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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還不知道得過成甚么樣的。 劉月嬌咬牙:“他竟然想把那個小賤人給納進門來!” 劉月嬌拉著焦氏:“娘,這事兒你一定要給我做主的,我不要家中添個小妾進門。” 在她眼里,只要有了焦氏給她做主,婆家人總是會退一步的。 焦氏蹙著眉:“還是上回那個?” 等劉月嬌點頭,焦氏想了想,反倒勸她:“女婿要真抬人進門,不如你遂了他的意得了,左右只是個妾,不會威脅你這個正妻的地位來的,你如今要做的不是整天跟他吵鬧,而是要趕緊生個兒子保證你在家里的地位,別跟娘似的,我們母女三個只能分那么點,剩下全是孟氏母子的。” 焦氏有時候覺得她這個女兒實在是沒甚么頭腦,不會分清到底甚么最重要,光會爭風吃醋有甚么用,這世上的男子多是薄幸,也就剛成親的時候能濃情蜜意一下,日子一久,自然就打回原形來了。 有家產重要嗎? “娘!你怎么回事,那個小賤人都要進門來了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叫我讓她進門,娘你到底怎么回事,我還是不是你女兒了!” 劉月嬌簡直要瘋了,她還以為她只要一說,焦氏必然會跟她同仇敵愾,會幫著她出氣,哪里知道她還勸她大度! “你怎么不是我女兒了,你要不是我女兒,我用得著管你?”被劉月嬌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焦氏也發了火。“我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心里沒點數么,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府城不住,整日的待在這縣里頭,讓你爹被孟氏母子給籠絡了去?” 焦氏覺得這回她們母女幾個只分了五千倆,就是因為她長年累月的不在府城,這當家的太太不在,劉三舅一顆心可不得朝著庶子母子偏去。 再則那孟氏母子多會做人啊,隔三茬五就去府城里何家坐坐,跟何家打好關系,不然這回他們鬧到何家去,meimei妹夫兩個怎的連讓她分一半家產都不肯的,擺明了就是被孟氏母子給哄好了這才偏幫著他們的。 焦氏說:“我要是還在府城里頭,你姑母跟前兒哪有他們母子的位置。” 劉月嬌聽不進,反倒不以為意的:“姑母姑母,有這個姑母有甚么用的,我可不跟你們似的想往前湊,臉都沒了。” 劉月嬌向來是看不上這點的,覺得他們劉家在何家人跟前兒矮上幾頭似的,巴巴的湊上去,指著人給個笑臉的,簡直丟死個人了。 他們劉家是沒做大官的,但又不是那等破落戶要上門打秋風的,不求人不也有銀子花,哪里用得找巴著何家的。 劉月嬌話里話外的對焦氏等人巴著何家的樣子很是看不慣,氣得焦氏渾身發抖。 劉月嬌就是這么看他們的? 她捂著胸口,咬著牙:“是是是,只有你清高,你不求人,因為你甚么都讓我給你辦妥了是不是?” 哪怕焦氏再不肯承認,但事實就是她生的這兩個閨女在這點上就是不如孟氏所出的劉帆。 一個劉月嬌,一個劉月琴,兩個都是犟驢脾氣,又一個比一個的清高,在她們看來,本來就是親戚,自然用不著上趕著討好,但她們也不想想,人家又不止他們這一戶親戚,多的是人想要上趕著巴結討好。 遠的不說,就說他們劉家,那何家的舅家又不止他們三房一戶,但其他兩家為何不走?還不是因著沒甚親戚情分,早前大房二房得罪了人,他們三房好歹沒跟著受牽累,兩家這才走動幾分。 你不走,別人知道你是哪個牌面兒的? 你不走,別人就走,走得多了,人家就只記得那走得勤的了,哪里還能記得這些不常走動的?可惜這個道理焦氏的兩個女兒沒一個明白的。 不是有個親戚關系便撒開不管的。 也怪她,把女兒教的太過天真了些,焦氏道:“那你以為我能出面把事情給你辦妥靠的是甚么?不說遠的,就說你在婆家的事兒,你婆家在縣里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家業比我們劉家還大上幾分,回回我出面他們都能往后退,看的是甚么?看的是比他們弱幾分的劉家?還是你覺得你娘我的面子神通廣大,你外祖焦家說出來能嚇著人?” 焦氏說得直白,劉月嬌心里隱隱約約冒出個念頭來,她下意識不想讓焦氏說出來,剛開了口就被焦氏阻止了。 “人家看的是我們背后有何家這門親。” 劉月嬌一怔。 “你爹只分五千倆來,你大姐還很是不滿,說我不該就這么算了,她也不想想,不這樣算了又怎的辦?你爹還肯分五千倆來,你們姐妹出嫁還有嫁妝,算下來咱們母女幾個也不虧,要是你爹狠點,要跟我和離把孟氏給扶上去,別說五千倆,就是五百兩指不定都撈不著。” “我要是沒了這劉夫人的頭銜,你以為你那婆家還能把你看在眼里,你還能指著孟氏去幫你出頭不成?這人啊,還是得認清現實的好。” 焦氏這話就差明擺擺的擺在劉月嬌跟前兒了。她一心為兩個女兒cao勞,結果這兩人還不理解她一番苦心,焦氏心里也是怨的。 要不是為了她們,她還在府城里當她的當家太太呢。 劉月嬌滿臉不敢置信,半晌說不出話來。 老婆子估摸著時間,正好端了瓜果點心上來,招呼著劉月嬌:“二小姐,快來嘗嘗,這些果子確實不錯,汁水足,有甜味兒,娘子一心惦記你,每日都得吩咐老奴給買了在家里放著,就指著二小姐過來嘗一嘗的。” 老婆子這些話劉月嬌壓根沒聽進去,她的整副心神都放在了先前焦氏說的話上了,怎么都不肯相信。 這些念頭早就在她腦子里根深蒂固了的,焦氏幾句話一時半會的要把人說通卻是不易。 劉月嬌走后,焦氏撐著額頭半晌沒說話,老婆子不由得上前安慰:“娘子別擔心,二小姐聰穎,定是能明白娘子的一番苦心。” “我這也是沒法了啊。”焦氏知道她一個當家太太常年不在府城里cao持著,反倒占著這當家太太的名頭是怎么都說不過去的,劉三舅就是拿著這點去衙門里請官老爺判和離也是使得的,這是早晚的事,那孟氏早遲要當劉家三房這個家,劉月嬌姐妹要是再這般下去,等她跟劉三舅和離了,孟氏登堂入室,哪里能討到好的。 如今這些都還是沒影兒的事,但焦氏不得不提早打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