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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管西的,就跟大舅舅家似的,他一去,必然是好吃好喝招待,對四餅這般年紀的孩子來說,家里是千般不好,但別家是千般好。 也只有他聰明才想得出來這一招,幾個哥哥就是太不知道變通了。 幾個兄弟年紀長于他,見狀只笑了笑,并沒有跟他計較。 自己的弟弟,能怎么著呢。 他們最低的好歹也是過了縣考的人,走的是科舉路,想的是前程路,哪里跟一個連下場都沒有的孩子比較的。 有**份,有**份。 用了飯,劉氏兩個便由著幾個孫子扶著回了房。 米仙仙也同何平宴說起了家里的事兒:“...爹娘也想著干脆到府城里來,一家子好歹有個照應,便一起上的路?!?/br> 她說起家中發生的事,說起大嫂張氏險些同大哥何志忠和離的事兒,一一說了說。 何平宴眉心皺著:“還有這等事。” 怪不得他沒見著大嫂張氏,還以為大嫂回大房那處院子了呢,竟然還扯出了和離之事。他一個大男人,對張氏這個大嫂的印象自是說不上好的,貪婪小氣,但見她以往對著大哥一片真心的份上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多少有兩分敬重,如今卻是半分都沒了。 “這樣也好,若是她有悔改之心,大哥要是不再計較了,讓她回來也沒甚,若是大哥過不去這個坎兒,也隨他的意,咱們不插手。” 何志忠是個極為重感情的人,他承繼了老爺子何光的不善言辭,對家人也是極為重視的,哪怕是張氏鬧了許多回,他也只是背著人教妻,給她說大道理,說上半宿幾個時辰的,他在外邊掙銀子給家中,讓張氏好好的在家里吃喝花用,說是伺候父母,但何家可是雇傭了兩婆子的,哪里真用張氏去做飯洗衣的,多是在家中陪著。 他在外邊辛苦掙銀子,結果家中妻子卻想著跟他和離,對大哥何志忠來說,這只怕是個不小的打擊。 米仙仙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才不會插手的,這事兒確實是大嫂不對,我可是站大哥這頭的?!?/br> 何平宴就怕她看在幾個洗衣板的情分上胡亂答應了大嫂甚么。人都是可憐弱者的,大嫂可憐兮兮的求著她,就怕她會心軟。 米仙仙:“...” 米仙仙:“你這是小看我了,幾個洗衣板哪里能收買我的?早前在村里的時候我跟她那可是水火不容,也就這記載關系才緩和下來,還沒到那情分上頭來。” 夫妻倆說著夜話,外邊夜色漸深,何府也寂靜下來。次日,在目送孫子去了書院,劉氏便說著要走。她還不忘了跟米仙仙交代:“我見小餅一大早的怎的才吃那么點,就一碗面食兒,他正是長個的時候,你們可莫要由著他,得讓他吃飽了飯才行。” 得虧四餅不在,不然早就辯解開了。哪里是他不想吃,分明是廚房給他備下的吃食就這么多。 米仙仙:“娘放心,不會餓著他的。” 她這個當娘可比他爹好多了,這大早的喝清粥小菜哪里能管飽的,她吩咐廚房給換成面食兒,好歹能墊墊肚子到晌午的。 相公那喝清粥小菜的一套不管飽,只適合清清胃的。 劉氏點點頭,收拾了兩身衣裳,讓大哥何志忠趕了車回了大房。米仙仙也派了當歸過去幫著收拾收拾,到了下晌當歸才回來。 米仙仙問她大房那邊如何了,當歸回說大房那邊雇傭了兩個婆子,平日給做飯洗衣的,還給收拾收拾屋子,那院子倒也不亂,不過到底沒個女人家,父子倆在家中的日子又少,兩個婆子便有些敷衍了事,這回子劉氏一去,給點出了不少,讓那兩婆子便再不敢敷衍了,給弄得整整齊齊的。 連何志忠都不得不感嘆,說家里有人坐鎮確實是不同。 他跟何安都有些心軟,再則大男人都粗心,他一心在外邊掙銀子管鋪子,何安又要進學,回家見各處也不是那起很是臟亂的,便極少去過問了。 劉氏到了沒兩日,何心姐妹相繼登了門兒,又隔了兩日,楚家那邊楚母也帶了楚家女去給老太太看了眼,劉氏不喜那起妖嬈的,也不喜太過廋弱的,當年米仙仙便是嬌嬌弱弱得讓劉氏不同意這門婚事,何平宴為了讓她應承,跪了極久才得她點頭。 這回米仙仙特意給選了一個圓潤嬌俏的閨女,楚家女年紀不大,還為及笄,瞧著很是嬌俏,長相又極得劉氏歡心,一見面兒便喜歡得不行,拉著人說了好一陣兒話,到楚家母女要走都很是舍不得的。 米仙仙也不嫉妒,她挑人的時候便挑的這能討得婆母歡心的,篩選了那瞧著文弱的姑娘,她當日便料到有這一日,這丑媳婦遲早是要見公婆的,何安要娶媳婦,這媳婦也遲早要見家長,她要是給挑那文弱的,只怕婆母對她還有意見,說她這個嬸娘不安好心呢。 她辦事周全,這種極為容易落人口舌的她才不干。 何家這邊穩定了下來。柳平縣中,張氏趁機從張氏逃了出來,回了縣里,砰砰砰的敲門,在何家門外敲了半晌沒人應,隔壁趙家的婆子開了門兒,吊著眼,冷嘲熱諷的:“喲,這不是何家的大夫人么,咋的,何家去府城沒帶你么?” 她捂著嘴笑得歡,眼里別提多幸災樂禍了。 當日張氏被拖下去,他們在門外也是瞧得清楚的,張氏被拉走后,他們在后邊還議論了好幾日。 能嫁到何家還不知足?這四周的人家,誰不想嫁到何家去吃香喝辣的,偏這張氏生在福中不知福,要趙婆子說,這就是報應! 張氏一臉震驚,也顧不得趙婆子那副陰陽怪氣兒的:“甚么,他們去府城了?” 去府城都沒人跟她說的! “那可不,”趙婆子捂著嘴兒,跟她比劃著:“還記不記得你被帶回娘家那日,清早人就走了,你家雇的婆子也都遣散了,哎喲,虧得你這還是明媒正娶的呢,合著就你一個被丟下了?” 趙婆子知道戳人要往心窩子里戳,一戳一個準兒,一戳一個痛。 張氏如今就痛得很。 她被送回娘家后哪有甚好日子過的,尤其是這幾年來養尊處優的,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被張家給扔到田地里沒兩日她便受不住了。 她不愿意干,張家就不給她吃,張氏沒法,只得干起了活,繞是如此,她在張家仍舊是吃的最差的,穿的最差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