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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這么個姑娘,不然咱們家可都是被人笑話的了!” “可是大夫人,那柳家都在傳,說是夫人你上門逼迫人柳姑娘跟大公子定親,柳姑娘不愿,已經傷心了好幾日了,這才突然不見了的。” 丫頭話一落,張氏頓時起了身兒:“什么!我逼迫她?” 明明是那柳家把她們給攆出來的啊!往她身上潑臟水,想都別想的!她抬腿氣沖沖要去找那柳家算賬,被米仙仙給攔了下來。 “行了,柳家這會兒一攤事,正想著你去鬧一場把臟水潑給你呢,你還真如他們的意不成?” 張氏:“那咋辦?” “急甚么,先打聽清楚了再說。” 她讓人去打聽那柳小姐柳若若平日里有甚喜好,往日又多與甚么人往來。 柳若若行事高調,派出去的人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說是,“那柳姑娘平日里最喜歡去的便是鐘家的商行,她同那鐘小姐關系極好,時常走動,閑時還會去何家尋了何家姐妹說說話。” 米仙仙若有所思:“是她啊。” 鐘離夏擅長蠱惑人心,尤其是一些正要談婚論嫁的姑娘們,最易受她的言論所迷惑,不顧世俗身份,只為追尋那甚愛不愛的。 柳姑娘與她交好,又正是說親的年紀。 莫非…… 她把這個猜測同張氏說了說,讓她回去問問何心姐妹,看她們知曉不知曉那柳若若走之前有沒有同她們說過甚么。她光是猜測也無用,當下還是得先把人給找到才是。 張氏跺跺腳:“這倆丫頭。”匆匆走了。 米仙仙靠在軟榻上,身后人參替她摁著頭。 “幸虧我家幾個小子,要是有丫頭,不知道得cao多少心呢。” 何平宴帶著人去了鄉下,說是去瞧瞧那地里莊稼的長勢,若是有所成便要在全縣里鋪開。米仙仙捂著嘴兒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對三番兩次跟她作對的柳家夫人王氏還有兩分幸災樂禍的。 直到—— “夫人,老爺在府門口被那鐘離夏帶著人給纏住了。” 米仙仙笑不出來了。 第 662 章 米仙仙緩緩從榻上坐起。 只覺得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絲疲倦,反而涌入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似的, 頗有一種遇山開山的架勢了。 “給我梳洗打扮一番。’’她交代了句:“就用前些日子從孫家胭脂鋪里采買來的胭脂水粉。’’ 那孫家在知縣夫人登了門后, 半點都不敢懈怠的, 孫家胭脂鋪的掌柜更是親自送了胭脂水粉來。 “是。’’ 人參手藝好,米仙仙本就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被她這一梳妝打扮得更是精致無雙。 一襲湖綠色的衣裙,細腰婀娜, 面若桃花,黑白分明的大眼水盈盈的, 她一身肌膚嬌嫩, 女兒家的嬌態十足。她一手搭在人參手上, 身后跟著玉竹\當歸幾個丫頭,儀態緩緩,宛若那煙雨江南下的裊裊美人兒, 顰婷而來。 她不急。 何夫人這個身份注定她不能像個潑婦一般上去跟人扯頭發揮拳頭的。她得在重要的時候登場。 “何大人, 我對你的心意早在三年前便已明了, 至今也不曾變過,女子年歲空耗不得,懇請何大人圓了我這份心意吧。’’鐘離夏身穿一身白衣白裙,臉上還帶著淚兒,語氣很是堅決, 仿佛是用了無盡的力氣才把這份心意托盤而出,帶著孤注一擲的決心。 圍在她身邊的是平日里追捧著她的大姑娘們。她們平日里便受鐘離夏蠱惑,只認為追求心中所愛才是對的, 見鐘離夏這般行事,都覺得她甚是勇武,附和應承。 “何大人,鐘jiejie對你一片心意,你就成全她吧。’’ “聽聞何夫人擅妒,何大人若是怕不好同夫人交代,我們都可幫著勸勸夫人,勸她大度寬容,鐘jiejie出身好,又愿意奉夫人為大娘子,對夫人恭敬侍奉,夫人還有何不愿的?’’ “你便成全了鐘jiejie吧。’’ 一張張還稍顯年輕的臉龐紛紛出言,很是著急。鐘離夏甚至都用不開口,只站著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臉來便有人替她把話說了。 何平宴淡淡的站著,已經很不耐煩了。 他身上還帶著一股泥土的氣息,但他模樣出挑,長身玉立,并沒有一丁點局促的模樣,周身氣勢渾厚,一瞧知道并非是尋常人,這會兒他眉眼疏淡的抬了抬:“說完了?’’ “大庭廣眾之下阻攔朝廷命官,你們這是想觸犯我大周律法不成?’’ …… 不過是為鐘姑娘說兩句話罷了,怎能牽扯到律法身上? “何大人,我們攔著你只是因為一樁小小的私人恩怨罷了。’’ “就是,我們不過是一些小女子,與大人講幾句,犯不上如此。’’ 何平宴看了眼稱自個兒是小女子的姑娘,眼里一哂。 顯得十分冷漠。 許是在他眼中,人與人并沒有不同,若是有姑娘,那許只有一人。 他的小妻子。 “大周律法如何非由你們而定,倘若你們再阻礙本官,本官便對你們依法查辦。’’他身處在縣衙門口,輕輕一招手,便有衙役趕了來。 原本還很是不滿的姑娘們紛紛閉了嘴,眼里淌著驚懼之色。 鐘離夏不得不站了出來,柔柔的福了個禮,很是大方得體:“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錯,若不是聽聞我想來與大人說個清楚,她們也不會跟著來,還請大人不要同她們計較。’’ 鐘姑娘可真是心善啊。 何平宴看在以往救命之情的份上雖然同她疏遠,卻從來沒有冷下臉的。這是第一回,他把她的嬌柔裝作看在眼中,只覺得很是煩膩。 他正了神色:“鐘姑娘,我再同你說一次,煩你聽清楚。’’ “我對你并沒有任何心思,所以,也請你以后能離我遠些。’’ 能被何平宴放在心上的人很少,鐘離夏并不算在其中,他是知道鐘離夏有這心思的,只好歹有一份恩情在,看在這份恩情的份上,他也沒有冷言冷語讓她難堪,只遠遠疏離,態度明確,為她保全了這份體面,從頭至尾也并沒有給她任何遐想。且,鐘離夏的這份心思在他看來也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