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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那一盒面膏到底是有用的。 她面上帶著喜色,一旁鐘離夏的臉色便有些不好了。 她一個大活人,還是何大人的救命恩人,這米氏竟然只請了顧氏,實在是不懂禮儀規矩的。 “離夏,那、我便先去瞧瞧。’’顧氏說道。 鐘離夏在外一貫是大方之人,哪會為這點事不悅,哪怕心頭恨得不行,也只能大大方方的表示,“不礙事,你去便是。” 顧氏笑笑。她是大家閨秀出身,通身氣派,一進門倒是收起了高高在上的姿態,瞧著很是溫和。 “這是魏夫人,這幾位是鄭夫人、陳夫人、穆夫人和秦夫人。’’米仙仙分別與他們引見。 幾位夫人客客氣氣的福了禮。 秦夫人幾個早就得知何平宴身邊多了個幫手,對顧氏倒也和氣。 說了會話,外邊開了席,米仙仙便領著他們去了外頭吃酒。 席間,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朝著米仙仙各種討好。 顧氏坐在身邊,見米仙仙對旁人的恭維討好游刃有余,半點沒有露怯,甚至她都沒有被哄暈了頭,點頭應下那些請求,很是讓她刮目相看。 按理說,被這么多人上趕著討好,換了一般的鄉下婆子只怕早就找不著北了,顧氏甚至都打算若待會米仙仙要點頭應下事,她便出言阻止提點,結果從頭到尾她都沒那個機會。 晌午剛過,何家一干人等吃了酒便走了。 這些都是討要好處不成的人。 連何家出嫁的大姑子何金霞都在她相公趙成的慫恿下,一副不給好處就走人的姿態。 “行,那你們走吧。’’ 何平宴很痛快的應下了。 秦碧英等人在用了飯后沒一會便告了辭,已經說好了,待他們去了縣里再一起來叨擾叨擾,魏海也帶著顧氏搬去了縣里。 鐘離夏一個姑娘家更是不好久待了,只得大大方方的表示要離去,也隨著顧氏夫妻一起走了。 這一糟,鐘離夏顯著氣得內傷。 她本以為跟著來了這里會讓她跟何平宴關系更近一步,沒料這幾日下來連面都見不上。 以往關系再淡,好歹還能說上兩句話的!哪怕是簡單的問候客氣。 女眷們臨行前,幾人還催米仙仙盡快搬去縣里。 那馭夫之道,不止陳夫人需要,她們也很是需要。 何平宴一應下,何金霞反倒僵住了,扭扭捏捏的,又厚著臉皮留下了。 她的路數還不如王招弟呢。 人王招弟好歹知道偷偷摸摸的給米仙仙戴高帽,灌**湯,“小姑,你如今可是知縣夫人了,身份貴重得很…” 米仙仙抬了抬手。 她怎么覺得這么熟悉呢? 對了,王招弟以前可沒少說甚小姑你可是秀才娘子了,要注意身份,把她架得高高的不好跟她計較,沒少讓她占便宜,讓米仙仙吃虧。 打從相公沒了后,王招弟幾乎沒說過這話了,這才幾年啊,她又故技重施了。 米仙仙都不喊她大嫂的:“王招弟,我早跟你說過叫你別說這話的,還想占我便宜呢,做夢呢?” 王招弟臉皮僵了僵,很快又重振旗鼓了:“小姑,你可就這一個大哥,親的!” “她要不是我親大哥,就你以前給我拉媒扯線的事兒我早跟相公告狀了。” 王招弟也委屈。 誰知道這妹夫他活了! 她不住往米仙仙身上瞥,米仙仙都當沒聽見。 王招弟氣鼓鼓的出門了,剛出門,何平宴挑了簾子進來。 “喝酒了?’’米仙仙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忙給沏了壺濃茶,讓他喝,還擔憂的問他:“頭暈不暈,要不要歇息歇息?” 說著還伸手要摸摸。 何平宴很是喜歡看她為自己忙碌擔憂的模樣,見她要動,一把把人拉到身邊。 “別擔心,我沒喝多少。’’ 到了他如今的位置,這里敢灌他酒的已經沒了。 “我方才見到嫂子氣沖沖的出去了。’’他說。 “哦。’’米仙仙沒在意。 “若是大哥想要謀個位置……” 米仙仙瞪圓了眼:“可得了吧。相公,你就是再缺人也不能找他啊。” 她大哥米康啊,有病啊! 米仙仙就把米康做過的事說了:“以前他整天跟著村里那些人混,人家去花樓他倒好,給人守門!就為了跟著人蹭點吃喝。” “前兩年我娘還跟我講說他懂事了,會干活了,后來他直接在地里睡大覺,別人家的田地都出東西了,我娘家的田地全是草,比人都高。” 這就是她親大哥,干得事都能讓別人笑一輩子了。 米仙仙捂著嘴笑。 何平宴在她額頭上點了點,含笑道:“大哥為人不著調,但你不是曾說起小時候他時常得了好吃的盡數給你么。” 看在他為小姑娘也曾盡心盡力的份上,何平宴自是愿意開一回后門。 米仙仙抿抿嘴兒。若不是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她哪里能對王招弟這么寬容?嘟囔著,“反正不準你給他謀差事!” “對了!’’她驀然轉頭:“陳舉人的娘要給他納妾了。” 何平宴點點頭,不置可否。 他對這些事向來不放在心上,只是聽著小姑娘鼓著嘴兒清清脆脆的說話很是滿足。 米仙仙叉著腰痛斥了好一會兒何舉人的娘不安好心,又把她給何夫人出的主意說了,末了得意樣樣的看著他:“怎么樣,我這個法子不錯吧。” 何平宴眼眸深邃,仿佛能把人吸入:“我的仙仙真是人美心善。” 米仙仙紅了臉,長長的眼睫眨了眨,害羞的垂著頭。 討厭! 雖然她也是這樣認為的。 兩人沒再開口,淡淡的溫馨環繞在側,夾帶著幾分曖昧來。 米仙仙整個人嬌艷欲滴,緋紅著臉兒,眼里水潤潤的,連肌膚都帶了一層粉。 何平宴盡數收入眼底,黑眸漸深。 好一會,她才開口:“相公,我們何時搬去縣里啊。” 何平宴側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