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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柔小意,心里卻把貴人兩字給記在了心里。 “行行行,不說了,但你說這回這何大人的大舅子剛出了事兒,他就派你去查案,何大人對這何夫人可真是疼到心坎兒里了,連著娘家人也水漲船高的,你說咱們要不要給備一份禮送過去。” 姚同知:“不必了,便是沒有上邊的吩咐,我跟何大人遲早也要對上的。” 如今衙門的人都看著,他可不能服軟。 姚夫人向來聽從姚大人的話,聞言便點點頭。 被他們提及的大舅子米康,這些日子過得很是美。 在得了五十兩銀子,又被送到了米家后,米康險些被供了起來。 他一個當爹的,米福整日在衙門當值,廬月這個兒媳婦總不能指使他一個公爹給干活,米康也早就忘了他妹子說的讓他過來幫幫忙的話了。 他倒也不是丁點不搭手,家里要是忙不過來,米康便很是大方的拿了銀子叫紀婆子去牙行里請人來。 五十倆,都夠請多少回了。 紀婆子要燒飯,他便請人來灑掃,紀婆子要洗衣,他便請人來做飯食,一日三頓不重樣的給廬月做,大手得很,雞鴨魚rou一頓不落的往家里采買,這四周的鄰里們都知道米家來了個有錢的爺們,是家里這小兩口的長輩,花錢如流水一般。廬月這個月子坐的,實在是太讓人艷羨了。 半月不到,米康便花了七八倆銀子了。 外人羨慕,有交好的鄰里上門兒,見廬月裹著被子,整個人胖了一圈兒,桌上還放著糕點之類的吃食,道:“你家公公人可真不錯,你坐月子這前前后后都花費了多少銀子了,這哪家的公婆能在兒媳婦身上花費這么多銀子的,咱們這滿巷子可找不出一個來,你可真真是有福氣。” 廬月露出兩分苦笑來,只得點頭:“是、是啊。” 他們家就這么點小,公爹請來的人經常都打不了轉的,明明就是掃一把的事兒,偏生他公爹如今是大老爺附身,非得請甚人來做。 廬月恨不得立時就出月子,這家里家外的事兒她一人就能打理妥當,哪怕如今家里添了個孩子,最多請個婆子也是忙得過來的。 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家夫人的日子,她是真真兒沒福消受的。 “對了,你家公爹怎的一人來的,你婆婆呢?”婦人突然問道,眉眼間的官司廬月一下就看懂了。 “你是想……” 婦人點點頭,道:“是呀,這不是有人托我來問問的么,若是沒有也正好湊成一堆的。” 她公爹模樣確實不錯,畢竟有姑姑那般美貌的妹子,他的樣貌也差不到哪兒去,但廬月想,公爹才來沒幾日,能讓人直接上門問,怕是這大手惹了人惦記。 她正要回絕,說婆母在家中,便聽公爹米康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小餅,你坐著,我昨兒才請了個廚娘來做兩頓飯食,可是足足花費了二十倆銀子,那飯食好吃極了,真的。” 米康比劃著,二十倆他雖然心疼得緊,但這廚娘的名聲可真不是說說的,那飯食米康一吃便舍不得放下。 兩頓飯食,還真就是兩頓。 廚娘做兩頓飯食,菜色由主家自選,選好后由廚娘說要買的菜量,兩頓飯食做完便走,絕不拖拉,二十兩銀子便到手了,比起米福這些正兒八經當差的,當差半載還掙不了人兩頓工錢。 米康也是前兩日聽人說的,說周圍有個廚娘,不時便有哪家的老爺來請她去做兩頓飯食,那手藝好得很,只有那等老爺夫人們才能吃得上她親手做的飯食,他一聽便起了心思,這些日子四周的鄰里們看他的目光很是艷羨,讓米康很是威風,當下便拍了板,也要請個廚娘來給自己做兩頓飯! 別的老爺能請,他這個知府大人的大舅子沒道理還吃不了一頓廚房做的飯食的? 米康在平城轉了轉,見著了幾個餅餅,熱情的拉著他們說要請他們回家用飯,說新來的廚娘手藝好。四餅倒是帶著下人跟了來,只二餅三餅不肯,說要先回去給爹娘說一聲兒的。 四餅問:“手藝有多好,可比我家嬤嬤做得好?” 米康就只吃過一回何家的飯菜,還是狼吞虎咽,壓根沒品嘗過,也說不出個好壞來,但他想著,這外邊的廚娘做兩頓飯食便要二十倆銀子,且脾性大多還傲氣,不會甘于進府給人做下人。 這外邊都能掙夠銀子了,何必還去府上憑白矮人一頭的? 他妹子是有銀子,但是一頓飯食十兩的廚娘,怕也是請不起的,便挺了挺胸:“當然是大舅家里這廚娘厲害。” “哇。” 四餅也不知道客氣,感嘆了口,便開始點菜了。 西湖醋魚、五嫂魚羹、燒雞燒鵝、羊飯、醬肘子、蒸黃魚兒…… 難得不在家里,沒人盯著,四餅幾乎把自己愛吃的都給點了一遍。 米康聽得一額頭的汗滯,摸了摸荷包…… 他這些天大手大腳的花了七八倆,又請了個廚娘二十娘,身上不過余了二十倆銀子左右,四餅點的這些菜可都是大菜,光是配菜便要不要,都得先采買才有,他這二十倆銀子……怕是保不住了。 他心存僥幸:“四餅啊,要不咱們少點些,畢竟這么多你也吃不完對吧?” “我吃得完,再說了待會兒二哥三哥還要來接我,我們這么多人吃,肯定能吃完的。”四餅問:“大舅,你不會是舍不得給我吃好吃的吧?” 米康:“……” 他是真的舍不得。 早知道他就不打腫臉充胖子把幾個外甥請來了。 “怎會,你可是我小外甥,大舅就是自己不吃也要給你吃,給你喝,你等著,大舅這就讓廚娘去準備去!” 米康說得很是大氣。 四餅背著他偷笑。 哼,還是大舅好說話,要換了娘,才不會讓他點這么多的。 干脆,以后他都上大舅家吃飯好了。 米康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怕是得哭死了去。 廬月聽了會兒知道是舅甥在說話,這會兒也揚著聲兒在房里喊了聲兒:“是小餅么?” 四餅回:“是我表嫂。” “那你進來。” 四餅還小,廬月又是長輩,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