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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了一個預言的功能嗎,閑的沒事,出來給童生們算命了。其實謝無淵真不缺那點兒錢,他算命一是打發時間,二是為以后做打算。他是這么想的,現在的童生,弄不好就是以后的同儕,趁著現在賣個好,拉攏一下人家,以后萬一用的上,也容易開口啊。謝無淵和何賀不一樣,他在朝里沒有根基,入朝為官后更要步步小心,這會兒先拉攏一些清貧出身的學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童生們來來去去,謝無淵的大數據分析時限是一整天,不限次數,不用白不用。每來一個童生,他就讓系統掃描,然后錄入數據,接入數據庫,進行匹配,最后照著系統的結論念給來人聽。一來二去的,謝無淵神算子的名聲傳出去了,來這兒等他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有一天。謝無淵百無聊賴的想著,何賀怎么還不回來,隨手扔了個五,嘆了口氣,認命的拿起馬扎,出門擺攤。忽然,一個人來到他的攤子面前,看到算命的是他,吃了一驚,話都說不利索:“怎么,怎么是,你?”謝無淵抬頭,喲嗬,可真巧,你道來人是誰?正是南淮學堂里的夫子。謝無淵當下就笑了:“巧啊,夫子,來一卦?”夫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你好好的一個世家子,怎么來干這種下賤的行當!”謝無淵無所謂的笑了笑:“啊,覺得好玩。”夫子話鋒一轉,開始勸他:“無淵啊,就算你童生試沒考過,也不能自暴自棄是不是?很多人都是第二次、第三次才過的,你不過才第一次,而且你才多大吶,以后有的是機會,不能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放棄啊!”“算卦可是賤籍,以后子孫都不能走科舉的路子,那是在人前抬不起頭來的營生!你,你是不是缺錢啊?錢的話,不是問題,我這兒有,要是實在不行,你搬來和我一起住?——”說實話,謝無淵聽了心里挺受用的,雖然被夫子誤會了,但夫子才教過自己半個月,竟然對自己這么上心,謝無淵打定主意,好好幫夫子看看。謝無淵收起那套忽悠人的東西,(系統:你才忽悠人!):“夫子,您想問什么?”夫子皺著眉頭,似乎不太相信謝無淵小小年紀真的會這種歪門邪道,說實在的,要不是他現在年齡大了,也不至于迷信這個,還特意的跑這么一趟。如果今年的鄉試再不中,那他以后都不用再考了。謝無淵看夫子又皺眉,又嘆氣的模樣,心里大概有了估量,再加上又是在童生試剛結束這個時間段,他試探的問道:“屢次鄉試不中?”夫子大驚,這才信了謝無淵幾分本事,“你,你怎么知道的?”“雕蟲小技罷了,”謝無淵擺擺手,示意夫子不必放在心上,“夫子哪年開始鄉試?”夫子細細的盤算一會,才答道:“明帝元年。如今已二十多年了!”明帝元年,夫子竟是和曹陽同一年的鄉試。“夫子一直在南淮?”謝無淵又問道。“不,之前在幽州,這幾年才輾轉來了南淮。”謝無淵皺眉。幽州屬于大梁以北,盛產武將,文臣幾乎沒有。大梁的文臣,大多是南淮以南的江南子弟,這也導致了當今皇上對幽州的科舉并不怎么上心,多少年不換一次主考官。不像江南一代,每兩次鄉試必要換一次“學政”。也難怪夫子一直過不了鄉試。策論這種東西,主觀性太大,人和人的喜好相差太大,一個主考官眼里的“榜首”,在另一個主考官眼里,可能是狗屎。夫子常年呆在一個主考官手里,難免郁郁不得志,不過,說實在的,謝無淵聽了夫子半個月的授課,覺得夫子應當是那種滿腹經綸的儒學大家,就算幽州的主考官瞧不上這匹千里馬,來了南淮,也經歷過不少“學政”,總會有那么一兩個伯樂慧眼識英才的,怎么會淪落到至今尚未上榜的地步?“夫子,可否能借策論一觀?”謝無淵問道。夫子早有準備,從寬大的袖子里取出一沓紙張。謝無淵皺著眉頭,一頁一頁的翻看,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夫子緊張:“可是寫的不好?”謝無淵合上夫子的策論,笑道:“是寫的太好。”夫子不解:“若是寫的好,又怎么會此次落榜?”謝無淵笑道:“夫子很有想法,但不適合鄉試。”夫子的眉頭立刻高高皺起,眾多情緒迅速閃過,有懊惱,有煩躁,有生氣,還有不忿,不一而足。“學生不才,為夫子指條明路,”謝無淵笑道,“夫子不如捐個舉人,直接考會試。”夫子猶豫:“這——”謝無淵將夫子的策論遞還夫子:“不過一千兩銀子的事兒,最好今科捐了,今科考。”夫子還在猶豫,一千兩銀子的確不是小數目,他一家上下,老老少少都靠著夫子養活,兒子眼瞅著要娶媳婦了,聘禮還得自己出,如果拿去捐了舉人,那兒子的婚事怎么辦?何況,鄉試都過不了,難道會試就能過了?花一千兩捐一個舉人,若是會試過不了,那豈不是又丟人,又賠本?夫子還在猶豫,謝無淵看天色不早,也沒什么人來,跟夫子打了招呼,就搬著馬扎回府了。謝無淵回府第一件事兒,就是叫來茶盞,這樣那樣的說了一遍,茶盞不情不愿的找茶韻拿了銀子,出府了。夫子前腳剛踏進家門,后腳謝無淵府上的茶盞就把銀票送來了,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只道是“自家少爺的一點心意,謝謝夫子的栽培”什么的,別的什么都沒說,連他們家少爺是哪個都沒提。夫子嘆了口氣,看著銀票上“順風錢莊”的字樣,和順風賭坊有瓜葛的少爺,除了謝家小公子,還能有哪個?之前,謝家小公子好賭傳的滿城風雨,還以為是個不成器的,沒想到,唉,竟然心細如此。謝無淵這個情,夫子是承也得承,不承也得承了。更何況,一千兩銀子在手,夫子還真的挺想捐個舉人試試的。謝無淵這頭暫且不提,我們先說說,京城這邊。何賀回京,這才知道宮中風云突變,何資臨走前,長公主竟囑咐他與何元帥舊部多聯絡聯絡,何賀雖然比謝無淵反應慢,但也不是蠢笨之人,否則謝無淵也瞧不上他。長公主話都說到這份上,何賀再覺不出不對勁來,也是白瞎了何家從小對他們的教導。何賀私下里問了一句,長公主意味深長的瞧著他:“賢兒既然已經封了貴妃,那四皇子也就有了競爭儲君的資格。四皇子的皇家血脈比旁人濃郁的多,怎么就不能成大事?”何賀嚇了這一跳,心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