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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相公也看不上這些小妖精。 她很是大方的擺擺手:“聽說鐘姑娘救了我相公,關心你是應該的。你放心,如今你到我們柳平縣這地界了,我相公雖說同姑娘男女有別,但姑娘有事可以同我說,我也會好生照顧姑娘的。’’ 一句話就想把她們隔開,鐘離夏忍不住冷哼出口:“何、何夫人,小女不才,做的是買賣,恐怕夫人是幫不上的了。’’ “不可能!’’ 米仙仙肯定道。 這柳平縣誰不知道何家的冰食?誰不知道她何夫人? “我何夫人的大名鐘姑娘隨便問問就知道了,當然,如今何家冰食的事兒是大哥在管,鐘姑娘可以找……不行,我大嫂是個兇悍的,看你跟大哥走得近怕是得揍你,我相公對買賣的事兒也不精通,當然了,我也不喜歡有人跟他走得近了,得發飆。’’ 她說:“不過咱們鎮上縣里我倒是認識好幾個做買賣的,何姑娘若有需要我就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對吧,相公?’’她笑瞇瞇的問。 旁人看在眼中,只覺得嬌小的她依靠在高大的男子身側,仰著小臉,滿心信賴的模樣。 只有何平宴才知道,這雙微瞇歡喜的眼中透著光,仿佛他要是說得不如意,那光便能吞沒了他。 他的小姑娘啊,還是一如既往。 討喜。 忍著嘴邊的笑意,何平宴點點頭:“仙仙說得對。’’ “啪’’的一下,四餅一巴掌打向他。 兇他:“是娘!’’ 何平宴被打了正著,無言的看著他的小兒子。 他早就說過,還是軟軟嬌嬌的小閨女多好啊。 臭小子,他能喊娘么? “哎喲,這個四餅啊。’’ 米婆子等人都嚇一跳。“四餅快下來,姥姥抱好不好?’’ “女婿啊,你疼不疼?’’ 何平宴:“不礙事。’’ 米仙仙心里也有些心疼,但還是說站兒子一邊:“娘,不礙事的,咱們四餅三年沒見過爹,打他一巴掌算好的了。’’ 何平宴看著她,眼里透著笑意。 這一家幾口親密無間,溫馨無比,高大的男子抱著小兒,嬌小的女子依靠在側,身旁還有幾個玉秀的孩子環繞,委實讓人艷羨。 何平宴身上所有疏離在嬌妻愛子身邊盡數撤去,顯得尤為的溫和可親,勾著唇,向來帶著疏離的臉不時笑著,雙眼中星輝熠熠,只印著幾人的身影。 能被他放在心底的人。 魏海不敢置信,但事實擺在眼前,幼子一巴掌讓他沒有任何不悅,至今還穩穩當當的抱著人,很是熟練的模樣。 父子天性,方才哭鬧不休的小娃坐在父親懷中,除了不高興的撅著嘴兒外,早就不哭不鬧了。 他望過去時,正好何平宴也抬眼看過來。 輕輕頷首。 目光移到鐘離夏身上,何平宴含笑的眸子稍顯淡了些,開口道:“仙仙說得對,男女有別,鐘姑娘在柳平縣有事可找仙仙出出主意,她聰慧明理,甚過這世上大多數人。’’ 米仙仙臉都被夸紅了。 鐘離夏狼狽的走了。 何平宴跟魏還打了招呼,帶著妻兒回房了。 回了房,米仙仙從何平宴懷里把小兒子給抱了出來,親了口他的小臉:“四餅干得好。’’ 她早就想教訓敢她了,只鐘離夏這種裝模作樣的女人有一個救命恩人的頭銜在不好下手,結果轉頭她兒子就給她出氣了。 說來還多虧這女人,四餅的潑她也是見識到了。 懶饞潑全齊了。 何平宴招招手,讓大餅三兄弟近前,挨個在他們小腦袋上摸了摸,眼中帶著幾分愧疚:“爹回來了。’’ 大餅打小是他帶大的,何平宴出事時早就記事了,父子倆感情深厚,這會兒清秀的眼紅著,眼淚滴滴噠噠往下掉:“爹爹。’’ 矮他一個頭的小兄弟兩個也靠了過去,還帶著點奶音,脆脆的喊:“爹爹。’’ 四餅朝他們看了看,又把頭埋進米仙仙懷里去。 “你們娘把你們照顧得很好。’’何平宴道。 滿含感激。 米仙仙眨巴著想哭的眼,理所當然的:“我可是他們娘。’’ 她等的就是被夸這一刻,這是一種肯定。證明在何平宴這個支撐不在的時候,她依然能把幾個孩子好好養大。 為母則剛。 何平宴果然夸她了:“我的仙仙果然是人美心善,靈動聰穎,舉世無雙,世間難尋。’’ 可是何平宴心疼,他曾一手帶大過幾個孩子,知道帶孩子多辛苦,尤其她還是那般嬌氣,哪怕有爹娘大哥們幫襯,也定然不輕松,更不提還要想法子賺錢供孩子進學堂。 這該是多么不容易。 但她只提了那些好的,中間的曲折卻全然不提半點,何平宴無法想象,每當他一動念,就有無數的爪子子抓著他的心,讓他無法喘息。 米仙仙得意的抬了抬小臉,當著孩子的面兒,她湊近了過去,轉頭臉就變了:“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計較先前她看你那一眼的事了。’’ “她什么意思,她為什么看你?’’ “老實交代!” 一副不依不饒,要讓他解釋清楚的模樣。 何平宴細細回想了下方才的情形,破有些哭笑不得:“我與她除了這恩情,半點關系也無。’’ 另一頭,魏海夫妻也在說著話。 顧氏先前見了鐘離夏,這會兒對米仙仙,甚至何平宴都破有微詞。 “到底是個姑娘家,又有天大的恩情在,好歹也得給些薄面吧。’’ 魏海不置可否:“要甚薄面才算薄?’’ 顧氏看著他,眉心也蹙著:“你先前不也打算撮合他們么?’’ 魏海:“算了吧。’’ “何兄并沒這個意思,何況,何嫂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他現在也沒這心思了。 顧氏卻臉一變。 “你以后也少摻和他們的事,或者勸勸鐘姑娘。’’ “