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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哦?”謝無淵讓她逗笑了,“那你倒是說說,大夫怎么就成屠夫了?”游小林看了謝無淵一眼,放下手中的活計,掰著指頭,很正經的開始數法子:“毒者未必會醫,醫者卻一定會用毒,此是其一。”“人總有生病找大夫的時候,趁你病,要你命,此是其二。”“嘖,”范景輝隔著遠,卻也聽的清楚,心里暗嘆,還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屬,這姑娘,瞧著年歲小,誰能想到,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游小林從那天換了女裝,就一直沒換回來,衣裳換了好幾套,手上的鐲子也是戴上再摘下,頭上別著的簪子,倒一直是那三只。一只銀色的小白蛇,彎彎曲曲的,綴著兩顆綠色的冰種綠,不知道什么材料的蛇信子,可能是身子和頭的比例問題,瞧著不覺得嚇人,倒是有點可愛。兩只金色的鳳凰展翅金步搖,一左一右,正好一對。看成色,應該是十成十的足金。游小林頭上的簪子沒動,來之前,倒是把手上的玉鐲子給褪了下來。謝無淵打眼一瞅,就瞧出游小林手腕上空蕩蕩的,和往常不一樣,只是,他雖然注意到了,卻沒有點破。游小林瞧謝無淵沒有繼續談話的意思,當下挪步到桌子旁,繼續之前被打斷的活計。敞口的盒子,正是之前在云陽山,游小林拿給謝無淵的那一個,也是游小林的娘親,留下的最后一個“百寶盒”。顧名思義,盒子里藥材齊全,能解百毒。游小林當初不想拿給謝無淵,一方面因為藥材難得,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是她娘親留下的唯一遺物,她舍不得。取了一紅一白兩顆丹藥,游小林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化在溫水里,試了試溫度,端給謝無淵:“主上,這服藥的時間,需要您自己把握,屬下無法替您做出準確的判斷。”謝無淵接過,也沒那么多廢話,直接抬頭問游小林:“什么時候喝?”游小林笑道:“您先拿著,等水溫降到與您手背皮膚相同時,您再服下。”等了約莫兩炷香,謝無淵這才舉起碗,一口氣把藥喝掉。又過了半個時辰,游小林這才從針匣中拿出八根完全不同的銀針,開始施針。八根粗細不同的銀針,依次扎在謝無淵的八個不同xue位上。三皇子好看的眉眼緊緊皺起,背在身后的雙手也不自覺握緊,光是遠遠望著,就覺得生疼生疼的,謝無淵卻一聲不吭,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三皇子瞧著,就覺得心里疼的慌。施針過后,約莫三炷香的時間,謝無淵的背后,原本結痂的傷口,竟再次隱隱滲出血來,帶著沁人心脾的香氣,草木的清香,混雜著凌冽的水汽。這股香氣,正是當初謝無淵剛中毒的時候,散發出的那股!三皇子和范景輝面上一肅。游小林卻是面不改色,不僅聞的仔細,更是對這股香氣依次進行了分辨,三種不同的毒|藥名字從她的口中一一說出。“白鶴草,”“驚魂枝,”“啼血土——”白鶴草窒息,驚魂枝迷幻,啼血土致死。然而,這都不是重點。一旁站著的范景輝,聽到“啼血土”時猛的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確定?!”游小林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不怎么友善,但卻堅定:“嗯。”“怎么回事?”三皇子問。作者有話要說: 這么想想,女性角色好像還挺多,后宮那一摞,皇后、賢妃、茅貴妃、太后、長公主、太子妃……然而,我想說的是,游小林和茶韻(·,·)才是正經的女性角色,雖然他倆自帶CP,游小林X任宇星,茶韻嘿嘿嘿(猥瑣笑)我一說她CP你們就猜出茶韻身份了,才不告訴你們吶哼。☆、起疑三皇子在范景輝一震的時候,就留意到了,這會兒聽了兩人的談話,更是對這啼血土起了興趣,便開口詢問,“這啼血土,有什么古怪不成?”。“王爺,”范景輝作揖,“啼血土,之所以稱為啼血土,正是因為此乃帝王啼血而來,在六國之中,只有衛國的后宮,才有這種土,別說其余五國的人,就算是衛國的一般大臣,也接觸不到這種層次的毒|藥。”三皇子瞳孔猛的一縮:“你是說,那名大夫是衛國派來的人?!”范景輝苦笑:“只怕,是的。衛國的jian細,可能已經暗藏在崇州了。”“不,這不是最后的那層毒|藥”游小林忽然插了一句,“這是最開始的那層毒,解|毒的順序與施|毒的順序,是完全相反的,最后出來的,是最開始施放的。”三皇子丹鳳眼微瞇:“崇州太守,呵,好一個崇州太守!”——————————————————————————知道了三種藥物的釋放順序,解毒的過程就簡單多了。桌上敞口的盒子中,藥材越來越少,而游小林碗中的顏色,越變越濃。加入最后一味藥材。游小林碗中的湯汁,已經變成了徹底的黑色,手腕一揚,碗中的湯汁就被一股腦兒的倒入早就備好的藥爐,旺盛的火苗在爐底燃燒,湯汁剛倒進去,就發出“滋滋”的聲響,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黑色的湯汁就開始沸騰。游小林蓋上藥爐的蓋子,這才抬手抹掉額頭沁出的汗水,頭上的簪子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晃,煞是好看。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游小林停了火,將熬煮的成漿糊狀的藥膏從藥爐中取出,撇凈殘渣,一半兌上先前的白露水,又依次加了蜂蜜、甘草、葛根等藥物,再次熬煮,而另一半——游小林略一猶豫,欠身請示謝無淵:“主上,這解藥,乃是一半外敷,一半內服,您看,您是讓我來,還是——?”游小林的視線輕輕落在三皇子身上。謝無淵輕笑一聲:“這話你不該問我的。”“是,”游小林也笑了,調皮的轉向三皇子,“王爺,您看這外敷的藥,是您幫忙給主子敷上,還是我來呀?”三皇子干咳一聲,有些尷尬,他倒是想給謝無淵上藥吶,可架不住這外敷傷藥是一個技術活,他怕自己弄不好;可要讓他松口,說讓游小林給謝無淵上藥吧,他這心里,確確實實的不舒服。嘖,好像說什么都不對。謝無淵瞧出了三皇子的窘迫,笑著訓斥游小林。“有你這么說話的嗎?!”游小林吐了吐舌頭,恭恭敬敬的對三皇子行了禮,把熬出的藥膏雙手遞上:“煩請王爺,替我家主子上藥。”游小林這丫頭,范景輝在心里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