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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石海巖回頭問了句:“呃,您和何賀最近,是不是鬧了什么矛盾?”不是他空xue來風,昨天何家剛來他們這兒訂了滿滿兩車的十八醉,說是何二少成親那天宴請賓客用。今兒上午何賀就找過來,說讓石海巖幫忙把謝無淵約出來。這要放在以前,石海巖絕對不會多嘴,直接就把人給領過來了,可這會兒,剛剛領教了謝無淵背后下刀子的手段,石海巖真的是一件事都不敢多做,生怕一不小心把小閻王給惹惱了,隨便來這么一下,自己就被捅了。石海巖今兒上午也是尋思著,南淮的時候,何賀幫了他的忙,約了謝無淵,他石海巖也算是欠了何賀一份人情,再加上后來謝無淵被齊于杰舉薦到順風幫,回頭找石海巖麻煩的時候,有意無意中透露出對何賀完全不一樣的態度,石海巖覺得,何賀在謝無淵心里應該有不少分量的。再說了,石海巖和何賀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賀有多喜歡謝無淵,石海巖就算不能一清二楚,但也多少知道個大概。但凡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他還是想撮合撮合的。作者有話要說: 19484574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8-2920:24:19謝謝19484574小天使!開心!長這么大第一次收到地雷!原地蹦三圈,然后決定,加更!嗯!握拳!☆、可憐的謝無淵石海巖第二次推門進來的時候,身后跟了一個人,石海巖把人讓進屋,灰溜溜的溜了。謝無淵夾著桌上的菜,別說出聲了,眼皮連抬都沒抬,真真的是一個眼神都欠奉。何賀把拎著的核桃酥放到桌上,躊躇不決:“和袁家結親的事兒,我之前也不知情。”謝無淵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何賀急忙忙的給自己辯解:“我不是刻意瞞著你的,可我之前也一直不知道,前些日子,奶奶才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是我一個晚輩能拒絕的?!”謝無淵這次連應也懶得應,拿起筷子,繼續吃飯。石海巖原本訂的就是兩個人的酒席,桌上正好還有一副碗筷,何賀坐下,舉起另一雙筷子,想要替謝無淵夾菜。剛伸到謝無淵碗前,謝無淵原本還在夾菜的筷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收了回來,穩穩架住了何賀往下放的筷子。何賀一愣:“只是夾個菜,又不是下毒。”謝無淵面無表情的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你隨意。”何賀夾著菜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謝無淵等了一會兒,不見何賀說話,便拉開椅子,站起身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有事。”何賀扔了筷子,也跟著站起來。謝無淵按下心中的不耐,停住腳步,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寫著“有事快說沒事快滾”。何賀小心翼翼的從后面抱住謝無淵,感覺到何賀在自己腰前交握的雙手,和何賀忐忑不安的心情,謝無淵眼神晦暗不明,沒把人推開,也沒表示接受。何賀松了口氣,按照何賢說的,只要謝無淵不明確的表示拒絕,一切就都有轉圜的余地。謝無淵的態度的確緩和了不少,他又問了第二遍:“找我什么事兒?”哪怕沒有那朝夕相處的三年,何賀跟謝無淵也是十二年的交情,但凡謝無淵問“找我什么事兒”,不管到底是什么事兒,謝無淵鮮少有拒絕的時候。何賀七上八下的一顆心可算是放下了,埋在謝無淵肩上的腦袋,輕輕蹭了蹭謝無淵的肩膀,紅著臉低聲說了句什么。謝無淵冷笑一聲,原本還有些松動的態度,再度堅硬起來,并且比以往更加堅硬,何賀有種預感,如果不再說些什么,謝無淵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他了。只能低頭喪氣的做低伏小:“我知道你惱我,可你總該讓我知道我哪里錯了。”“我從小就笨,經常惹你生氣,你以前跟我說,如果我再惹你惱了,你不肯理我,我只要拿核桃酥來,你就不氣了,謝無淵——”何賀的聲音越來越低,謝無淵的肩膀被一滴又一滴的水漬打濕,略帶哽咽的聲音,不僅軟化了謝無淵的衣服,也軟化了謝無淵的心,“謝無淵,謝無淵,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謝無淵想起了那個承諾。“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最喜歡的核桃酥給你吃。”“怎么樣?好吃嗎?”睚眥必報的謝無淵怎么可能為了一塊核桃酥就什么不計較,謝無淵暗嘆,原來,那么小的時候,何賀就占據了那么重要的位置。“我親手做的核桃酥,學了十幾天。”何賀把臉埋在謝無淵的肩膀里,聲音有些發悶,“可你連看都不看一眼。謝無淵——”謝無淵嘆了口氣,搭上何賀扣在他腰間的手。何賀馬上變得惶恐不安,一雙手更是緊緊攥著,生怕謝無淵掰開。“我看看你的手受傷沒,”謝無淵拍拍他的胳膊,安撫他,“核桃酥做工精細,劃上一兩道口子都是小的。你又慣來干不了精細活,上藥了沒?”何賀將信將疑的松開手,謝無淵細細的瞧了,大口子沒有,小口子倒是不少,想來是剛劃上的,沒來及處理傷口,就急急帶著剛出爐的核桃酥趕了過來。謝無淵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拉著何賀在一旁坐下:“把藥膏拿來。”何賀愣住。謝無淵:“你不是說帶了藥膏么?”何賀臉上一紅:“那不是用在這兒的。”謝無淵:“都一樣,反正都是外傷。”何賀訥訥的遞過去,謝無淵拉著他的手,細細的上了藥。“好了,”謝無淵放開何賀的手,何賀眼圈紅紅的,原本勾人的眉眼,倒是少了幾分鋒銳。何賀把桌上的核桃酥遞到謝無淵跟前:“好歹嘗一個吧,看在我費了不少功夫的份上。”謝無淵袖著手,沒接。何賀有些尷尬,近乎哀求:“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么?”謝無淵嘆了口氣,“退婚吧。”何賀又是一愣,面上猶豫不決:“退婚的話,袁默那邊——而且,奶奶也——。”“袁默那邊我可以解決。”謝無淵又退了一步,“你只要負責何老夫人就行。”何賀還在游移不定:“其實,就算我成了親,我們也可以在一起的,有很多契兄弟什么的,皇上不是還有——”“哪怕成了親,我也可以做你的,”何賀猶豫了一下,最后兩個字還是沒有說出口,即便他今天約謝無淵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可事實上,那兩個字對何賀來說,還是過于羞辱。“上下,或者別的什么,那不重要,我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