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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淵趁著緋賀楓制造出來的空隙,一個反手殺掉了給他們拉了一路車,現在還套在馬車上的馬,干凈利索,那匹馬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倒在了地上,韁繩松軟的落在地上。緋賀楓目瞪口呆的看著謝無淵,心里琢磨,這姓謝的,是不是半路叛變了?!趕路的馬被殺死,還怎么繼續走下去?馬車里的人又該怎么逃?!卻聽的謝無淵大喝一聲:“關好車門!”景末有些猶豫,他的上司一直是緋賀楓,但這幾天相處下來,緋賀楓似乎挺聽謝無淵的話,所以,當緋賀楓和謝無淵的指令出現不同時,景末不知道該聽誰的。范景輝瞧向三皇子,他的想法和緋賀楓不謀而合,謝無淵真的不在乎三皇子算計他嗎?謝無淵真的不會借機報復三皇子嗎?又或者,謝無淵真的和何賀鬧掰了,而不是與四皇子一起上演的苦rou計?范景輝心思百轉,在等三皇子拿主意。三皇子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聽謝無淵的,”頓了頓,三皇子又補充道,“我信他。”范景輝應下,景末將原本的布簾子換掉,整個車廂變成鐵板一塊。電石光火之間,原來朝著車窗發的帶著火光的箭,竟全部被釘牢在車窗上,一根不落。謝無淵從靴子里又取出一把匕首,兩把匕首正好組成一對,在雙手中快速的旋轉,謝無淵穿梭在亂箭中,幾個錯步,就避開了絕大部分的箭,還替緋賀楓擋掉不少。偶爾也有幾只擦過皮膚,在胳膊上留下不淺的傷口,甚至還帶著灼燒的味道,然而,只要傷口不致命,謝無淵壓根不予理會。緋賀楓已經開始體力不支,這場刺殺,要盡快終結。不過一口茶的功夫,謝無淵已經站在無四身后,手起刀落,干凈利索。無四的頭,帶著鮮紅的血,被扔到到無三腳下,謝無淵面色如常:“無影樓,不過如此。”諸人大驚,無三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對面的彪形大漢們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盯著無三身后,無三心里一跳,下意識轉頭往后看。剛想完,頭還沒來得及轉——就見著了身后的人,也見著了眼前無四的頭。無三的眼皮跳了跳,看見對面自己的身體,這才終于意識到,他的頭在剛剛,已經被謝無淵切下。謝無淵在殺無三、無四二人時,旁的人,卻沒有任何過來幫忙的意思,只顧著招呼同伴避開車窗,往其他地方瞄準,集中火力攻擊馬車,或者無差別的攻擊馬車外的人,甚至連為無四出頭的想法都沒有。謝無淵心里頓時有數,這是兩撥人。無影樓一單不二派,一單不二接。也就是,這兩撥人接到的一樣任務的人,不是一路的。換句話說,兩撥人要買三皇子的命。謝無淵收了匕首,一個側步,在緋賀楓掙扎著一刀捅了一個刺客后,來到緋賀楓面前:“上車,剩下的我處理。”緋賀楓看了謝無淵一眼,沒再逞強,在謝無淵的掩護下,朝馬車走去。草叢里發出的暗箭更多了,多到謝無淵一不留神,又被劃了三四下。緋賀楓終于上車,關上車門前,把自己家傳的佩刀扔給謝無淵:“用這個。”謝無淵接過彎刀,收起了匕首。的確,匕首不合適。匕首本來就是刺殺的,而刀,更適合單方面的屠戮。車門開啟的時候,暗箭來的更猛烈了。彎刀的確比匕首好用,何況還是兩把彎刀。諸人大驚,一個彪形大漢,就是之前的老二,隔空喊道:“小子,你功夫不錯,留在大梁朝未免可惜,瞧你這身法,和我們也算有緣,不如入了我無影樓,我們既往不咎!”謝無淵的手法和刺客很像,都是出其不意,一擊即中,若是不中,只能暗中蓄力,以待后次。因此,老二才會這么說。“無影樓?”謝無淵嗤笑,“他倆是,你們未必是。”又是一個眨眼,一個刺客身首異處。謝無淵找的很準,那名刺客死后,這群人混亂了片刻,謝無淵還沒來得及鉆空子,這群人竟然又確立了一個新的領頭人。剩下的人在這人的帶領下,一半集火馬車,一半集火謝無淵。集中火力攻擊馬車的,結果還是一樣。不論多少根箭,總是會被緊緊的釘在車上,既不前進,也不掉落。而集中攻擊謝無淵的,卻是成功的攔住了謝無淵前進的腳步。不少原本集中火力攻擊馬車的彪形大漢,在這種情況下,馬上改變策略,大家一起集體攻擊謝無淵。謝無淵只躲閃,也不急著前進,偶爾被擦傷,也不甚在意。所有的箭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腳步凌厲,左轉右拐,不消一刻鐘,竟帶著所有的箭朝著另一個方向瞄準。又是一盞茶。新推舉出來的刺客首領終于覺出不對勁。“集火馬車,不要再管這個小子!他在耗我們的箭矢!”謝無淵輕笑一聲,既然被發現了,那就不玩了。一把彎刀,染血后更顯鋒利。映著謝無淵的不在意,風聲呼呼起。緋賀楓原本在車里戒備,這會兒聽車外謝無淵使刀的聲音,竟心癢難耐,想出去瞧上那么一瞧。這才是一聽就知道是行家啊!使刀的行家啊!熱血沸騰。心潮澎湃。緋賀楓幾次想沖出去,又生生忍住。看謝無淵用刀,有的是機會。可保護三皇子,是他的責任。車外的風聲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最終停下。車門被打開。謝無淵進來,赤裸著上身,遍布點點燒傷的痕跡,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你的刀很好用。”三皇子的手緊緊攥起,隱隱的血漬從包扎的白布滲出。“謝無淵,”三皇子嗓子沙啞,“過來。”謝無淵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三皇子身前:“怎么了?”三皇子抬手,示意他坐下:“我給你上藥。”“不用了,”謝無淵隨意擦了擦身上的血跡,“抓緊時間,我們得盡快趕到崇州城里,遲則生變。”三皇子點頭:“嗯。”三皇子一行人步行下了馬車,打算徒步走到崇州城。范景輝快步上前,垂頭喪氣的跟三皇子請罪:“主子,都是我的錯,我在買馬車前應該考慮到的。”三皇子雙手背在身后,笑道:“景輝,你畢竟也是第一次出遠門,考慮不周,也是情有可原的。”緋賀楓還是大咧咧的跟在后面,一點兒都沒有他家主子正十分不待見他,早前還吃他的醋的覺悟,笑呵呵的安慰范景輝:“對啊,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