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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問道。“嗯,”謝無淵說,“有這個猜測,話說回來,出門在外,總是要有備無患的。”原來,謝無淵一早就想到四皇子可能會對三皇子不利,因而寧可耽誤行程,也要先換了馬車,原本的馬車材質的確是沉香木,那可是上好的香料,一點就著,特別旺盛。簡直就是一個極大的安全隱患。謝無淵在鐵匠鋪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足夠的磁鐵,讓鐵匠老板融了,重新打成四面磁鐵板,仿著原本沉香木馬車的樣子,做了現在這個。眼看著就要到崇州了,謝無淵都以為自己想多了,高估了敵人的智商,沒想到最后竟然還是用上了。三皇子瞧著眼前的一片長勢旺盛的樹林,心中暗嘆,若不是謝無淵之前換了馬車,只怕這會兒,他們這一行人就都交代在這里了。箭上帶火,火若是命中木質馬車,必然會燒起來。在樹林里放火,木質馬車著火。拉車的馬受驚,馬車橫沖直撞。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你們想看大長篇還是中長篇=。=我覺得我要把大綱玩壞了=。=☆、說謊是要遭報應的馬匹受驚,定會拉著馬車橫沖直撞。馬車上的火又能燒到一旁的樹。從帶火的箭,變成著火的馬車,最后變成燃燒的樹林。到時候往上一報,只需要說,這是三皇子一行人在野外生火,不小心燒了整片樹林,誰還會去查啊。要不是謝無淵,他們這一行三十幾個人,竟要全部變成枉死鬼!謝無淵瞧出三皇子魂不守舍,應該是受了驚,把人攬在懷里,拍了拍后背,以示安慰。三皇子渾身發抖,緊緊抱著謝無淵,想把自己勒進謝無淵懷里的那種。“沒事,害怕就抱著我,要是實在怕,哭出來就好了。”謝無淵替他攬了攬耳邊的碎發,安撫性的在三皇子后背來回摩挲。“謝無淵,我怕。”三皇子悶悶的聲音從謝無淵懷里傳來。謝無淵緩聲道:“沒事,我在吶。”“我以前從來不怕死亡,總覺得,死了,就能和那些朋友們永遠在一起了,再也不用被人當做異類,指指點點。”謝無淵沒想到三皇子竟然會跟他說這個,手停了一下,三皇子馬上受驚般的抬頭瞧謝無淵的表情。謝無淵停在半空的手又輕輕拍了下去:“現在呢?為什么不這么想了?”“因為我怕你再也看不見我。”“可你看得見我的啊。”謝無淵安撫他。“我見不見得到你,都會一樣愛你。”“可你若是見不到我,卻是一定不會再記得我。”謝無淵的胸口傳來一陣涼意,那是三皇子的淚水。謝無淵嘆了口氣,抬起三皇子的下巴,輕輕的吻了上去。輕柔的吻,很快安撫了三皇子的不安的心。范景輝推門進來,又默默的關門出去。三皇子知道有人推門,雙手攬著謝無淵的脖子,賴在謝無淵的懷里不肯出來,謝無淵無奈的抬眼,輕飄飄的看了眼被關上的門,又輕輕拍了拍三皇子的脊背。三皇子動了動,黏得更緊了。車停了。“主子,崇州到了。”范景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三皇子不情不愿的和謝無淵分開,唇齒分離間,好似過了一千年。謝無淵幫他整理好衣服,以三皇子隨行侍衛的身份,落后半步跟在三皇子身后下車。范景輝上前一步:“主子,既然要在這里呆上三年,屬下認為,不如趁著現在沒進城,先微服私訪,查看民情,日后也好早作打算。”三皇子頷首,隨手指了兩個人:“齊大,齊二,你們去前面的成衣鋪買幾件衣服。”齊大齊二應下。三皇子又指了兩個人,把馬車趕進城,只留了三個侍衛,并范景輝、緋賀楓,謝無淵六人,其余人先去找客棧投宿。齊大齊二很快把衣服買回來,一行人換了衣服,裝作普通的市民進城。緋賀楓在前面問路,一行人先是去了坊市,而后去了農田,除了部分房屋毀壞,崇州竟是沒有任何地龍翻身的遺留問題。“這崇州瞧著,竟然是個不錯的。”緋賀楓左瞧右瞅。范景輝點頭:“是挺不錯,災后重建的也像模像樣,沒有饑民荒田。”三皇子微微頷首,也覺得這里差強人意。謝無淵落后半步,沒有說話。兩個時辰,一行六人一邊問路,一邊把崇州城轉了個大概。六人回客棧后。崇州太守府。太守猛的發怒,摔碎茶盞:“你們都是怎么辦事的?!讓你們去暗殺!你們就讓人這么大搖大擺的進城了?!你們還有臉回來?!”跪在地上的一行人面色惶恐,忙不迭的磕頭:“屬下們知錯,請再給屬下們一次機會。”“機會?!”太守冷笑,“我給你們機會,誰給我機會?!來人,把他們拖出去,剁碎了,三皇子不是在巡城嗎?正好給我們三皇子瞧瞧崇州的伙食,我郭子明、對崇州的災民,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馬上,十幾個孔武有力的人就把地上瑟瑟發抖的三人拽起來,拖去了后院。太守這才轉頭,問跪在地上的小廝。“他們都去了哪些地方?”小廝叩首道:“啟稟大人,他們去了坊市、農田,都是之前安排好的,瞧不出什么的。”太守“嗯”了一聲,神色莫測。小廝再次叩首:“大人,是否要派人——”他做了一個暗殺的手勢。太守擺手拒絕:“不用,既然沒死在城外,就更不能死在城里。沒的給我自己惹一身麻煩。”“那地方封了嗎?”太守又問。小廝得意洋洋:“早封了,連個蚊子都飛不進去。”太守贊他:“干的不錯。”客棧。謝無淵照例和三皇子一間房。謝無淵泡了壺茶。三皇子坐在椅子上瞧他,只要是謝無淵想做的事情,總是會做的特別有美感,比如現在。簡陋的茶壺,低劣的桌椅,吱呀作響的床鋪,一切都不影響謝無淵泡茶的心情。“謝無淵,”三皇子拉長了音調喊他。“嗯?”謝無淵隨口應道。“你覺得崇州怎么樣?”三皇子興致勃勃,如同每一個對未知充滿好奇的少年。“風景不錯,和突厥接壤,地理位置一般。糧食產量是大梁朝最低的。”謝無淵放下手里的茶壺,轉頭看他,“糧倉,八成是空的”三皇子丹鳳眼微挑,“你怎么知道的?”謝無淵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三皇子:“你覺得崇州怎么樣?”三皇子端起桌上的茶,輕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