在桌下,與上一張相比,這張畫中的人,表情更加真實,如果不是謝無淵認識三皇子的作畫風格,他都要以為這是別人看了現場,照著畫的了!

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

謝無淵終究還是嘆息一聲,將這副畫也封在高處。

屋頂。

何賀還在屋頂,能瞧見謝無淵,他便已經很滿足了,哪怕只是遠遠的瞧著那么一眼。

孔博遠當時的提議,其實是一起拉下三皇子和皇長孫,何賀沒同意。

何府的長公主,拄著拐杖喘氣質問的時候,何賀回答的十分有理。

若是二人一起除去,一來容易招惹視線,二來,剩下二皇子和四皇子,勢必要爭個你死我活,二皇子養精蓄銳了這么久,四皇子不是對手。

長公主仔細想了半天,覺得也確實是這么回事兒,于是放下拐杖,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只有何賀自己知道,而且在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之所以提議去掉皇長孫,而留下三皇子,說來說去,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讓謝無淵難過,無論如何,謝無淵喜歡的,他總是要幫忙留下的。

哪怕——

哪怕——

他,留下的,是自己的情敵。

☆、茶館

二皇子私下派人去打聽“有家包子鋪”,去了很多人,可惜都是有去無回。二皇子對孔博遠的疑心又加重了幾分。

二皇子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子,手底下多少還是有幾個太監侍衛的,頂不上什么大用,派去監視孔博遠,倒還是可以的。

何家與孔博遠接觸的事情,很快被小廝傳到二皇子耳中,二皇子捏碎了一個杯子,氣憤異常,最終只能生咽下這口氣,轉而詢問:“母妃的人,聯系上了沒?”

小廝惶惶然,跪倒在地,“請主子恕罪,早前的暗線,怕是不能用了。”

“怎么?”二皇子冷笑,“都死了嗎?”

“不,不是,”小廝顫顫抖抖的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紙條交給二皇子,不敢直視二皇子,視線游離,“主,主子,您自己看吧。”

二皇子面帶不悅的接過紙條,大驚,而后勃然大怒,“好你個孔博遠!好得很啊!”

皺成一團的紙條被二皇子扔在地上,紙條上的字跡依稀可辨。

孔博遠,今日,未曾出府。

——————

這廂二皇子氣的扔了信函,那廂孔博遠也氣的扔了名帖。

且不說孔博遠成功收服茅貴妃手下的暗線,二皇子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我們且說謝無淵,早前讓茶鐘去順風賭坊的事兒。

謝無淵當時瞧出“有家包子鋪”有貓膩兒,在和謝父做了簡短的討論,并制定了與孔博遠相應的計劃后,嗯,主要是謝無淵單方面制定,謝父反駁無效后不得不同意,嗯,反正最后謝無淵拍板決定了對付孔博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